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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合體賽(九)(1 / 2)

烈日將合體賽區的鬥台烤得發燙,鎮寰城的旗幟在熱風裡耷拉著,旗下斷銑城主的玄鐵鎧甲反射著刺目陽光,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積分榜上那刺眼的“八”分,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每個鎮寰城修士心上。

“這次必須贏。”斷銑的聲音砸在地上,比鬥台的石板還硬。他身旁的鈺銘一襲灰袍,袖口繡著傀儡絲線紋樣,聞言緩緩抬頭,兜帽下的臉毫無血色,唯有眼底映著鬥台中央的符文陣:“用我的人傀寂滅?”

“城主,鈺銘他……”身後的大乘修士陳鑽急忙上前,話沒說完就被斷銑揮手打斷。城主轉身望著數億裡外鎮寰城方向,水鏡裡數億子民舉著殘破旗幟呐喊的身影穿透熱風而來:“鎮寰城不能再輸了。你看,他們還在為我們歡呼。”他按住鈺銘的肩,掌心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等結束後,我必給你萬年養神花休養。”

鈺銘沉默片刻,灰袍下的手指輕輕叩了叩腰間的傀儡匣,匣內傳來細碎的齒輪轉動聲:“我明白了。”

鬥台另一端,昆侖聖城的天符真人已踏符而來。老者手持黃符,須發皆白,周身繚繞著淡金色符氣,看似尋常的道袍上繡著密密麻麻的“鎮”字符文,這屆賽事昆侖聖城一直低調,卻沒人敢小覷,畢竟能讓天符真人親自出戰的,絕非等閒之輩。

“是昆侖的符修!聽說他們的符紙能鎮大乘修士的元神!”鬥台外圍,數億觀眾的議論聲浪翻湧。鎮寰城水鏡前,子民們攥緊拳頭:“鈺銘大人加油!用你的傀儡撕碎那些符紙!”昆侖聖城的看客則撫著胡須:“天符真人的‘萬符鎖靈陣’還沒出過手,正好讓鎮寰城見識見識。”

酒館裡,凡人指著水鏡裡的傀儡匣好奇:“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比鎮雷銃還厲害嗎?”傀儡修士們卻神色凝重:“人傀寂滅是禁術,用一次損百年修為,傷及元神,鈺銘這是要拚命……”

斷銑望著鬥台中央的鈺銘,突然扯下腰間玉佩擲過去:“用這個增幅傀儡絲。”玉佩撞上傀儡匣的瞬間,匣蓋“哢嗒”彈開,十數道銀線如活蛇般竄出,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天符真人抬手甩出三張黃符,符紙在空中化作金甲力士,手持符劍攔住銀線。裁判望著鬥台上一觸即發的兩股氣息,高聲宣布:

“鎮寰城鈺銘,對陣昆侖聖城天符真人,開始!”

合體賽區的烈日懸於中天,萬載玄晶鑄就的鬥台地麵被烤得翻湧熱浪,其上鐫刻的聚靈符文蒸騰起嫋嫋白氣,連空氣都似要被灼燃。

天符真人足尖輕點玄晶地麵,靈陽符紙傘緩緩撐開,傘麵千張符紙流轉著淡金光暈,將刺目驕陽濾作柔和暖芒。無人察覺,他腳下已悄然布下萬符鎖靈陣的陣基,三百六十張黃符如活物般鑽嵌入玄晶縫隙,勾勒出直徑十裡的巨大“鎖”字雲篆,符紋隱沒之際,連天地間的靈氣都隨之滯澀。

“鎮寰城鈺銘,莫要藏拙,讓老道見識見識你這‘機械怪物’的真本事!”天符真人的聲音裹著渾厚篆力,穿透喧囂傳遍鬥場。他指尖的萬象符筆嗡鳴震顫,筆身雲篆亮起,未蘸半分墨汁便凝出一縷金芒;腰間鎮魂符匣自動彈開青銅蓋,九格內百張金甲力士符懸浮半空,符紙之上,丈高金甲神的虛影隱約成型,煞氣逼人。

鎮寰廣場上,萬丈水鏡清晰映出鬥台全貌,數億子民擠滿廣場每一處角落,有人踩著同伴肩頭眺望,有人舉著刻滿器紋的木牌呐喊,嗓子早已喊得沙啞乾澀。“鈺銘大人!該展現實力了!”前排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鐵皮焊成的迷你碎星重炮,蹦跳著嘶吼,“用寂滅炮!炸穿那老頭的破符陣!”

