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裡戰台的結界剛映出星軌,宸極城的陳戥天已踏碎星輝而立,玄色星紋袍下擺綴著的星晶碎粒,正隨他抬手的動作亮起,三百六十顆星子在戰台周遭懸浮,隱隱織成北鬥之形。“陳師兄的星空大陣!”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星修們舉著星盤歡呼,“三百六十陣眼,困死他的刀!”
西側的雲層突然被一道萬丈刀芒劈開,星玄宇扛著偃月刀落地,刀背鑲嵌的星辰石泛著冷光,刀身掃過地麵時,竟劃出一道十丈長的星輝軌跡。“星辰刀斬過的地方,星力都得聽話。”景矅城廣場水鏡前,星力刀修們拍著石桌大笑,酒壇裡的酒水被刀氣震得泛起漣漪。
全疆域的水鏡前,星修們盯著陳戥天指尖流轉的星力:“星空大陣能引九天星力,他的刀再快也架不住星雨砸!”刀修宗門卻冷笑:“沒見那刀上的星紋?星玄宇的刀,本身就是顆會劈人的星辰!”小鎮的孩童們舉著木刀模仿揮砍,嘴裡喊著“星辰斬”,惹得茶攤老板直笑:“小心把天砍出窟窿喲!”
戰台上,陳戥天的星子突然加速流轉:“星玄宇,你的刀,破得了我的陣?”星玄宇猛地拔刀,刀芒與星輝碰撞的刹那,戰台邊緣的浮遊山竟被震落一塊萬斤巨石,未開打,天地已被星力與刀氣攪得翻湧。
裁判長老的聲音顫抖的響起:“宸極城陳戥天,對陣景矅城城星玄宇,開始!”
百萬裡戰台結界外,三億道身影凝立虛空,目光如炬般鎖死戰台中央,連呼吸都透著緊繃的戰栗。陳戥天指尖劃過『萬星鎮世圖』的刹那,絲絹上沉寂的星軌紋路驟然迸發璀璨星輝,如活過來的星河般流轉奔騰。不過瞬息,戰台周遭的蒼穹已被億萬星辰虛影鋪滿,密密麻麻的星辰懸於天際,每一顆都散發著碾壓山河的威壓,連空氣都似被星力凝固。
三千丈高的『星穹玄麒麟』踏碎雲層,金紫交織的星芒從鱗甲間狂湧而出,雙翼扇動時引動滔天星力潮汐,浪濤般的威壓砸向大地,讓百萬裡戰台邊緣的岩層都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痕,低沉的獸吼震得虛空嗡嗡作響,連遠在千裡外的城池都能感受到那股源自上古神獸的威懾。
“是『萬星歸墟大陣』!陳師兄竟真的在百萬裡戰台布下了這傳說中的殺陣!”宸極城廣場的萬丈星輝水鏡前,數億星修與凡人擠得水泄不通,前排的修士舉著星盤嘶吼,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水鏡中星辰墜落的景象映在他漲紅的臉上,“看那陣眼!歸墟星核要凝形了!那漩渦連光都能吞,玄宇前輩怎可能扛得住?”
身旁的灰袍老者捋著胡須,眼神卻滿是震撼,聲音都帶著顫意:“活了八百年,還是頭回見有人能將『萬星歸墟大陣』催動到這地步!你看那些星辰虛影,每一道都有大乘後期的威力,砸下來怕是能把山嶽直接汽化!”
人群後方,幾個扛著鋤頭的凡人踮著腳,仰著脖子盯著水鏡,滿臉驚惶又興奮:“我的天爺!這是真神仙打架吧?那星星要是砸到咱們城裡,房子不得跟紙糊似的?”旁邊的小販忘了吆喝,手裡的糖葫蘆掉在地上都沒察覺:“管他呢!我押了二兩銀子在陳仙長身上,他可一定要贏啊!”
