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滾！聽不懂人話是吧？”
宋小梅眼神死死盯著趙金鳳和趙秀芝，五指緊握著獵槍，肩頭一抖一抖的，像隻炸毛的小豹子。
“媽呀……瘋了瘋了……”趙秀芝腿都軟了，死死抱著她娘的腰，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躥。
“宋家瘋丫頭！我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放屁！你再罵一句，我讓你今晚躺炕席上哭到明年！”宋小梅嗓子一提，舉起槍就又做勢要開第三槍。
“哎喲——秀芝快跑啊！”趙金鳳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你們全家不得好死——瘋子瘋子——”
“嗖——！”
子彈擦著樹梢炸出一道尖銳的風嘯，嚇得趙金鳳一腳踩進豬糞堆，摔得狗啃泥。
“媽呀！”
“滾遠點！下回再敢進我家院子，爺們都不攔我，老娘直接一槍打你狗腿子上！”
宋小梅渾身上下透著狠勁，獵槍一橫，眼神駭人。
趙金鳳母女倆灰頭土臉地連滾帶爬，終於消失在村口，連個屁都不敢再放。
院子裡鴉雀無聲，隻聽見宋小梅鼻息粗重，肩膀一抖一抖，臉上的汗滴噠噠往下淌。
“好——！”
趙鐵柱第一個鼓掌，笑得滿臉褶子：“小梅，真給你哥長臉！今天你是北灣第一女好漢！”
“是啊是啊！”王大柱提著打豬刀從牆角竄出來，“這槍法、這膽氣，以後你要想參民兵，我第一個給你寫推薦信！”
葉秀蘭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宋仁澤趕緊扶住她，安慰道：“媽，沒事了，他們走了。”
“小梅你……”葉秀蘭回過神來，眼圈發紅，“你嚇死娘了，你咋真敢開槍啊！”
“媽，他們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宋小梅用袖子一擦臉，“再不狠點，咱家早就被人欺得抬不起頭了！”
宋仁澤伸手摸了摸她腦袋，輕聲說：“妹子，哥沒白疼你。今天你這槍，替咱宋家爭了口氣。”
小妹這才一哆嗦，哇地一聲哭出來，撲進宋仁澤懷裡。
“哥，他們要是再敢來，我、我還打他們！”
“好，不怕，有你哥呢。”宋仁澤摟著她，眼底柔光一閃，“以後咱一家人，誰也彆想欺負了。”
趙鐵柱笑著拍手：“成啦成啦，這場鬨劇也收場了。再鬨下去就不是家醜外揚，是全村人都得笑咱們了。”
王大柱也接道：“走，仁澤兄弟，今兒咱得好好吃一頓，慶祝小妹立威成功。”
“對！”宋仁澤一拍手，“鐵柱，去後院，把早上剁好的野豬肉拿上來。”
“我去生火，拿鐵鍋燉上一鍋五花！”宋小梅轉身就往灶房跑，動作麻溜得像個乾練的小媳婦。
“我來收拾桌子！”宋小桃也跟著上前幫忙，姐妹倆一邊收拾，一邊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笑話，氣氛漸漸輕鬆起來。
不到一炷香功夫，灶台上香氣四溢，一大鍋燉豬肉騰騰冒著熱氣，湯底用的靈泉水，香得整個院子都彌漫著饞人的味道。
宋仁澤提起鍋蓋，夾了一塊肉放在葉秀蘭碗裡：“媽，你多吃點，這幾天嚇著了，得補補。”
“我這老骨頭，不礙事。”葉秀蘭拿筷子撥拉了下，“小梅才是真能耐，今天要不是她，咋們家指不定還要鬨出多大的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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