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賽區的百萬裡鬥法巨台,在十層防護大陣的嗡鳴聲中緩緩升起。每一層陣法都流轉著各異的屬性光暈——金、木、水、火、土交織著風、雷、光、暗與空間之力,將整座巨台裹成流光溢彩的球體,連大乘修士的神念都難以穿透。三億觀眾的目光穿透陣法光幕,死死鎖定巨台東側——瀚瀾城的柳東升,終於踏著水浪登場。
他一襲青衫,腰間懸著柄弧度溫潤的長刀“柳葉刀”,刀鞘上的水紋在光線下流轉,仿佛藏著一汪活泉。周身並無驚天動地的威壓,唯有淡淡水汽縈繞,每一步落下,巨台地麵便漾開一圈漣漪,卻又瞬間平複,透著“水利萬物而不爭”的內斂氣度。
“看來我的對手不弱。”柳東升望向西側的身影,聲音裹著水流傳遍全場,目光則落在對方身前懸浮的三足鼎上——鼎身刻滿丹紋,爐口飄著赤紅火苗,火苗中竟纏著絲絲銀電,水火雷三象交融,正是嘉禾城丹修天才牧煌的本命丹爐“三焦雷火鼎”。
“柳主帥總算登場了!”兆民城的觀禮席上,景雲猛地挺直脊背。對他而言,柳東升這位瀚瀾城的定海神針出戰,比流螢等人登場更讓人心頭振奮。
嘉禾城城主何聖修撚著胡須,眼神凝重:“牧煌,切不可小覷他,此人比古成還要棘手。”牧煌握著鼎耳的手指微微收緊,昨日朱燿被古成十息擊潰的畫麵仍在眼前——那位以九劫火海聞名的大乘巔峰丹修,連本命法寶都被對方的水土輪回陣震碎。如今麵對同出瀚瀾城的柳東升,他半點不敢懈怠。
這位在五行丹道上臻至巔峰的天才,周身靈力流轉著五行光暈,左手凝水、右手控火,三焦雷火鼎不時劈出一道丹雷,水火既濟,雷火共生。單論靈力操控的精妙,整個賽區內難尋敵手。
觀眾席瞬間沸騰。“是柳東升!他那‘柳葉刀’可是通天靈寶級彆,據說能劈開大乘後期的防禦結界,刀勢藏在水流裡,根本看不清軌跡,況且他還是抗海獸戰線的主帥之一!”
話音剛落,便有人反駁:“牧煌才更厲害!五行丹修能瞬發丹雷、凝水成冰、召火焚天,那口三焦鼎也是通天靈寶,能直接將人煉化成丹!”
水鏡前,瀚瀾城的數億看客舉著藍旗呐喊:“柳主帥用柳葉刀破他的鼎!”嘉禾城的支持者則揮舞著丹爐模型回應:“牧煌大人煉了他!讓他嘗嘗丹雷的厲害!”
小鎮酒館裡,凡人指著水鏡中的三焦鼎咋舌:“那爐子又噴火又放電,還能引水?這哪是煉丹的,分明是打仗的寶貝!”一旁的丹修士們卻緊盯著柳東升的柳葉刀:“你們沒瞧見他刀鞘上的水紋?那是‘刀意共鳴’的異象,他的刀意已經和水性法則融在一起了。”
柳東升抬手握住柳葉刀的刀柄,刀鞘上的水紋驟然加速流轉;牧煌則將靈力注入三焦雷火鼎,爐口的雷火猛地竄起千丈,映紅了半邊天際。
裁判望著巨台上一柔一剛的兩股氣勢,高聲宣布:
“瀚瀾城柳東升,對陣嘉禾城牧煌——比試開始!”
大乘賽區的十層防護大陣,早被兩股巔峰之力攪得搖搖欲墜。每層流光光幕都在靈力碰撞中劇烈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仿佛下一秒便會徹底崩碎。
柳東升的柳葉刀終於離鞘,刹那間,刀身映著十層陣法的絢爛流光,與周身蒸騰的水汽交融成淡藍刀芒——這一刀尚未劈出,百萬裡巨台的地麵已如泉眼般滲出縷縷水汽,順著無形刀勢快速彙聚,竟在他腳下凝成丈寬水河。仿佛整座巨台都化作了他的刀鞘,連空氣都裹著刺骨水意。
“牧煌大人!燒了他!用焚天煮海丹訣,讓這水修見識雷火的厲害!”嘉禾城丹修廣場上,數億丹修舉著青銅丹爐模型嘶吼,聲浪掀得上空雲層都在晃動。
水鏡裡,三焦雷火鼎翻湧的雷火映得每個人臉上泛著灼熱紅光。有人攥著丹方玉簡太過用力,指節都泛了白:“咱嘉禾城的丹道豈容小覷!雷火焚天,定能燒乾他的破水!”更有年輕丹修跳上高台,揮著手臂大喊:“牧煌大人凝五行滅道丹!直接轟碎他的刀域!”