她身旁的鐵匠漢子掄著沾鐵屑的錘子,吼得滿臉通紅:“讓昆侖那幫玩紙的瞧瞧,咱鎮寰城的器道才是真王道!”

廣場東側高台上,鎮寰城煉器聖師們齊聚,為首白須老者撫著嵌滿銅釘的護腕,目光銳利如刀:“鈺銘這孩子,定要給那些小覷器修的家夥點顏色看看!”

身旁中年煉器師攥緊拳頭,盯著水鏡裡的符陣皺眉:“那萬符鎖靈陣專封靈力,得趕緊破陣,不然傀儡難施全力!”

與此同時,昆侖聖城廣場的萬丈水鏡前,千萬修士身著道袍、手持符筆,神色滿是傲然。“天符真人的萬符鎖靈陣乃是成名大陣,彆說困住合體修士,便是大乘初期也得費番功夫!”

一個年輕符修晃著手中的萬象符筆仿製品,語氣不屑:“那鈺銘渾身裹著金屬疙瘩,靈活性差得離譜,撐不過三刻鐘就得認輸!”

旁邊老符修捋著胡須,眼神卻透著凝重:“莫要輕敵,鎮寰城能憑器道立足十八城,必有獨到之處,且看真人如何應對。”

此刻,全疆域三百億雙眼睛皆聚焦在水鏡之上。偏遠小鎮的茶館裡,八仙桌上擺著粗瓷大碗,茶客擠得水泄不通,連房梁上都掛著幾個踮腳張望的孩童。“你們說,這回誰能贏?”

穿短打的莊稼漢扒拉著碗裡茶葉,嗓門洪亮:“我賭天符真人!紙人能劈鐵,這可是真神仙手段!”對麵貨郎搖頭晃腦:“我倒覺得鈺銘更厲害,你看那些鐵疙瘩,一拳就能砸穿牆,可比紙人結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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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酒館裡更熱鬨,酒保穿梭在人群中,酒壇碰撞聲此起彼伏。“押天符真人贏,一賠一!押鈺銘贏,一賠三!”莊家扯著嗓子吆喝,賭桌前瞬間圍得水泄不通。一個佩劍劍修扔出一袋靈石,冷哼道:“符修最擅控場,器修雖剛猛卻易被牽製,天符真人穩贏!”旁邊禦獸修笑著推過兩袋靈石:“我賭鈺銘,敢把自己當器物來煉的狠勁,可不是誰都有。”

鬥台上,鈺銘的灰袍無風自動,衣料下的肌肉隱隱隆起,伴著細碎的金屬摩擦聲。他掌心千機傀儡核心灼熱發燙,暗金色禦傀道紋順著指尖蔓延至手臂,納傀匣九層艙門轟然洞開,三千具中階傀儡如潮水般湧出,玄鐵軀體在烈日下泛著冷冽寒光,每具傀儡眉心都刻著他的本命器紋,手中玄鐵刀斧閃爍著森然殺意。

“萬傀歸一陣!”鈺銘低喝一聲,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千傀儡瞬間變換陣型,前排傀儡舉起玄鐵盾凝成鋼鐵城牆,後排傀儡架起短炮,中間近戰傀儡握緊刀斧,整支傀儡軍如移動鐵牆,朝著天符真人的符陣猛撞而去。金屬碰撞符紙的脆響密集如暴雨,前排玄鐵盾被金甲力士符劈出裂痕,卻也將數名金甲神撞得符紙翻飛。

“金甲力士,凝!”天符真人揮筆疾點,半空百張符紙瞬間化作丈高金甲神,金色符劍劈砍間,竟將前排傀儡斬成碎片。金甲神周身縈繞篆力,每一次揮劍都帶著銳金之氣,恰好克製金屬之軀。

鎮寰廣場的煉器聖師們臉色一沉,為首白須老者拍著欄杆急聲道:“那些傀儡的關節是弱點!符修的銳金之力正好克金屬,讓鈺銘趕緊變招!”廣場上的子民也跟著急了,數億人的呐喊彙聚成震天聲浪,幾乎要掀翻水鏡:“鈺銘大人!換厲害的傀儡!彆讓他們囂張!”

