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望著積分榜上嘉禾城躍升至十一分的數字,語氣平淡:“焚天炎道已近大成,下一場,該輪到我們了。”
兆民城的修士們瞬間精神一振,圍著鐵壁低聲打氣:“鐵壁,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把鎮寰城的傀儡打趴下,咱們兆民城就能衝第一!”
鐵壁甕聲甕氣地應著,玄鋼身軀上的雷紋隱隱發亮,已然做好了出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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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的水汽漸漸散去,隻留下地麵上被灼燒出的焦黑痕跡。這場顛覆常理的“水與火”對決,讓全疆域都記住了一個名字,蕭炎?,那個能讓水臣服於火的男人。
合體賽區的光幕又亮起,兩道身影便讓三億觀眾齊齊倒吸冷氣。兆民城的鐵壁,身軀由鐵色玄鋼鑄就,關節嵌著雷淵玄鐵,拳頭比尋常修士的頭顱還大,周身縈繞著金屬特有的凜冽寒氣;鎮寰城的器魂則是銀白流線型軀體,背後懸浮著十二門靈炮,眼瞳閃爍幽藍電光,舉手投足間竟透著與活人無異的靈動。
“都是傀儡?還能有自主意識?”前排觀眾揉了揉眼睛,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合體後期的傀儡……這得耗多少天材地寶?”
鎮寰城的修士們聞言嗤笑:“大驚小怪!我們鎮寰城傀儡術傳承萬年,器魂可是用百具煉虛修士的元神融煉而成,底蘊深著呢!”
鎮寰城水鏡前,數十位煉器師模樣的修士昂首挺胸,有人高聲喊道:“器魂無敵!鎮寰傀儡,冠絕天下!”
百姓也跟著驕傲起來,有人對著身旁人炫耀:“看到沒?這就是咱們鎮寰城的本事,傀儡都能比活人能打!”
賭坊內,新的賭局又開了。莊家高聲喊著賠率:“兆民城鐵壁勝一賠一點五,鎮寰城器魂勝一賠一點三!押注啦!”不少修士對著兩具傀儡指指點點,有人猶豫道:“鐵壁看著結實,可器魂有十二門靈炮,遠程攻擊占優勢,不好選啊。”
一位禦魂修卻冷笑一聲,將一袋靈石押在鐵壁名下:“器魂雖強,卻失了傀儡的‘穩’,靈炮樞紐暴露在外,一旦被近身,必輸無疑。鐵壁的優勢就是抗打能衝,這局鐵壁贏麵大。”
旁邊的鎮寰城煉器師不服氣:“你懂什麼!器魂的靈炮是‘裂空靈炮’,能轟碎空間,他根本近不了身!我押四百中品靈石,器魂贏!”
景雲望著鐵壁的背影,淡淡開口:“全力以赴,不論輸贏。”流螢跟著喊道:“鐵壁大叔,讓那鐵疙瘩見識見識你玄鋼戰軀的厲害!”
鐵壁甕聲甕氣地應道:“主人和小師妹放心,俺定把他砸成廢鐵!”話音未落,他的玄鋼身軀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雙拳相撞時迸出的火星濺落在地,竟燒出一個個小坑。
觀禮台上,鎮寰城主斷銑嘴角勾起冷笑:“笑話,就憑他也配?器魂,火力覆蓋!”鎮寰城的幾位煉器聖師眼神銳利地盯著賽場,其中一位捋著胡須道:“器魂的靈炮校準已至最佳,這輪火力覆蓋,定能破了他的防禦。”
器魂背後的靈炮瞬間充能,幽藍光芒在炮口凝聚,應聲回道:“遵令,城主!”十二門靈炮齊齊轉向鐵壁,炮身刻滿的符文驟然亮起,連空氣都被靈炮的威壓壓得扭曲。
觀眾席徹底炸開了鍋。有人指著器魂的靈炮尖叫:“那是‘裂空靈炮’!能轟碎空間壁壘!”
立刻有兆民城的支持者高聲反駁:“鐵壁的玄鋼身軀連大乘期攻擊都能硬抗!靈炮未必傷得了他!”
更有懂行的修士喊道:“帶意識的傀儡對決!關鍵看誰的核心本源更硬!”
水鏡前,凡人看得眼睛發直。賣肉的屠夫把斬骨刀往案板上一剁,指著水鏡裡的靈炮喊:“我的娘,那鐵疙瘩背後插著的是啥?看著跟炮似的,比軍營裡的火炮嚇人多了!”