而瀚瀾城廣場的萬丈水鏡前,數億看客早已紅了眼眶。有人舉著仿製柳葉刀直指水鏡,嘶吼聲震得地麵發麻:“柳主帥!彆給這丹修留機會!用滔天刀浪斬,讓他知道什麼叫水可覆火、刀可斬天!”
前排老者捋著胡須,眼神卻死死鎖著水鏡裡柳東升的背影,聲音發顫卻堅定:“東升的刀意已入化境,必贏!我瀚瀾城的水刀,從不是柔弱者!”孩童們騎在大人肩頭,舉著小水瓢喊:“水來啦!澆滅火!柳主帥加油!”
全疆域三百億修士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水鏡之上。偏遠小城的坊市街口,數十塊水鏡前擠滿了人。有修士踮著腳扯著嗓子:“快看!牧煌動了玄水鎮元珠!他要逆轉水火?瘋了不成!”
農戶們放下鋤頭圍過來,雖看不懂功法路數,卻也跟著起哄:“那火珠子厲害還是水珠子厲害?我賭火!燒得旺!”旁邊婦人拍了他一把:“懂啥!沒聽說水火相克?我看那拿刀的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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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酒館的水鏡前,木桌被拍得“砰砰”響。刀修士們攥著酒碗,眼神灼熱地盯著牆麵水鏡:“柳東升這刀勢,是要引地脈水元!好手段!”
丹修士們卻冷哼一聲,灌下一口酒:“急什麼?牧煌大人的三焦雷火鼎還沒全力催動,等雷火丹劫一出,看他那點水能擋多久!”
角落裡的凡人酒客湊在一起,指著水鏡裡的雷火驚歎:“我的娘哎!那火能燒到天上去?比咱村過年的煙花嚇人多了!”掌櫃擦著酒杯笑:“你們懂啥,這是神仙打架,咱看個熱鬨就好。”
茶館裡更熱鬨,說書先生拍著醒木大喊:“諸位看官瞧好了!這牧煌大人乃是五行丹道集大成者,三焦雷火鼎更是通天靈寶,雷火一出,鬼神皆懼!可柳東升也不是吃素的,柳葉刀斬過山川、劈過江海,還常飲凶煞海獸之血,今日一戰,定是千古絕唱!”
茶客們拍著桌子喊:“先生彆停!快說他倆誰能贏!”更有人賭起了茶水,或押牧煌,或押柳東升,吵得不可開交。
全疆域鬥法台的設賭處前,早已擠得水泄不通。修士們揮舞著靈石嘶吼,賭盤上的賠率隨戰局變化瘋狂跳動。“押牧煌勝!我壓十萬上品靈石!”
一名胖修士臉漲得通紅,將儲物袋拍在案上。旁邊瘦修士冷笑:“蠢貨!沒看見柳東升要開刀域了?我押柳東升,二十萬上品靈石!”負責賭局的修士忙得滿頭大汗,一邊記錄一邊喊:“快點!戰局要變了!賠率馬上調整!”
之前押牧煌的看客臉色發白,有人攥著賭票直跺腳:“牧煌大人快反擊啊!彆被那水刀困住!”
就在這時,牧煌的回應驟然落下,他猛地將玄水鎮元珠拋向空中,珠內無儘玄水傾瀉而下,如天河倒灌般砸向三焦雷火鼎。
可玄水剛觸到鼎身,便在雷火灼燒下化作漫天蒸汽,熱浪席卷開來,連巨台邊緣的草木都瞬間枯黃!“他竟以五行丹道逆轉水火!”水鏡前,無數修士失聲驚呼。
牧煌周身靈力暴漲,雙手結印引蒸汽裹著雷火,瞬間凝出萬千“焚天丹”。丹丸上雷紋流轉、火芒吞吐,如雨般砸向柳東升:“五行化丹訣!”