戰台另一側,星玄宇握住『星辰偃月刀』的刀柄,指腹摩挲著刀身流轉的銀河紋路,周身星力瘋狂湧動,『星核焚天訣』運轉到極致,恒星核心之火順著刀背攀升,金紅色的火焰將他周身映得如同烈日。他猛地踏碎腳下岩層,碎石在星焰中瞬間化為飛灰,刀芒斬出的刹那,十萬裡晴空被硬生生劈出一道漆黑裂痕,裂痕中翻湧的星焰將雲層燃成漫天火浪,灼熱的氣浪即便隔著萬裡,都讓水鏡前的眾人感到皮膚發燙。
“是『隕星破虛刀』!玄宇前輩的『隕星破虛刀』竟能劈裂虛空!”景矅城廣場的萬丈天機水鏡前,數億修士瞬間沸騰,前排的虯髯大漢拍碎了手中的酒壇,酒液潑灑在衣襟上都渾然不覺,粗糲的吼聲震得水鏡泛起漣漪,“這才是刀道!什麼大陣在這刀下都是擺設!沒看見那裂痕嗎?連空間都擋不住,星陣算個屁!”
人群中,一個紮著發髻的少年刀修攥緊了背後的長刀,眼中滿是狂熱:“若我能學到這一招,哪怕付出十年修為都願意!你看那刀芒,連星辰虛影都被燒得扭曲了,太厲害了!”旁邊的白發老刀修卻皺著眉,目光緊盯著水鏡:“彆光顧著看刀勢,陳戥天的大陣還沒全力運轉,『萬星鎮世圖』的星軌還在凝實,玄宇前輩這一刀雖猛,怕是破不了根本。”
幾個穿著短打的凡人擠在人群角落,看得眼睛發直:“這刀也太嚇人了!劈一下就把天劈出個口子,要是劈在地上,不得把咱們兆民城都劈成兩半?”賣包子的小販擦了擦額角的汗:“我可押了五斤白麵在玄宇仙長身上,他可彆被那些星星砸中啊!”
就在此時,漫天星辰虛影與赤金色刀芒轟然相撞,百萬裡戰台中央瞬間炸開刺眼的銀白色光團,光團中星力與火焰瘋狂絞成漩渦,所過之處,原本巍峨的山嶽像豆腐般被碾成齏粉,奔騰的江河憑空蒸發成漫天水汽,連戰台邊緣的結界都劇烈震顫,泛起陣陣漣漪。數萬公裡裡外的小鎮,茶館裡的茶客們忘了端在手裡的茶碗,盯著牆上懸掛的小型水鏡,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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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嘞!這是把天劈開了?”穿粗布衣裳的茶客猛地站起來,凳子摔在地上發出巨響,“你們看那光團,連石頭都化成灰了!這要是在咱們鎮上打起來,咱們連骨頭渣都剩不下!”掌櫃的扶著櫃台,臉色發白:“小聲點!那是仙長們的較量,咱們看看就好。我賭陳仙長能贏,他那大陣看著就結實,星星砸個不停,玄宇仙長怕是頂不住。”
隔壁的酒館裡,酒客們拍著桌子爭論不休,酒液灑得滿桌都是。“我看懸!玄宇仙長那刀多猛,一刀就劈裂了星空,陳仙長的大陣剛才都晃了一下!”醉醺醺的漢子舉著空酒壇,含糊不清地喊道,“我押了三個月工錢在玄宇仙長身上,他要是輸了,我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立刻有人反駁:“你懂個屁!沒看見陳仙長的『星穹玄麒麟』嗎?那可是大乘中期的伴生靈獸,剛才一直在往陣眼裡注力,大陣的星力根本沒減!”
全疆域各地的賭坊更是一片沸騰,籌碼堆積如山,莊家們扯著嗓子喊著賠率,臉漲得通紅。萬商城城最大的“萬寶賭坊”內,衣著華貴的修士與穿著綾羅綢緞的凡人擠在一起,爭吵聲差點掀翻屋頂。
“開不開盤?老子還等著押注呢!”肥頭大耳的富商拍著櫃台,手裡的折扇都快搖斷了,“我押陳戥天贏,一萬兩黃金!他那『萬星鎮世圖』可是通天靈寶,玄宇的刀再厲害,也劈不開通天靈寶吧?”旁邊的青袍修士冷笑一聲,將一袋靈石拍在桌上:“我押星玄宇!五萬塊中品靈石!刀道之威,可破萬法,你沒看見他剛才一刀就震得歸墟星核晃動?再劈幾刀,大陣必破!”
