大夏的天空格外澄澈,一艘銀色戰艦劃破雲層,艦身泛著流光,十二門炮口不時閃過金光,這正是流螢和鐵壁駕駛的蒼穹戰艦。下方密林裡,一頭十四階的雷熊王剛探出頭,就被副炮鎖定,金色光束瞬間落下,雷熊王當場變成了焦炭。
“快看!是那艘神艦!”田裡乾活的凡人扔下鋤頭,指著天空驚歎。
“聽說這戰艦專門殺藏在犄角旮旯的妖獸,前幾天在黑風沙漠,一炮就轟死了三頭十五階巨蠍獸!”
“嘖嘖,有這神艦在,咱們夜裡睡覺都踏實!”
茶館裡,說書先生把醒木拍得震天響,唾沫橫飛地講著新段子:“諸位看官!要說這蒼穹戰艦的來曆,那可太神了!傳聞是景雲宗主從大明疆域帶來的通天神器,艦身用星辰鐵打造,炮口還嵌著龍珠,一發炮彈下去,彆說十六階妖獸,就是萬丈高山都能轟出個窟窿!”
茶客們聽得入迷,有人追問:“先生,那景雲宗主到底是啥大人物?真像您說的,能一拳打死二十階妖主?”
“那還有假?”說書先生捋著山羊胡,眼神突然變得神秘,“老朽可是聽前線修士說的,景宗主當年在大明疆域,單槍匹馬闖過萬妖窟,一手破界拳,打得十九階超皇者跪地求饒!回來的時候腳踩蒼龍,身披四象戰甲,元神一動,千裡之內的妖獸都能嚇得肝膽俱裂!”
“乖乖!元神一動就嚇死妖獸?”穿長衫的書生瞪大了眼睛。
“這算啥!”說書先生一拍桌子,聲音拔高八度,“封那妖域裂隙的時候,景宗主硬扛著通天禁製的反噬,單手托起萬丈光幕!當時天地都變了色,青龍白虎都從光幕裡鑽出來給他護法,就那威勢,連仙都的墨塵道尊都說,這哪是人啊,分明是活菩薩降世,專門來救咱們大夏的!”
鄰桌的老修士捋著胡須笑罵:“你這老東西,越說越玄乎!景宗主是強,可哪來的蒼龍護法?”
“哎,您就不懂了吧?”說書先生擠眉弄眼,“這叫‘神龍見首不見尾’!景宗主的神通,哪是咱們凡夫俗子能看透的?聽說他修複經脈那半年,每天都有靈鳥銜來仙果,有瑞獸守在門外,連鎮嶽宗的井水都變成了靈液,喝一口就能治百病!”
茶客們哄堂大笑,卻沒人真反駁。畢竟在他們眼裡,那個一拳斃妖主、揮手封裂隙的景雲,本就和傳說裡的神仙沒兩樣。
這時,蒼穹戰艦正好飛過茶館上空,鐵壁趴在舷窗上,聽見說書先生的話,嘿嘿直笑:“小師妹,你聽,主人都被說成活菩薩了!”
流螢調整著炮口角度,一炮轟死冰湖裡的十五階水怪王,淡淡道:“先生說得雖誇張,卻也沒錯,要不是師尊,大夏哪有今天的安寧?”
戰艦的轟鳴聲漸漸遠去,茶館裡的說書聲卻還熱熱鬨鬨。陽光透過窗欞,照在茶客們興奮的臉上,也照在街頭巷尾孩童畫的“景雲打妖”塗鴉上。
對大夏的百姓來說,景雲的故事或許添了太多傳奇色彩,但那份守護帶來的安寧,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蒼穹戰艦的每一次轟鳴,都在提醒所有人:隻要這位“活菩薩”在,妖獸的陰影,就再也罩不住這片土地。
聖城青陽城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景雲站在柳府門前,一身黑衣在喧鬨裡顯得格外沉靜。他望著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門,腳步沉得像灌了鉛,兩百年前,就是從這裡,他帶著柳霜的期盼離開,卻沒能如約帶回她的安寧。
如今他在大夏已是無敵,可麵對這扇門,心裡的愧疚卻像潮水般翻湧。三百多歲的年紀,容貌停留在三十來歲的剛毅模樣,周圍人來人往,沒人認出這位傳說中的景雲宗主,隻當他是哪個宗門的普通修士。
“吱呀!!”
門開了,柳成走了出來。他已顯中年,鬢角染了霜,結丹後期的氣息雖不算頂尖,卻透著當家主的沉穩。看到景雲的瞬間,他愣了愣,接著眼裡湧上複雜的情緒,啞著嗓子道:“妹夫。”
這聲“妹夫”讓景雲喉頭一哽,上前一步:“大哥。”
兩百年沒見,不用太多寒暄,柳成側身讓他進門:“進來吧,爹娘……娘一直在念叨你。”
踏入府邸,庭院裡的柳樹長得枝繁葉茂,還是當年的樣子。幾個年輕後輩正在練劍,看到景雲,都好奇地停下動作,小聲議論:
“這人是誰啊?大哥對他好客氣。”
“聽說是……是那位景雲宗主?就是滅了妖獸的那位!”
“真的假的?看著好年輕啊……”
柳成的道侶林梅迎了出來,她穿著素雅的衣裙,對著景雲福了福身:“景雲兄弟,可算把你盼來了。”
“嫂子。”景雲點頭,目光在庭院裡掃了一圈,“爹娘呢?”
柳成的腳步頓了頓,聲音低沉下來:“爹……五十年前妖獸入侵聖城,他老人家帶著家族子弟守城,沒能回來。”
“什麼?”景雲像被雷擊了一樣,猛地攥緊拳頭,指節都泛了白。柳震天當年待他跟親兒子似的,總說“霜兒交給你,我放心”,可他不僅沒護住霜兒,連嶽父都……愧疚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刺進心裡。
“你彆太自責。”林梅歎了口氣,“爹走的時候很安詳,說能為守護聖城而死,值了。”
柳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娘還好,在裡屋誦經呢。不說這些了,聽說你滅了四大妖主,還封了裂隙,整個大夏都在傳你的事跡,我們柳家能有你這樣的親家,是天大的榮耀。”
景雲搖搖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堆珍寶:“大哥,嫂子,這些年委屈你們了。”他取出十瓶極品靈丹,“這些能護家族子弟平安;這麵水紋盾,能擋化神期攻擊,給家族當護寶;還有這千萬上品靈石,補貼家用。”
儲物袋裡的東西源源不斷地湧出來,看得柳家後輩們目瞪口呆——那些隻在典籍裡見過的靈寶、丹藥,此刻像尋常物件一樣堆在院裡。
“妹夫,這太貴重了……”柳成想推辭。
“拿著。”景雲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這是我欠霜兒的,也是欠柳家的。等我從大明疆域接回霜兒,肯定讓柳家成為大夏第一世家,護你們一世安穩。”
裡屋的門輕輕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走出來,正是柳霜的母親。她望著景雲,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嘴唇動了動,最後隻說了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景雲望著老人,“噗通”一聲跪下:“娘,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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