金雷破防、木雷纏身、水雷蝕靈、火雷焚元、土雷鎮域!五種雷火丹丸交織成網,巨台地麵被炸開無數焦黑坑洞,碎石與雷火一同飛濺。防護大陣劇烈震顫,三層光幕應聲黯淡,雷火穿透光幕的瞬間,在外界炸出漫天絢爛火花,看得水鏡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一個五行丹雷!”酒館裡的丹修士們拍案而起,舉杯痛飲:“這才是丹修的威勢!看他怎麼擋!”可話音剛落,水鏡裡的柳東升已動了——他腳尖輕點水麵,身形如浪般掠起,狂風快刀驟然施展,千道水刃刀光瞬間織成密不透風的水盾。刀影如狂風卷浪,瞬息間劈出千道水刃,更驚人的是,刀影中藏著的柳葉針如細雨穿縫,竟精準刺入每枚焚天丹的丹紋縫隙!
“噗噗!!!”接連不斷的炸裂聲響起,雷火丹丸未近身便在水刃與細針下炸開。水汽與火霧交織成七彩彩虹,卻被柳東升反手一刀劈開:“柳葉刀訣·煙柳鎖江!”千丈刀域驟然展開,水汽如活物般化作萬千刀絲,瘋纏向牧煌。域內每一縷水紋都藏著凜冽刀意,連三焦雷火鼎翻湧的雷火,都被纏得滯澀起來,火勢肉眼可見地減弱。
“我的天!那是什麼刀域?竟能困雷火!”嘉禾城丹修廣場水鏡前,數億丹修瞬間噤聲。有人手中的丹爐模型“啪”地掉在地上,聲音發顫:“怎麼可能……雷火怎會被水困住?”更有老丹修皺緊眉頭,喃喃道:“這刀意已入‘水形’之境,以水為媒、以刀為骨,難纏!”
瀚瀾城廣場水鏡前卻爆發出震天歡呼,數億人跳著喊:“柳主帥牛逼!困住他!彆讓他動!”有人激動得抱在一起,淚水直流:“多少年了!刀修終於能壓丹修一頭!這刀域,絕了!”孩童們舉著柳葉刀模型,追著跑著喊:“刀絲纏!刀絲纏!燒火的跑不了啦!”
小鎮酒館水鏡前,刀修士們早已紅了眼眶,有人拍著桌子嘶吼:“看見了嗎!這就是刀修的刀域!水可纏火,刀可裂天!之前嘲笑刀修的,都給老子閉嘴!”
之前囂張的丹修士們臉色鐵青,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柳東升的刀,確實有點東西……但牧煌大人還沒出殺招!”劍修士們收起佩劍,眼神凝重地盯著水鏡:“以水蘊刀意,以刀控水勢,這柳東升的道,比我們劍修的劍域更靈動,是我們小覷了刀修。”
茶館裡的茶客們也炸了鍋,有人拍著桌子喊:“那水怎麼變成刀了?還能纏火?神仙的本事就是不一樣!”說書先生捋著胡須,聲音拔高:“這便是‘水形刀意’!將刀意融入水性法則,剛柔並濟,可困可殺,厲害啊!”
牧煌望著纏來的刀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個水刀域!”他猛地催動三焦雷火鼎,鼎身旋轉間釋放出雷火金鐘,金色鐘罩裹著雷火,硬生生擋住瘋纏的刀絲,“既然你要困,那我便破!”他雙手快速結印,引鼎內雷火入眉心,丹元道印在掌心緩緩成型。印上的丹紋與雷紋飛速流轉,帶著封禁靈力的恐怖威壓,直直衝向柳東升的識海——這是要直接轟碎對方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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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丹元合道印!”水鏡前,無數修士失聲驚呼。瀚瀾城廣場上,數億看客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有人閉著眼不敢看:“柳主帥快躲啊!”嘉禾城的丹修們則歡呼起來:“成了!這一下定能廢了他!”
可就在丹元道印即將觸到柳東升識海的瞬間,柳東升突然收刀,身形如柳葉般輕飄飄後退,手腕上的破空鏡驟然亮起。藍光一閃,他竟直接遁入虛空!
“是空間遁形!”眾人驚呼出聲,下一秒,柳東升的身影已出現在牧煌身後,柳葉刀的刀背帶著凜冽水意,輕輕拍在三焦雷火鼎的鼎耳之上。
“嗡!!”刺耳的嗡鳴瞬間響徹天地,三焦雷火鼎的雷火驟然紊亂。牧煌的丹元道印失去控製,在身前轟然炸開,巨大的反震力讓他氣血翻湧,嘴角溢出鮮血,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機會!”柳東升眼中閃過厲色,乘勢劈出一刀:“裂地斬·滄瀾劫!”