莊家擦著額角的汗,扯著嗓子喊道:“彆急!還沒到分勝負的時候!現在陳戥天賠率一比一點二,星玄宇一比一點三,要押的趕緊!晚了可就沒機會了!”角落裡,幾個穿粗布衣裳的凡人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掏出幾枚銅錢:“我們也押,押玄宇仙長贏,這幾枚銅錢都押上!”
宸極城戰台休息區內,王嗥鳴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目光死死盯著戰台中央的大陣:“師兄的『周天星核印』已經鎮住陣眼了!你們看,陣內的星力還在漲,剛才玄宇那一刀不僅沒破陣,還被大陣吸收了部分星力!”
琴星仙子指尖拂過琴弦,琴聲裡帶著星力波動,語氣卻帶著幾分凝重:“彆大意,玄宇前輩的『星辰偃月刀』已經引動了恒星之火,大陣的星力正在被灼燒,『星煞噬魂陣』的星煞之力都弱了幾分。”
星彤突然指向水鏡,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快看『星穹玄麒麟』!它頭頂的星穹獨角亮起來了,正在往歸墟星核裡注力!有它補能,大陣的損耗能快些恢複!”
隱世陣修宗門內,一位長老捋著胡須,眼神中滿是讚歎:“戥天竟能將陣道與伴生靈獸配合得如此精妙,不愧是我星陣宗萬年難遇的陣法奇才!『星力共鳴域』展開後,大陣威力又增了五成,玄宇想破陣,難!”
隱世星修宗門內,星修長老們卻皺著眉:“星玄宇的刀道已經觸及星辰本源,剛才那刀隻是試探。看他周身的星焰,比之前更盛了,怕是要出殺招了。”
景矅城休息區內,星耀子盯著水鏡裡刀身暴漲的星焰,臉色有些發白:“玄宇他……要出『星穹寂滅斬』了?那可是燃燒三成星力本源的禁術啊!”
擎天猛捶地麵,岩層崩裂出裂痕,聲音帶著焦急:“瘋了!前輩他怎麼能燃本源?就算贏了,修為也得倒退!”
王鬥目光凝重地望著水鏡,緩緩開口:“不瘋不成魔啊……你看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星軌都快凝成實體了,『星鎖困天陣』已經悄悄纏上了前輩的腳踝,再拖下去,前輩會被星陣徹底困死,到時候連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隱世刀修宗門內,白發老者歎了口氣,眼中卻帶著幾分敬佩:“這才是我刀修的血性!寧毀本源,也要斬出那破局一刀!星玄宇沒丟我們刀修的臉!”
隱世星修宗門內,宗主搖了搖頭:“血性雖好,可太過冒險。陳戥天的『星魂共鳴訣』能持續續航,星玄宇燃燒本源後,星力跟不上,最終還是要輸。”
宸極城城主鎮天星的星紋袍無風自動,周身星力縈繞,目光如電般鎖定戰台中央:“戥天的『諸天星陣融元訣』成了!他竟將『星鎖困天陣』與『星隕破界陣』融在了一起,先困敵後轟殺,這戰術太狠了!”話音未落,戰台裡的星鏈突然炸開,星玄宇的刀芒裹著熊熊星焰從缺口衝出,赤金色的刀光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直逼歸墟星核。
景矅城城主真元子冷笑一聲,指尖凝聚的星力散開來,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困?就憑這點星鏈,也想困住我景矅城的刀修?玄宇的『星骨不滅身』硬接了七道星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股狠勁,陳戥天擋不住!”