旁邊的教書先生喃喃道:“這傀儡竟能操控如此精密的武器,鎮寰城的煉器術,當真神乎其技。”
也有孩子扯著大人的衣角,指著鐵壁喊:“我喜歡這個黑鐵疙瘩,看著就厲害,肯定能打贏!”
裁判見雙方已然蓄勢待發,高聲朗聲道:“下一場,兆民城鐵壁,對陣鎮寰城器魂。比試,開始!”
合體賽區的光幕在兩聲震徹天地的金屬轟鳴中驟然亮起,三億觀眾的目光如炬,瞬間被場中對峙的兩道傀儡身影牢牢釘死。
兆民城的鐵壁矗立場中,三丈身軀如巍峨山嶽,玄鋼與雷淵玄鐵鑄就的軀殼上暗紫色雷紋遊走,玄鋼戰錘扛在肩頭,錘頭朱雀真火劈啪作響,熱浪滾滾。
鎮寰城的器魂則懸浮半空,銀月星核驅動的十二門靈炮早已充能完畢,幽藍電光在炮口凝成刺目的光球,星銀母礦打造的軀殼反射著冷冽寒光,透著極致的精密與殺機。
“火力覆蓋,不留死角!”鎮寰城修士斷銑的聲音裹挾著靈力傳遍賽場,器魂收到指令的瞬間,背後十二門靈炮同時調轉炮口,三十六枚雷火炮彈如驟雨般傾瀉而下,瞬間織就直徑百裡的彈幕火網。
雷火灼燒空氣發出“滋滋”銳響,連堅固的賽場光幕都被熱浪扭曲出漣漪,地麵更是被炮彈砸得碎石飛濺,煙塵衝天。
觀眾席上的煉器聖師們微微點頭,有人低聲道:“火力密度足夠,就算是玄鋼,也該被轟出裂痕了。”
“來得好!這點動靜,撓癢都不夠!”鐵壁爽朗的吼聲震散煙塵,左臂玄鋼戰盾猛地展開,千斤重的盾牌瞬間覆蓋大半身軀,表麵“玄武鎮嶽陣”符文齊齊亮起,化作淡金色光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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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彈撞在盾麵的刹那,能量被陣法順勢導入地麵,炸開一個個丈深的焦黑坑洞,卻沒能撼動鐵壁分毫。
他右臂抓起玄鋼棍,狂風暴雨招式驟然發動,棍身高速旋轉成銀色風輪,“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密集如雨,漏網的炮彈儘數被絞成碎片,火星濺在他周身的電離屏障上,瞬間被彈開,連一道劃痕都沒能留下。
觀眾席徹底沸騰。凡人區裡,茶攤老板攥著茶壺手都在抖,對著身旁夥計喊:“我的娘喲!這鐵疙瘩的盾也太結實了!那漫天炮仗砸上去,跟撓癢癢似的!”
鄰座的書生放下折扇,盯著水鏡裡的戰場咋舌:“以前隻聽說修士鬥法玄妙,沒想到傀儡打架這般驚天動地,比戲文裡的戰神降世還過癮!”
修士區的議論更是炸開了鍋。鎮寰城的元嬰修士拍著欄杆急得跳腳:“慌什麼!彈幕隻是試探!讓器魂開銀月雷火劫,燒穿他的破盾!”
兆民城的元嬰長老則捋著胡須冷笑:“無知!鐵壁的玄武陣能卸八成能量,雷火屬性本就難傷他,再等會兒,有你們哭的!”
禦魂修們聚在一起,目光緊鎖著兩具傀儡的核心,一位青袍禦魂修撫須道:“鐵壁的靈核運轉沉穩,沒有絲毫紊亂,顯然操控者對他的狀態掌控極佳。反觀器魂,靈炮連續發射後,能量波動已有細微不穩,是個隱患。”
鎮寰城的煉器聖師們臉色微沉,其中一人沉聲道:“讓器魂加快靈炮充能速度,不能給鐵壁近身的機會!”
賽場中,見彈幕無效,器魂周身雷火驟然暴漲,十二門靈炮同時噴發海量雷火,在半空交織成巨大的銀月雷火漩渦。
旋渦每息便爆發一次毀滅性衝擊,紫色雷柱與赤色火焰交織著砸向鐵壁,大地劇烈震顫,賽場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鐵壁的戰盾表麵已布滿細密裂紋,玄鋼戰軀被衝擊波震得連連後退,雙腳在地麵犁出兩道深溝。他怒吼一聲,將雷電之軀激活到極致,暗紫色電弧瘋狂跳躍,順著戰盾蔓延而上,才勉強抵消雷火帶來的麻痹效果,可身軀也因持續承受衝擊,發出“哢哢”的金屬承壓聲。
兆民城的修士們看得心頭一緊,有人忍不住喊:“鐵壁,撐住!衝過去近身打!”