刀勢沉如滄瀾壓境,千丈地底暗河被刀力強行引動。倒灌的洪流裹著萬鈞刀勢,與刀身的金焰交織成“焰浪水爆”,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劈開雷火金鐘,將牧煌連人帶鼎轟退萬丈。巨台地麵被犁出一道千丈長的深溝,碎石與水流一同飛濺,防護大陣又崩碎兩層,光幕上布滿裂痕,仿佛隨時會徹底破碎。
“贏了一半!柳主帥加油!”瀚瀾城廣場水鏡前的歡呼再次掀起,有人激動得淚流滿麵:“那一刀劈得好!把這丹修打趴下!”
嘉禾城的丹修們卻臉色慘白,有人咬著牙喊:“牧煌大人撐住!你可是五行丹道的巔峰,不能輸!”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柳東升的修士們瘋了般歡呼,有人舉著賭票大笑:“我就說他能贏!賠率漲了!老子要發了!”押牧煌的修士們則麵如死灰,有人癱坐在地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雷火鼎怎麼會被劈裂?”負責賭局的修士擦著汗喊:“最新賠率!柳東升一賠一點一!牧煌一賠十!要押的抓緊!”
小鎮酒館水鏡前,刀修士們舉起酒碗,高聲喊道:“乾了!這杯敬柳東升!敬我刀修的榮光!”丹修士們卻悶頭喝酒,一言不發,顯然不願接受眼前的局麵。凡人酒客們看得熱血沸騰,有人拍著桌子喊:“那水刀太厲害了!比咱村的劈柴刀厲害一億倍!”
牧煌捂著胸口,望著鼎身上的裂痕,眼中湧起滔天怒火。他猛地嘶吼一聲,將全身靈力注入三焦雷火鼎:“柳東升!你逼我的!”話音落,他與鼎瞬間合體,化作千丈高的“雷火丹尊”。三焦雷火鼎的雷火蓮台暴漲千丈,鼎內先天雷火與南明離火瘋狂交織,焚天丹雷劫如隕石般凝聚,周身的雷火幾乎要灼燒空間。十層防護大陣瞬間崩碎五層,巨台邊緣的山脈在雷火下轟然倒塌,夷為平地,恐怖的威勢讓全疆域的水鏡都在震顫。
“那是什麼?!”水鏡前,三百億修士同時失聲,有人下意識後退,仿佛那雷火會從水鏡裡衝出來。嘉禾城的丹修們再次燃起希望,有人哭著喊:“是雷火丹尊!是焚天丹雷劫!這威力堪比九九滅神劫!柳東升死定了!”
瀚瀾城廣場水鏡台,數億看客瞬間安靜下來。有人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裡都沒察覺。老者望著水鏡裡那毀天滅地的雷火,聲音發顫卻堅定:“東升不會輸……他是瀚瀾城的戰帥!”孩童們也停下歡呼,仰著頭問:“爹,柳主帥能擋住那大火球嗎?”
柳東升望著那堪比滅神劫的雷火丹劫,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緩緩笑了。他將全身靈力、甚至大半刀意都注入柳葉刀,刀身瞬間化作千丈長的巨型柳葉,引千裡範圍內的水汽瘋狂彙聚,凝成“歸元水刃刀”。
刀身上的水紋與刀紋交織,散發出的刀意衝天而起,竟硬生生撕裂了蒼穹的雲層,露出背後暗沉的天幕。天地間的靈力都隨著這刀意劇烈波動,仿佛連天地都要向這刀意臣服!
“那刀意……竟能斬開雲層?!”酒館裡的劍修士們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震撼:“這不是普通的刀意,是‘天人合一’的刀道!他把自身道韻融入了天地法則!”
刀修士們早已熱淚盈眶,有人跪倒在地,對著水鏡叩拜:“是刀道巔峰!是我們刀修的巔峰啊!”
“滔天刀浪斬!”柳東升的聲音如驚雷般響徹天地。這一刀沒有任何花哨,隻有水之浩瀚與刀之鋒銳的極致融合。萬丈刀浪裹挾著萬千柳葉針,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然撞向焚天丹雷劫!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瞬間傳遍全疆域三十億平分公裡,水鏡前的人們下意識捂住耳朵,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衝擊力。刀浪吞噬雷火丹劫的刹那,三焦雷火鼎發出淒厲的哀鳴,鼎身丹紋寸寸崩裂,雷火瞬間熄滅大半;牧煌的雷火丹尊被刀浪卷入,護身雷火如冰雪遇驕陽般快速消融,肉身被萬千柳葉針穿透,鮮血飛濺,元神在恐怖的刀意衝擊下險些潰散。雷火丹尊轟然崩碎,他重重摔在廢墟之中,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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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刀浪散去,天地間一片死寂。柳東升拄著柳葉刀站在巨台中央,周身水汽緩緩平複,衣衫雖染血,卻依舊挺拔如鬆。那把千丈柳葉刀緩緩縮小,回到他手中,刀身上的水珠緩緩滴落,每一滴都映著破碎的防護大陣光幕,更映著他眼中不屈的刀意。
裁判顫抖著舉起令牌,聲音因震撼而發顫,在全場的死寂中格外清晰:“瀚瀾城柳東升,勝!”