他話音剛落,戰台中星玄宇肩頭滲出血跡,卻笑得桀驁張揚,刀芒上的星焰突然暴漲三倍,將半個星空都染成赤金色,灼熱的氣浪讓戰台邊緣的修士都忍不住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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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疆域的水鏡前,陣修宗門的長老們聚在一起,盯著水鏡裡運轉的星軌,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好!陳戥天的陣基快穩不住了!『星煞噬魂陣』被刀焰燒穿了一個口子,星煞之力正在外泄!”青袍長老急得直跺腳,手裡的陣盤都差點摔在地上。旁邊的白發長老卻搖頭:“彆急,你看他的『星羅聚靈盞』,正在往外吐聚星丹,一枚聚星丹就能補滿星力,歸墟星核都快被喂飽了,這點損耗不算什麼。”
星修宗門的修士們也在激烈爭論,年輕修士滿臉激動:“玄宇前輩太厲害了!刀焰都能燒穿星陣,這就是刀道的威力!”年長的修士卻皺著眉:“彆高興太早,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還沒出全力,『星穹領域』一旦展開,玄宇的境界都會被壓製,到時候刀勢再猛也沒用。”
兆民城戰台休息區內,景雲盯著戰台:“那『星穹玄麒麟』的角越來越亮了!它要放『星穹破界吼』了!”柳霜:“星玄宇前輩的耳朵在流血!星力聲波專攻神魂,這一下肯定傷得不輕!”幻天眉頭緊鎖:“這聲吼來得太及時,剛好打斷了玄宇的刀勢,陳戥天又能趁機穩固大陣了。”
毅天望著戰台裡震蕩的星力波紋,沉聲道:“玄宇前輩的神魂防禦肯定受了影響,接下來的招式怕是要慢半拍。”睛天語氣帶著幾分期待:“不會的,玄宇前輩可是刀道巔峰,肯定能撐過去!”
流螢輕聲道:“看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剛才被刀芒撕裂的口子正在愈合,『星羅聚靈盞』的星髓之力果然厲害。”柳寒搖了搖頭:“可玄宇前輩的『星魄聚靈佩』也在恢複星力,這場較量,還早著呢。”
百萬裡戰台的光團中,歸墟星核與恒星刀焰再次轟然相撞,比之前更猛烈的衝擊波掀起滔天氣浪,將百裡外的城池屋頂直接掀飛,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連戰台結界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陳戥天的『萬星鎮世圖』撕裂了一道更大的口子,星輝從裂口中瘋狂外泄,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了幾分。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上星辰晶石碎了三枚,刀身的銀河紋路都黯淡了些許,他也同時後退百丈,腳下的大地陷成深不見底的巨坑,坑內翻湧著星力與火焰的餘波。
“平局?這就平局了?”小鎮的酒館裡,醉漢把空酒壇砸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老子押了三個月工錢在星玄宇身上,就這?”隔壁桌的書生推了推眼鏡,目光緊緊盯著水鏡:“急什麼?沒看見他們還在聚星力嗎?這才剛開始,真正的殺招還沒出呢。”旁邊的樵夫放下手裡的柴刀,撓了撓頭:“不管誰贏,這場麵這輩子都忘不了,比說書先生講的還精彩!”
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數億人瞬間炸開了鍋。“陳師兄受傷了!快補星力啊!”年輕的星修急得直跳腳,手裡的星盤都快捏碎了。年長的修士卻很沉穩:“慌什麼?師兄的『星魂共鳴訣』還在運轉,大陣能反哺星力,這點傷不算什麼。你看『周天星核印』,已經紮根星軌了,接下來大陣會更穩。”幾個凡人擠在人群裡,踮著腳喊:“陳仙長加油!彆被那刀嚇到!用星星砸死他!”
景矅城天機水鏡前,星力刀修們也沸騰了。“玄宇前輩挺住!碎了三枚晶石怕什麼?刀還在就行!”虯髯大漢扯著嗓子喊,聲音都有些沙啞。少年刀修攥緊拳頭:“前輩肯定能贏!再劈一刀,就能把那大陣劈碎了!”凡人堆裡,賣包子的小販激動地揮著手裡的蒸籠:“玄宇仙長加油!贏了我請你吃包子!”