昆侖聖城的符修們頓時露出得意之色,年輕符修們舉著符筆歡呼:“看到沒?這就是符道的威力!那些鐵疙瘩不堪一擊!”老符修們也點頭讚許:“真人的金甲力士符已練至大成,符靈凝實,尋常金屬根本擋不住。”

鈺銘眼中寒光一閃,並未理會外界喧囂。他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布滿機械紋路的胸膛,丹田處的炮膛緩緩展開,嗡鳴著凝聚器元。“寂滅炮道·第一發!”他低喝出聲,赤紅炮丸裹挾狂暴器元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破空聲轟向金甲力士。炮丸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竟直接轟碎三名金甲神,餘威不減撞向萬符鎖靈陣的“鎖”字雲篆,讓整個陣基都泛起漣漪。

“好!”鎮寰廣場瞬間沸騰,子民們跳著歡呼,鐵匠漢子掄著錘子砸向地麵,濺起火星:“這才是咱鎮寰城的力量!炸碎他們!”茶館裡的貨郎拍著桌子大笑:“我就說鈺銘大人厲害!這一炮夠那老頭喝一壺的!”

天符真人眼神一凝,不敢有半分怠慢。他屈指一彈,平天尺符化作三尺玉尺,攜萬道符紋擲出。尺身撞上炮丸的刹那,符紋驟然爆發,凝成一道無形屏障,赤紅炮丸竟被硬生生壓回半寸,威力銳減。“這是平天符陣的壓製力!”昆侖聖城的符修們驚呼,“能讓攻擊回溯,真人竟將平天尺符練到這般境界!”

偏遠小鎮的茶館裡,莊稼漢瞪大雙眼:“好家夥!那玉尺竟能擋下炮丸?也太神了吧!”劍修則得意捋著胡須:“我就說符修擅控場,這點攻擊還傷不到天符真人。”

鬥台上,鈺銘卻絲毫不慌,掌心千機傀儡核心亮起,與剩餘傀儡建立起更深聯係。“道紋融兵錄!”

他低喝一聲,碎星重炮驟然分解,化作兩道炮管與他雙肩相融,炮身刻滿的碎星道紋,與傀儡們的器紋產生共鳴。

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剩餘兩千多具傀儡突然自爆,狂暴器元如潮水般湧入他的炮膛,讓炮管上的碎星道紋亮得刺眼。

“他要乾什麼?”全疆域水鏡前,三百億觀眾同時屏息。鎮寰廣場上的子民們停下歡呼,滿臉擔憂地盯著水鏡:“鈺銘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傀儡怎麼自爆了?”

煉器聖師們臉色慘白,白須老者顫聲道:“他不會是想……用那招吧?萬萬不可啊!”

昆侖聖城的符修們也愣住了,年輕符修撓著頭疑惑:“他瘋了?把傀儡都炸了,還怎麼打?”

老符修卻臉色凝重:“不對勁,這股氣息……他要動禁術!”

鬥台邊緣,陳鑽嘶吼著衝上前,卻被結界擋住:“鈺銘!彆用禁術!我們認輸!不值得!”斷銑則死死盯著水鏡裡鎮寰城子民揮舞的旗幟,指甲掐進掌心,鮮血直流:“他在為鎮寰城而戰,為那些期待他的人而戰。”

鈺銘的身體開始顫抖,機械紋路順著皮膚蔓延,很快覆蓋全身。他眉心浮現出淡金色融道紋印,三滴本命精血從指尖滲出,滴落在千機傀儡核心上。精血觸碰到核心的瞬間,化作三道血色紋路融入其中。“人傀寂滅融道……啟!”

轟隆!!!

巨響震得整個鬥場都在顫抖,鈺銘的軀體與藏在納傀匣底層的碎界傀儡核心徹底融合。十二對金屬戰翼轟然展開,遮天蔽日,將鬥台籠罩在陰影之下;雙肩炮管延伸至丈長,炮口縈繞著撕裂空間的黑色罡風;雙臂化作噬魂鉤鐮,鐮刃淬著幽藍噬魂毒,閃爍致命寒光;暗金色機械核心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每一次搏動都讓空間泛起漣漪,合體巔峰的氣息驟然暴漲,竟隱隱觸碰到大乘期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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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怪物?”

十八城的水鏡前,三百億觀眾同時失聲,廣場上的喧囂瞬間死寂。鎮寰廣場上,原本歡呼的子民們僵在原地,小姑娘舉著迷你碎星重炮,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眼裡滿是震驚;煉器聖師們望著水鏡裡的身影,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千萬符修臉色煞白,年輕符修手中的符筆“啪嗒”掉在地上,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老符修們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滿是難以置信:“這……這是把自身和傀儡徹底融合?簡直是瘋了!”

偏遠小鎮的茶館裡,茶杯摔碎的聲音此起彼伏,莊稼漢張著嘴,茶水順著嘴角流下都未察覺;貨郎瞪大雙眼,喃喃道:“這……這還算是人嗎?”