三息後,全疆域的歡呼掀翻雲霄!瀚瀾城廣場水鏡前的數億人互相擁抱、跳躍,有人舉著柳葉刀模型高喊:“柳主帥!刀修巔峰!”更有人激動得哭倒在地:“贏了!我們贏了!這才是刀修的道!水可滔天,刀可斬天!”孩童們追著跑著,喊著:“柳主帥最厲害!刀能劈天!”
嘉禾城的水鏡前,數億丹修沉默地望著被抬走的牧煌。片刻後,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掌,緊接著,掌聲傳遍整個廣場——為那劈開雷火的驚世一刀,為那巔峰對決的震撼,也為刀修的極致道韻。
有老丹修歎了口氣:“輸得不冤……那一刀,已入道境,我們丹修,還差了幾分。”
小鎮酒館裡,刀修士們哭著笑著,將酒碗摔在地上,高聲喊道:“這就是刀修!這就是我們的道!”
丹修士們也舉起酒碗,對著水鏡遙遙一敬:“柳東升,好刀!”
劍修士們收起之前的輕視,眼神凝重:“原來刀意能與水性法則融合到這般境地,是我們坐井觀天了。今日之後,刀修當崛起!”
茶館裡,說書先生拍著醒木,聲音帶著哽咽:“千古一戰!柳東升以‘天人合一’刀意,斬雷火、破丹尊,成就刀修巔峰!這一刀,震徹寰宇,讓全疆域記住了刀修的道,刀可斬天,意可通神!”
茶客們拍著桌子喊:“說得好!再來一段!”凡人百姓們也跟著歡呼,雖不懂道韻,卻也為這驚天一戰熱血沸騰。
全疆域鬥法台的賭局前,押柳東升的修士們瘋了般慶祝,有人抱著儲物袋大笑:“發了!老子發了!”押牧煌的修士們雖失落,卻也對著水鏡歎氣:“輸得不冤,那一刀,值了!”
城主席上,嘉禾城城主何聖明輕歎:“看來,我們想拿前十,怕是不容易了。”嘉禾城已輸了三個大乘、兩個合體,積分僅十六分,選手們眼神凝重。
瀚瀾城城主葉深眼中滿是欣慰:“不愧是我瀚瀾城的戰帥。”身旁的古成亦點頭:“這才是我們真正的力量。”瀚瀾城的選手們望著賽台,眼中滿是敬畏。
兆民城休息區,晴天震驚得語無倫次:“這柳主帥也太厲害了!那刀浪比海嘯還嚇人!直接把天劈開了!”柳霜輕輕點頭:“他做到了,將水之柔與刀之剛,融到了極致。”
景雲望著水鏡裡柳東升刀上未散的水汽,語氣滿是驚歎:“他不僅把滄瀾怒濤刀的刀魂融入水係法則,更將‘萬柳歸元’的意境化作刀意,這已是‘刀道合天’的境界,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強。”
柳寒握緊拳頭,眼中燃著戰意:“下一場,該輪到我們了。柳前輩已達此等境界,我們更不能輸,要讓全疆域看看我們的戰力!”
毅天望著積分榜上繁城與兆民城緊咬的比分,眉頭微蹙:“下一場是勝者賽,怕是要拚儘全力了。柳東升這一刀,已立住刀修的巔峰,我們若想贏,必須拿出壓箱底的本事。”
景雲眼神深邃:“下一場我上,放心,我們的底牌還沒亮出來。柳主帥的刀能斬天,我們的手段也能撼地,最後的勝者,隻會是我們。”
巨台的廢墟上,柳葉刀的刀身還在滴水,每一滴水珠落地,都濺起細微的塵埃。這場水與火、刀與丹的巔峰對決,讓全疆域三百億修士徹底明白:最強的刀意從不是一味剛猛,而是能如流水般滲透萬物、包容萬象,再以雷霆之勢劈開所有阻礙,直至斬破蒼穹、問鼎巔峰。
而這一天,柳東升用那一刀為刀修正名,讓“刀可斬天”四個字,深深刻進了每一個修士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