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跟班想上來幫忙，被宋仁澤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二虎，按住他們！”
“好嘞！”
李二虎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屁股坐麻子臉背上，壓得那小子直翻白眼。
宋仁澤拽著王富貴的頭發往石灰堆裡按：“喜歡撒石灰是吧？今兒讓你吃個夠！”
“唔...救命啊！”王富貴拚命掙紮，啃了滿嘴石灰，嗆得眼淚鼻涕糊一臉。
瘦高個兒想跑，被宋仁澤一個飛踹撂倒，摔了個嘴啃泥。
“哥！這孫子想溜！”李二虎大喊。
宋仁澤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揪著瘦高個兒的耳朵往回拽：“跑？再跑把你腿打折！”
“哎喲輕點！耳朵要掉了！”瘦高個兒疼得直跺腳。
王富貴趁機想爬起來，被李二虎一個掃堂腿又放倒了。
“老實點！”李二虎照他屁股就是一腳：“再動彈把你褲衩子扒了掛村口！”
宋仁澤把幾個跟班踹成一堆，踩住王富貴的後背：“說！誰指使的？”
“沒...沒人指使......”王富貴嘴還挺硬。
“還狡辯？”李二虎撿起裝石灰的布袋，直接扣他腦袋上：“物證俱在！”
麻子臉突然嚎了一嗓子：“宋哥饒命啊！都是王富貴逼我們乾的！”
“放屁！”王富貴掙紮著要起來：“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瘦高個兒也趕緊撇清關係：“對對對！王哥說要把試驗田搞壞，讓宋哥在隊裡丟臉......”
“閉嘴！”王富貴氣得直哆嗦：“你們這群叛徒！”
宋仁澤冷笑一聲，拽著王富貴頭發讓他抬頭：“聽見沒？你的好兄弟都招了。”
月光底下，王富貴那張糊滿石灰的臉跟鬼似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宋...宋哥，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李二虎照他屁股又是一腳：“往試驗田撒石灰的時候想啥呢？”
“我...我就是一時糊塗......”王富貴慫得跟鵪鶉似的。
宋仁澤鬆開手，拍了拍沾滿石灰的巴掌：“二虎，去把隊長他們叫來。”
“好嘞！”李二虎撒丫子就往村裡跑，邊跑邊喊：“抓賊啦！有人破壞試驗田！”
王富貴癱在地上直哆嗦：“宋...宋哥，咱們有話好說......”
“現在知道好好說了？”宋仁澤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晚了。”
遠處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狗叫聲，火把的光亮越來越近。
王富貴麵如死灰，突然抱住宋仁澤的腿：“宋哥！你放我一馬，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
“滾蛋！”宋仁澤一腳把他踹開：“留著這話跟隊長說去吧！”
沒一會兒，遠處就傳來喧鬨聲。
火把的光亮越來越近，李二虎領著隊長餘大勇和十幾個村民呼啦啦衝了過來。
“哪個王八蛋敢破壞試驗田？”餘大勇人還沒到，吼聲先傳了過來。
王富貴一聽見隊長的聲音，嚇得直往石灰堆裡鑽，活像隻鴕鳥。
“隊長！就是他們！”李二虎指著地上幾個灰頭土臉的家夥：“我親眼看見王富貴往地裡撒石灰！”
餘大勇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借著火把的光一看，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王富貴！”
他一把揪住王富貴的衣領子，“啪”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你他娘的活膩歪了？”
這一巴掌扇得那叫一個響，王富貴原地轉了個圈，一屁股坐石灰堆裡了。
圍觀的村民頓時炸開了鍋：
“天殺的！敢破壞試驗田！”
“這要真撒下去，明年糧食還種不種了？”
“缺德玩意兒！損人不利己的！”
麻子臉還想狡辯：“隊長，我們冤枉啊......”
“冤枉？”餘大勇一腳踹翻裝石灰的布袋：“這他娘的是啥？你們褲襠裡漏出來的？”
瘦高個兒縮著脖子：“我們就是路過......”
“路過你大爺！”李二虎上去就是一腳：“大半夜路過試驗田？你們是來偷糞的吧？”
眾人哄笑起來。
宋仁澤從地上抓起一把石灰：“隊長您看，他們已經撒了不少了。”
餘大勇蹲下身摸了摸土，臉色更難看了：“好你個王富貴！集體財產你也敢破壞？”
王富貴哭喪著臉：“隊長，我真沒想破壞......”
“放屁！”餘大勇氣得直哆嗦：“這石灰一撒，種子還能發芽？你這是要斷全隊的活路啊！”
圍觀的村民更激動了：
“揍他！”
“這種禍害留著乾啥？”
“送公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