全疆域的賭坊內,莊家們的喊聲更大了。“賠率變了!陳戥天一比一點一,星玄宇一比一點五!要押的趕緊!”“我再加兩千兩黃金押陳戥天!他已經穩住陣腳了!”“我押星玄宇!他肯定要出殺招了,這把穩贏!”幾個凡人湊在一起,咬著牙把身上所有的銅錢都掏了出來:“我們也加注,押玄宇仙長!”
戰台中央,陳戥天抹去嘴角血跡,眼中卻沒有絲毫退意,他猛地將『周天星核印』重重砸入地麵,沉悶的巨響震得戰台都在顫抖,星軌紋路順著印身瘋狂蔓延,瞬間爬滿十萬裡戰台區域,每一道紋路都散發著厚重的星力威壓。“『諸天星陣融元訣』.最終式!”他的聲音帶著星力波動,傳遍整個戰台,“『萬星歸墟陣』『星鎖困天陣』『星隕破界陣』『星煞噬魂陣』.四陣歸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戰台上空的星辰虛影驟然暴漲,原本分散的大陣瞬間融合,歸墟星核變得比之前大了十倍,星鏈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囚籠,隕星虛影凝聚成萬丈星柱,星煞之力化出漫天噬魂星蟲,四陣之力疊加,形成毀天滅地的殺局,百萬裡戰台內的空間都開始扭曲,連光線都被歸墟星核吞噬。
“我的天!四陣歸一!陳師兄竟能同時融合四座大陣!”宸極城休息區的王嗥鳴滿臉震撼,聲音都帶著顫意,“這威力起碼翻了十倍,玄宇前輩怎麼擋?”琴星仙子的琴弦劇烈震顫,語氣滿是擔憂:“這已經是陣道的極致了,就算是渡劫期修士,怕是也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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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世陣修宗門的長老們激動得站起來,眼中滿是狂熱:“四陣歸一!我星陣宗的傳承,終於有人能發揮到這地步!”
星玄宇舔了舔刀身的血痕,星焰在他眼底瘋狂跳動,周身的星力波動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發狂暴。他猛地抬頭,桀驁的笑聲傳遍戰台:“來得好!正合我意!『星穹寂滅斬』.燃!”話音落下,他周身的星力本源瘋狂燃燒,金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星辰偃月刀的刀身化作星穹虛影,刀芒暴漲十萬裡長,引動諸天星辰之力,連遙遠天際的星辰都似在共鳴。
“真的燃了本源!玄宇他……”景矅城休息區的星耀子眼眶發紅,聲音帶著哽咽。擎天握緊拳頭,眼中滿是敬佩:“這就是刀道!寧燃本源,也要斬出那驚天一刀!”王鬥歎了口氣,目光複雜:“這一刀,若能劈中,陳戥天必敗;可若是劈空,前輩就徹底完了。”
隱世刀修宗門的老者眼中含淚,聲音帶著顫抖:“好!好一個星玄宇!我刀修一脈,有你足矣!”
億萬星辰與恒星之火再次碰撞,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百萬裡戰台瞬間被強光吞噬,連全疆域的水鏡都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震耳欲聾的轟鳴透過水鏡傳遍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宸極城星輝水鏡前,數億人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白茫茫的水鏡,連呼吸都忘了。“贏了嗎?陳師兄贏了嗎?”年輕的星修聲音帶著哭腔,雙手合十祈禱。凡人堆裡,小販緊張得搓著手:“千萬彆輸啊,我的二兩銀子還在上麵呢!”
景矅城天機水鏡前,修士們也屏住了呼吸,虯髯大漢攥緊拳頭,指節發白:“玄宇前輩,一定要贏啊!”少年刀修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前輩不會輸的,那一刀肯定能劈開大陣!”