酒館裡的賭局瞬間停擺,劍修僵在原地,手裡的靈石袋掉在地上,散了一地靈石;禦獸修則喃喃自語:“贏了,這下真的贏了……”

全疆域的禦傀修士們都站了起來,對著水鏡裡的身影深深鞠躬。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禦傀修顫抖著說:“以身為器,以魂為引,這才是傀儡術的巔峰!鈺銘,為我禦傀一道爭光了!”

符修士們則沉默地收起符筆,有人低聲道:“這股寂滅之力,連符紋都能吞噬,我們輸得不冤。”其他修士也紛紛感歎,劍修們望著那撕裂空間的戰翼,眼神複雜:“這般狠勁,便是劍修也未必能及。”

鬥台上,天符真人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毫不猶豫地甩出萬篆封靈符,萬千雲篆如潮水般湧向鈺銘,想捆縛他的動作、封印他的器元。可那些蘊含強大封印之力的雲篆,碰到鈺銘的機械軀體,竟像冰雪遇火般瞬間消融,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

“不可能!”天符真人瞳孔驟縮,他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萬篆封靈符,竟會如此不堪一擊。鎮魂符匣裡的高階符籙接連飛出,雷符、火符、防禦符交織成網,卻都被鈺銘的噬魂鉤鐮輕易撕碎。

“碎星劫炮!”鈺銘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沙啞,毫無半分感情。他雙肩炮管凝聚著恐怖力量,黑色罡風與赤紅器元交織,凝成一顆籃球大小的炮丸,炮丸表麵流轉著空間道紋,僅散發的氣息,就讓整個鬥場的符文都停止了運轉。

三息蓄力,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炮丸射出的瞬間,天地都為之失色。它裹挾著撕裂空間的力量,直接轟穿天符真人的靈陽符紙傘,那能抵禦雷火、寒冰攻擊的防禦靈寶,在碎星劫炮麵前如紙糊般脆弱,傘麵瞬間破碎,符紙紛飛。

炮丸餘威不減,轟在天符真人胸口,將他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玄晶地麵上,噴出一大口鮮血。鎮魂符匣從腰間滑落,摔在地上,青銅蓋彈開,裡麵的符籙散落一地,失去篆力支撐,漸漸化作飛灰。

天符真人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渾身靈力都被震得紊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望著鈺銘胸口跳動的機械核心,感受著那股遠超合體巔峰的寂滅之力,突然苦笑一聲,聲音滿是疲憊:“昆侖聖城,輸了。”

裁判的聲音在死寂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鎮寰城鈺銘,勝!”

死寂過後,是火山爆發般的歡呼!

鎮寰廣場上,數億子民瞬間沸騰,有人舉著鈺銘的機械臂模型痛哭流涕,有人抱著身邊的人瘋狂跳躍,還有人朝著鬥場方向跪拜。小姑娘舉著迷你碎星重炮,哭著大喊:“贏了!我們贏了!鈺銘大人太厲害了!”煉器聖師們老淚縱橫,白須老者抹著眼淚:“鎮寰城有救了!我們有積分了!”

昆侖聖城的水鏡前,百萬符修沉默地收起符筆,沒有憤怒,隻有敬畏。天符真人被弟子攙扶著離場時,突然回頭望向鬥台,眼神複雜:“那禁術……以魂為引,以身為祭,值得敬畏。此子,未來可期。”

兆民城休息區,柳寒抱著白玉冰狐,輕聲道:“這代價太大了。”

柳霜望著水鏡裡鈺銘崩解的機械紋路,輕輕歎氣:“他是為了自己的城池,才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流螢捧著靈泉,指尖微微顫抖,低聲道:“用元神換勝利,舍棄部分人性,這才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守護者。”

毅天摸著下巴,眼神凝重:“鎮寰城有這等狠人,後麵的比賽不好打了。鈺銘這禁術威力太強,幾乎能越階對戰,得想辦法應對。”

景雲望著水鏡,語氣鄭重:“他值得被敬佩。”

睛天靠在欄杆上,望著賽台的身影,語氣帶著一絲敬佩:“敢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這份決心,我不如他。”

鬥台上,鈺銘的機械軀體正在崩解,玄甲碎片落滿地麵,發出清脆聲響。他的氣息急速衰弱,從接近大乘跌落到合體初期,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斷溢出帶著金屬碎屑的鮮血。

斷銑衝破結界衝上前,將他緊緊抱住,懷中的萬年養神花瞬間綻放,花瓣撒在他身上,散發著修複元神的清香。“撐住,我們贏了,現在就帶你回去療傷。”斷銑的聲音帶著哽咽,雙手緊緊托著他,生怕碰碎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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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銘虛弱地睜開眼,望著鎮寰城方向的水鏡,那裡滿是歡呼的子民,他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聽……聽到了嗎?他們在……歡呼。”

全疆域的水鏡前,禦傀修士們對著鬥台深深鞠躬,聲音整齊而肅穆:“以身為器,以魂為引,鈺銘大人,乃我禦傀一道之尊!”