“主人說過,對付硬茬,就得比他更橫!”鐵壁突然仰天咆哮,胸口玄鋼甲片“嘩啦啦”翻開,漆黑的破陣炮管緩緩升起,靈核能量在炮口彙聚成刺眼的白光,連空氣都被能量炙烤得扭曲,“無限火力,開!”
沒有絲毫猶豫,鐵壁直接解除靈核安全限製。破陣炮以肉眼難辨的頻率瘋狂噴射,星辰砂混合千年龍涎煉製的炮彈撕裂空間,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如流星墜地般撞向雷火旋渦。
第一發炮彈炸開時,肆虐的雷火旋渦瞬間凝滯;第二發、第三發……連續十二發炮彈轟入,銀月雷火旋渦竟被硬生生轟散,殘餘的雷火碎片剛靠近,便被鐵壁揮起戰錘砸得粉碎,朱雀真火濺在雷火餘燼上,燃起一片火海。
“瘋了!他居然敢開無限火力!”鎮寰城選手席上,大乘修士錦風猛地站起,座椅被靈力震得粉碎,“那是透支靈核的死招,他就不怕傀儡直接報廢?”
身旁的鐵銥臉色慘白,死死盯著賽場:“這鐵疙瘩根本不講章法!器魂的靈炮樞紐,快護住樞紐!”
鎮寰城的煉器聖師們臉色驟變,一位白發聖師拍案而起:“蠢貨!靈炮樞紐是要害,怎麼能暴露在外!快讓器魂瞬移躲避!”
可提醒已然遲了。器魂被這狂暴的攻勢打亂節奏,匆忙催動“星銀閃”瞬移躲避,卻被鐵壁精準預判軌跡。
隻見鐵壁猛地扛起肩頭的破空裂星炮,炮管對準器魂瞬移後的落點,星力與龍威在炮口凝聚,化作璀璨的金色炮彈,“給俺碎!”
炮彈撕裂空間,帶著毀天滅地之勢轟出,正中器魂背後的靈炮樞紐!“哢嚓”一聲脆響,十二門靈炮瞬間癱瘓三成,幽藍的電光黯淡下去,銀月星核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剩餘的靈炮也開始出現發射紊亂。
賭坊內,押了鐵壁的修士們瞬間歡呼起來,禦魂修捋著胡須笑道:“我說什麼來著?器魂的要害太明顯,一旦被破,就是砧板上的肉。”
鎮寰城的煉器師們臉色鐵青,有人咬牙道:“還沒完!器魂還有備用能源,未必會輸!”
“俺說過,要把你砸成廢鐵!”鐵壁欺身而上,靈核雖已開始透支,動作卻依舊迅猛。他丟下戰錘,雙拳緊握,玄鐵重拳·雷電全力發動,暗紫色雷電在拳頭上凝成拳套,“砰砰砰”的重拳如暴雨般落在器魂的星銀軀殼上。每一拳都附帶雷電麻痹,打得器魂能量護盾寸寸碎裂,星銀軀殼上很快布滿凹陷與裂紋。
器魂試圖啟動“十二連星炮”反擊,可癱瘓的靈炮樞紐根本無法聯動,兩枚炮彈卡在炮管裡炸響,直接將它的左臂炸得脫落。鐵壁抓住這致命破綻,猛地躍起,玄鋼戰軀與雷電之軀雙重加持,雙拳凝聚成暗紅色,連空間都被拳勁扭曲,“碎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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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轟出,正中器魂核心的銀月星核!“轟!!”劇烈的爆炸聲中,器魂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光幕壁壘上,將堅固的光幕砸出一個巨大凹陷,隨後墜落在地,十二門靈炮徹底熄滅,星銀軀殼布滿裂紋,再無半分動靜。
賽場外,全疆域的煉傀大師們早已炸開了鍋。坐在貴賓席的萬器宗宗主,指尖捏著的茶杯被靈力捏碎,激動地站起身:“妙!太妙了!雷淵玄鐵與靈核炮的融合,竟能催生出這般狂暴的戰力!這‘雷電之軀’的運用,比老夫當年的設想還精妙!”