小鎮的茶館與酒館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水鏡,連大氣都不敢喘。賭坊內,莊家與賭徒們也僵在原地,沒人再說話,隻有劇烈的心跳聲與水鏡傳來的餘波轟鳴交織在一起。
兆民城休息區,景雲、柳霜等人緊緊攥著手,眼神滿是緊張。“到底怎麼樣了?水鏡怎麼全是光?”睛天聲音帶著顫抖。幻天沉聲道:“再等等,強光散了就能看見了。”
全疆域三百億道目光,都聚焦在那片白茫茫的光團上,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十萬裡塵埃落定的瞬間,等待著這場驚天之戰的最終結局。
強光如潮水般褪去,露出的景象讓全疆域水鏡前的眾生皆屏息,百萬裡戰台已不複原貌,中央區域徹底塌陷,形成一道直徑十萬裡、深不見底的巨坑,坑壁岩層被星力與刀氣灼成琉璃狀,殘存的星焰與星輝在坑底翻湧,如一片瀕死的微型星河。
戰台邊緣,兩道身影踉蹌而立。陳戥天的玄色星紋袍破碎不堪,『萬星鎮世圖』裂成數片,星力渙散得幾乎凝聚不起半道星軌,唯有『周天星核印』還嵌在巨坑邊緣,散發著微弱的光。星玄宇的『星辰偃月刀』隻剩半截刀身,斷裂處還燃著餘燼,他周身星焰早已熄滅,星力本源燃燒後的虛弱感讓他每走一步都似要栽倒,唯有眼神依舊桀驁。
裁判長老懸浮於巨坑上空,望著徹底損毀的戰台與兩敗俱傷的二人,聲音帶著難掩的震撼,透過星力傳遍全疆域:“宸極城陳戥天,景矅城星玄宇,二人皆力竭,戰台損毀無再戰之地,此戰,判為平手!”
話音落下,全疆域先是刹那死寂,隨即爆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宸極城水鏡前,星修們雖有憾意,卻也為陳戥天保住陣道榮光而歡呼,先前緊張到泛白的指節終於舒展;景矅城的刀修們更是沸騰,虯髯大漢抱起酒壇痛飲,少年刀修抹掉眼淚,將背後的長刀握得更緊,那燃儘本源的一刀,早已刻進每個刀修的心底。
小鎮的茶館裡,茶客們長舒一口氣,摔在地上的凳子被重新扶起,掌櫃擦著額頭的汗笑道:“平手好,平手好,這下誰也不虧!”酒館裡的醉漢拍著桌子大笑:“沒白押!雖沒贏錢,卻見了這輩子最過癮的架!”
賭坊內更是亂作一團,押了平手的賭徒喜極而泣,將籌碼拋向空中;押了單邊的人雖有懊惱,卻也對著水鏡裡那道十萬裡巨坑咋舌,沒人再多言,這般驚天動地的較量,早已超越輸贏本身。
戰台邊緣,陳戥天望著對麵的星玄宇,抬手抹去嘴角血跡,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你的刀,夠勁。”星玄宇舉起半截刀身,桀驁的笑裡帶著疲憊:“你的陣,也配當我的對手。”
兩道身影遙遙相對,沒有勝負的糾葛,隻剩強者間的惺惺相惜。而那道直徑十萬裡的巨坑,如一道烙印刻在大地之上,永遠銘記著這場星陣與刀道的巔峰對決,成為全疆域千萬年裡最震撼人心的傳說。
大乘賽第十場,坤輿城的沙紋水鏡前,數億人望著戰台上那片蠕動的岩浪,老農們攥著鋤頭喃喃:“這土……活了?你看那石頭在自己往一塊湊!”土修們則盯著岩浪中凝結的鎧甲虛影,岩垚的岩鎧已覆上三丈高的雛形,每塊岩石接縫處都滲出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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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嶽城焚重岩!讓他們瞧瞧什麼叫土火同爐!”嵩嶽城的山嶽水鏡前,雙係修士們舉著焰紋令牌歡呼,令牌上的火光映得他們臉頰發燙,“你的山嶽重岩能熔金石,還怕他這點散沙?”