符修士們收起符筆,有人感歎:“輸得不冤,這股寂滅之力連符紋都能吞噬,是我們小覷了器道。”

偏遠小鎮的茶館裡,茶客們舉著粗瓷大碗,高聲喊道:“為鐵將軍乾杯!”

酒館裡,莊家笑著賠錢,大喊:“押鈺銘大人贏的,都來領錢!這錢輸得痛快!”

凡人看客們在街頭巷尾奔走相告,將“鎮寰城有個能變機械怪物的戰神”的消息,傳遍每一個角落。

烈日依舊滾燙,鎮寰城的旗幟在熱風裡高高揚起,獵獵作響。積分榜上,鎮寰城原本的“八”分被劃去,換上了鮮紅的“十一”分,格外醒目。鬥台廢墟中,一片機械碎片反射著陽光,上麵還殘留著鈺銘的本命器紋,那是鎮寰城永不彎折的印記,是用熱血與元神鑄就的守護之痕。

合體區勝者賽的光幕尚未完全亮起,經緯城城主攥著積分榜的手指已泛白,那刺眼的“九”分像塊巨石壓在心頭,大乘場次全負的戰績,讓城頭旗幟都蔫蔫地垂著。雷空提著龍膽亮銀槍立在鬥台入口,槍身流轉的雷光映著他眼底的決絕,槍尾“龍膽”二字被指腹摩挲得發亮。

“交給我。”他聲音不高,卻讓身後的經緯城修士齊齊挺直了脊背。雷空望向鬥台另一端天啟城的方向,喉間滾動著念出名字:“王鱗,你看著吧。”

天啟城觀禮席上,城主拍了拍淩劍鋒的肩。後者身後懸浮著五柄長劍,正是他賴以成名的“五空絕世劍訣”。“你既能勝經緯城的王鱗,對付雷空也不在話下。”城主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淩劍鋒頷首應下,身後五柄劍同時嗡鳴震顫:“是!”

“雷空大人用雷轉乾坤槍!劈碎他那五柄劍!為王鱗大人報仇!”經緯城廣場的水鏡前,數億子民舉著長槍模型呐喊,有人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刺著的雷紋。

天啟城的看客則揮舞著劍形幡旗反擊:“淩師兄的五空絕世劍訣能困殺合體巔峰!讓他嘗嘗五劍齊出的厲害!”

此時,王鱗已用傳送陣回到了經緯城的淑女莊。蘇月拉著他急道:“快去比武台!雷空要上場了,咱們賭他贏!”王鱗頷首:“好,雷空這就要上了?”兩人當即飛身趕往比武台,那裡早因賭局聚得人山人海。

“讓開,我下注雷空,一百萬上品靈寶!”蘇月擠到台前高聲道。王鱗望著水鏡裡的對手影像,眸色一沉:“原來他的對手,是擊敗我的淩劍鋒。我也賭一百萬,壓雷空。”

管事麵露難色:“這……”話音未落,已有賭客認出王鱗,眾人紛紛轉頭看來。王鱗迎上目光,沉聲道:“我是輸了,但我兄弟,比我強得多。”蘇月在旁附和:“沒錯,雷空必勝!”

有人忍不住嘀咕:“那淩劍鋒的五空絕世劍法神乎其神,雷空怎麼贏?”

王鱗抬眼看向水鏡,語氣篤定:“看著便是。”管事見狀高聲喊出賠率:“雷空賠率一賠五!”

即便如此,多數人仍押注淩劍鋒。蘇月輕嗤一聲:“等著瞧,雷空一定贏。”王鱗亦沉聲重複:“雷空必勝。”

鬥台兩側的氣勢早已碰撞出無形電光。雷空猛地一抖龍膽亮銀槍,槍尖甩出丈長雷芒,雷轉乾坤槍的起手式落下,地麵瞬間浮現蛛網般的電紋;淩劍鋒則催動劍訣,五柄長劍的虛影在他身後展開,凜冽劍壓逼得遠處觀戰修士忍不住後退。

“那是雷轉乾坤槍的‘驚蟄式’!槍出必帶驚雷,專破各類陣法!”

經緯城的老修士緊盯著水鏡,聲音發顫,“昨天王鱗就是栽在淩劍鋒的五空絕世劍訣上,雷空這是要替他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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