隔壁席位的器靈穀穀主卻皺著眉,語氣帶著不甘卻又不得不承認的讚歎:“那鐵壁的戰術看似蠻橫,實則把體修傀儡的‘抗打’與‘爆發’發揮到了極致!反觀器魂,太過依賴靈炮輸出,樞紐暴露的破綻太大,輸得不冤!”
來自極北煉傀閣的長老,撫著胡須連連點頭:“更難得是那‘無限火力’的代價把控!尋常傀儡透支靈核早該崩解,這鐵壁卻能撐到戰局結束,可見靈核與軀體的契合度已達完美,兆民城景雲,好手段!”
鎮寰城的煉器聖師們臉色難看,沉默半晌,一位聖師歎道:“這次是我們輸了,太過追求火力,忽略了傀儡的防禦與要害保護,回去後,定要改進器魂的設計。”
凡人區的議論更是熱鬨。賣糖人的小販乾脆收了攤子,蹲在水鏡前拍腿:“這鐵大哥太霸氣了!拳頭硬就是道理,把那花裡胡哨的鐵疙瘩揍得沒脾氣!”
旁邊的孩童舉著糖葫蘆喊:“鐵壁叔叔最厲害!我以後也要做這麼厲害的傀儡!”
百姓歡呼雀躍,有人甚至放起了鞭炮,熱鬨得如同節慶,不少人對著水鏡裡倒下的器魂起哄:“叫你耍炮仗,被揍了吧!”
賭坊內一片歡騰。押了鐵壁的凡人拿著贏來的銀子,笑得合不攏嘴,有人對著掌櫃喊:“再來再來!下一場還押兆民城!”
修士賭坊裡,禦魂修們瓜分著贏來的靈石,對著鎮寰城的煉器師笑道:“承讓了,傀儡對決,可不是隻看火力就行。”煉器師們臉色尷尬,甩袖離去,心裡卻已記下這次的教訓。
裁判望著被砸出凹陷的光幕,聲音都帶著顫音:“兆民城鐵壁,勝!”
三億觀眾的歡呼瞬間震徹天地,聲浪差點掀翻賽場頂棚。有人指著鐵壁冒煙的炮口尖叫:“那炮連光幕都能砸凹!威力快趕上大乘修士了!”
凡人區的戲台班子甚至當場敲起鑼鼓,跟著歡呼起哄,場麵熱鬨得像過年。兆民城的助威席上,修士們激動地抱在一起,戰旗揮舞得如同火焰,呐喊聲直衝雲霄:“兆民第一!鐵壁無雙!”
水鏡前的兆民城百姓更是熱淚盈眶,有人對著賽場方向拱手:“多謝鐵壁,多謝景雲道友,咱們兆民城終於揚眉吐氣了!”
鎮寰城主斷銑猛地拍碎身前扶手,臉色鐵青如鐵,靈力失控震得周圍座椅連連搖晃:“廢物!連具隻會硬打的鐵疙瘩都打不過,枉費我耗費百年心血打造器魂!”身後的鎮寰城修士們垂頭喪氣,連大氣都不敢喘。
兆民城休息區裡,流螢拍著巴掌笑得眉眼彎彎:“鐵壁大叔那最後一拳砸得真解氣,看鎮寰城還敢囂張!”
柳寒輕撫肩頭的白玉冰狐,語氣帶著幾分擔憂:“無限火力代價太大,他的靈核透支嚴重,至少要休眠一個月才能恢複。”
景初舉著酒壇大喊:“鐵壁叔叔最厲害!等他醒了,我請他喝最好的酒!”
景雲望著場中逐漸冷卻的鐵壁,指尖在積分榜上輕輕一點,兆民城的分數已穩穩超過繁熙城與天啟城,位列第一。他眼底閃過一絲暖意,淡淡道:“靈核透支尚可修複,可這股一往無前的戰意,比任何精密的傀儡術都難得。”
賽場中,鐵壁的身軀緩緩縮小至六尺,靈核徹底休眠前,他朝著景雲所在的方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行了個捶胸禮,“哐當”一聲倒在焦黑的地麵上。醫護傀儡匆匆抬他離場時,三億觀眾自發站起身,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這具狂猛的鐵傀儡,用最蠻橫、最熱血的方式,向全疆域詮釋了何為“全力以赴”,何為“鐵壁無雙”,而十八主城的巔峰對決,仍在繼續,更多的精彩與榮耀,還在前方等待著每一位征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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