戰台東側,岩垚踏在岩浪上,土黃色長袍下擺掃過地麵,激起的沙礫自動凝成尖刺:“為了砂女聖尊,坤輿的土不會輸。”他抬手時,百丈岩牆拔地而起,牆麵上布滿金沙勾勒的防禦符文,連空氣都被壓得凝滯。
西側的焚重岩突然跺腳,腳下岩層裂開赤紅縫隙,滾燙的岩漿順著裂縫遊走,所過之處草木瞬間碳化:“土火同爐,可煉萬物。你的岩牆……正好當燃料。”他身側的重岩虛影開始泛紅,岩石縫隙中滲出的火焰將虛空燒得扭曲。
坤輿城城主周圳的聲音透過陣紋傳來,帶著黃土的厚重:“他不懂坤輿的土。岩垚的岩鎧摻了萬載息壤,能吸火、能生金,焚重岩的火煉不透,你看岩漿流過的地方,岩牆在自己補裂痕!”
嵩嶽城城主澤嶽穹冷笑回擊:“那是重岩在養火!等他引動地心焰,彆說息壤,連岩層都會化成岩漿池!”
小鎮的孩童們用泥巴和柴火把堆成小山,泥巴山壓滅柴火時,就歡呼“土贏了”,柴火燃穿泥巴時,又跳著喊“火贏了”,惹得曬穀場上的大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裁判長老的聲音被岩浪與岩漿的轟鳴切割得斷斷續續:“坤輿城岩垚,對陣嵩嶽城焚重岩,開始!”
話音未落,岩垚的岩牆突然化作萬千石矛射向岩漿,焚重岩則引動地心焰,岩漿瞬間化作火龍衝天而起,石矛與火龍碰撞的刹那,戰台上騰起漫天煙塵,煙塵中傳來岩石熔融的滋滋聲,連十萬裡外的雲層都被染成了橙黃色。
坤輿城的老農們突然歡呼:“煙塵裡有金沙!是岩鎧在再生!我們的土沒被燒化!”嵩嶽城的礦工們立刻回敬:“煙是燙的!岩漿還在漫延,等著看岩垚被壓製吧!”
百萬裡戰台在兩股大乘後期的極致威能撕扯下,早已不複原形。原本穩固如獄的玄黃石台麵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痕,裂痕深處竟透出地心翻滾的赤紅熔漿,每一次震顫都引得方圓萬裡地殼轟鳴,仿佛天地都要在這場對決中傾覆。
岩垚頭頂的『九轉玄岩鼎』懸於半空,鼎身十萬年玄岩鑄就的紋路亮起璀璨金光,引動萬裡地脈共振,千丈高的岩柱從地底拔地而起,在他周身凝成環形壁壘,壁壘間流淌的金沙,那是砂女聖尊傳承的息壤之力,在陽光下炸開,化作漫天金雨灑向戰台,金雨落地之處,崩裂的大地竟瞬間凝結,生出層層玄岩。
另一側,焚重岩手中的『赤熔鎮嶽錘』裹著百裡翻騰的岩漿,錘身由地心熔鐵與萬載焚岩鑄就,重逾百萬斤的軀體揮動間,空氣被灼燒得扭曲,錘尖尚未落地,戰台地麵已如被捅破的熔爐,滾燙的熔漿順著裂痕瘋狂漫延,所過之處,連大乘修士都難以承受的玄鐵岩塊,竟瞬間熔化成赤紅漿液,蒸騰的熱浪直逼數萬裡之外,讓觀戰水鏡前的修士們都感到陣陣灼痛。
“岩鎧九轉·沉嶽鎮天!”岩垚的聲線裹著大地轟鳴,如同遠古山神的怒吼,傳遍萬裡戰場。他周身的『地脈龍紋鎧』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土黃色光暈,甲片上的地脈龍紋仿佛活了過來,與戰台之下的千萬條地脈產生極致共鳴,環形壁壘瞬間增厚千丈,鎧身與大地徹底融為一體,任憑滾燙的熔漿瘋狂衝刷,也隻在表麵泛起金紅色的漣漪,連一道淺痕都難以留下。
他身後的『鎮嶽玄土犀』猛地踏前一步,三十丈的身軀如移動的山嶽,玄岩鑄就的皮膚在岩漿中擦出漫天火星,它仰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帶著大地的厚重威壓:“焚火小兒,也敢在我主麵前放肆!今日便讓你知曉,大地之力,絕非你那點焚火能抗衡!”話音未落,它龐大的身軀猛地撞向焚重岩,沿途的岩漿被撞得向兩側飛濺,硬生生在對方陣前撞出百丈深坑,坑壁上的玄岩因撞擊之力崩裂,碎石裹挾著大地之力砸向焚重岩。
“哼,不過是塊會喘氣的頑石,也敢口出狂言!”焚重岩身側的『焚嶽玄岩獸』當即怒喝,三十丈的身軀比玄土犀更為龐大,體表岩甲縫間噴湧的地心焚火將周遭空氣燒得劈啪作響,它頭頂三根燃著不滅烈焰的焚岩角泛著凶光,“我主的焚火,能熔山川、焚天地,今日便將你這頑石壓製,讓你知道土火同源,火方能馭土!”說罷,它張開巨口,噴出一道百丈粗的焚火柱,直逼玄土犀,火柱所過之處,大地被燒得焦黑,連空氣中的靈力都被引燃。
“焚嶽劫·地核熔炎!”焚重岩的回應帶著火焰爆裂的脆響,他猛地將手中的『赤熔鎮嶽錘』擲出,錘身瞬間化作赤金色流星,劃破天際時,竟引動萬裡之內的休眠火山同時噴發!億萬道熔漿柱如利劍般刺破雲層,帶著毀天滅地之勢,與戰台中央的錘影彙成一道通天火柱,火柱直徑逾千丈,周身縈繞著焚燒空間的烈焰,連光線都被吞噬,遠遠望去,宛如一根連接天地的焚火之柱,威懾力讓全疆域的觀戰者都心頭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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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傷我主!”玄土犀怒吼著擋在岩垚身前,周身玄岩皮膚亮起土黃色罡氣,“玄土不滅軀!”它硬生生承受了焚火柱的衝擊,體表玄岩雖被灼燒得滋滋作響,甚至有部分岩甲開始融化,但脫落的岩甲瞬間炸開,釋放出渾厚的大地之力,竟將焚火柱震得微微偏移。與此同時,它猛地低頭,頭頂蘊滿大地核心精元的獨角直刺火柱,“地脈衝撞!”獨角攜著萬鈞之力,竟硬生生在焚火柱上撞出一道缺口。
岩垚眼中精光一閃,趁此間隙雙手結印,口中低喝:“『地罡雷獄陣』!起!”刹那間,千丈土雷陣以他為中心鋪開,陣基由萬年玄岩構建,引動萬裡地脈雷霆與土力聯動。陣內萬千岩柱頻繁砸落,每一根岩柱都裹著紫色雷霆,隨機劈擊向焚重岩與焚嶽玄岩獸,雷霆觸之即麻痹,土力觸之即禁錮,短短數息,戰台之上便成了雷與岩的煉獄,轟鳴之聲震得萬裡之外的城池都在顫抖。
“來得好!『焚岩鎖山陣』!”焚重岩非但不懼,反而狂笑出聲,雙手快速舞動,萬丈焚岩陣瞬間成型,與岩垚的地罡雷獄陣在戰台中央碰撞、交織。焚岩陣內岩柱合圍、焚火繚繞,岩柱自主移動碾壓,焚火形成火牆封鎖退路,兩大殺陣相撞,引發的能量風暴讓空間都開始扭曲,萬裡之內的地麵崩塌,大地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熔漿與雷霆在溝壑中交織,景象宛如末世。
坤輿城廣場的萬丈沙紋水鏡前,數億民眾早已沸騰,原本整齊的觀禮台此刻一片混亂,無數人站起身,揮舞著手臂呐喊,甚至有人激動得渾身顫抖,手中的法器都險些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