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是啥?”他蹲下來仔細打量,那葉片帶著微光,像是夜裡能發熒的海菜頭。
剛伸手要碰,那植物忽然縮了一下,像是察覺到危險。
“我靠,還能動?”宋仁澤心頭一驚。
話音未落,腦子裡又響起那道莫名其妙的提示音:
“發現稀有植物:赤玉蘭,采集需使用空間工具。”
“空間工具又是啥鬼?我這衣裳可沒口袋揣這玩意兒。”他咕噥著,站起來在身上摸索一番,果然什麼都沒有。
可突然,他腰間掛著的小布袋一陣滾燙!
“我操——!”他低呼一聲,趕忙扯開布袋,一股白光乍現,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造型古怪的小鋤頭。
鋤頭約尺許長,黑金色的把,鋤刃泛著寒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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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才那聲音說的‘工具’?”
宋仁澤握了握鋤頭,隻覺入手輕巧,鋤柄還自動貼合了手掌的彎度,仿佛量身定製。
“真他娘的神了……”
他回頭看了眼赤玉蘭,心一橫,舉起鋤頭輕輕一敲——
嗤——
紅葉一陣輕顫,隨即整株草連根而起,一縷縷光芒飄入他手中的鋤頭。
緊跟著那聲音又來了:“采集成功,赤玉蘭入庫,當前庫存:1株。”
“啥意思?還能存著?”
宋仁澤把鋤頭掛回腰間,站起身四下轉悠了一圈。
池塘四周的土地像是新翻過的田壟,細膩又濕潤,他伸手一抓,土壤軟而不粘,含水量極高,握緊了還能聞見一股清淡的青草香。
“好土……比咱村的鹽堿地強百倍。”他嘀咕著。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這地能種,那池能養?要是我種點藥材、放些魚進去……”
他激動地咽了口唾沫,轉身快步回到池塘邊,蹲下捧水再嘗,確認這水裡沒鹹味、沒毒素、甘洌清冽,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正想著怎麼試一試,胸口那灼熱又是一陣翻滾——
“是否退出空間?”
宋仁澤一愣,心中剛冒出“是”字,眼前立刻一黑——
等他再睜開眼時,已回到了胡家大門口外的老槐樹下。
“我去……這也太玄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那把鋤頭果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空蕩蕩的布袋。
可他知道,那一切都不是夢。
“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玩意兒……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漸漸燃起了火光。
這年頭,靠種田換不來飯,靠打獵得看天臉。
可如果有了那片能控製、能種養的空間,那他宋仁澤,可就不再是個隨時能被賣去頂罪的“假兒子”。
想到這兒,他轉身就朝村口跑去。
先去趕集鎮子看看有啥種子、魚苗能弄到手。
剛到半路,就聽見前頭有個熟悉的聲音嚷嚷起來:
“喲,這不是仁澤麼?你這大半夜的,跑啥?”
宋仁澤抬眼一看,是李連科,那家夥肩上扛著一杆老獵槍,旁邊還跟著他那條瘸腿狗。
“李哥。”宋仁澤迎上去,“你這是?”
“我聽胡家那邊貓狗亂叫,怕是又有野狗闖村,打算去外頭巡一圈。”
他眯了眯眼,又問:“你呢?咋冒汗了?衣裳還濕的?”
“我剛在家跟人吵了一架,出來透透氣。”宋仁澤笑了笑,隨口搪塞過去。
李連科卻沒深問,隻是湊過來小聲道:“你那口子不地道,聽說今兒胡金強剛走,她就招了她娘家親戚來,還說要分你屋住……你可小心點。”
宋仁澤眼神一冷:“我知道了,謝你提醒。”
李連科點點頭:“真要不行,明兒上山獵狗,跟我去避幾日也成。”
宋仁澤點頭:“好。李哥,要是你明天去山裡,能不能幫我捎點魚苗回來?”
“你養魚?”李連科驚訝,“你那屋後頭不是一灘死水?”
“不是,”宋仁澤微微一笑,“我另找了塊地,正琢磨試一試。”
李連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終究沒問,隻說了句:“成,那我去鎮上水貨攤看看。你想養啥?”
“花白鰱、草魚都行。挑結實點的,彆買那種養三天死兩條的。”
“中,等我消息。”
兩人點頭告彆,宋仁澤一路快步奔回屋,翻出那本祖上傳下來的舊藥譜和種子袋。
乾辣椒籽、山烏、半枝蓮……這些以前他都舍不得種,如今卻全都能派上用場。
宋仁澤低聲“嗯”了一聲,喉嚨卻像塞了什麼東西,半晌才咽下去。他轉身從堂屋的角落裡提起那隻舊牛皮包,裡頭隻有幾件換洗衣裳、一把小刀、一雙手套,最底下壓著幾封早年的獎狀,已經有些卷邊泛黃。
“我去鎮上一趟,順便打聽一下山後那片林子。”他說。
“打獵?”胡金強下意識問。
“不是。”宋仁澤搖頭,“想找個地界,圈個養殖場出來,養點野的、藥的。”
胡金強眼睛微微睜大:“你小子……動的可不是小念頭。”
宋仁澤笑了笑:“這年頭,光靠下山捉點東西換錢,遲早不夠吃的。人得有條正路。”
“想得遠,比我強。”胡金強一口老煙吐出來,“路上當心,記得——凡事留個心眼兒。”
“我記著呢。”
院門“吱呀”一聲推開,梁如月站在門口,臉色僵硬,手裡提著個竹籃子。
“拿著吧。”她不看宋仁澤,隻把籃子往他麵前一遞,“裡頭是兩個雞蛋,一點鹹菜,還有你愛吃的鹹乾飯。”
宋仁澤一怔,接過時手都僵了。
“謝謝。”
梁如月抿了抿嘴,想說什麼,終究隻是低聲說了一句:“你要是以後混好了,彆忘了胡家養了你十八年。”
“我不會。”
他提著包走出門檻,太陽剛從東邊升起來,院子裡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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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巷,他在街口遇到了牛震山。
“呦,仁澤,這就要上山?”牛震山肩頭背著一杆長槍,身後還跟著個十五六歲的黃毛小子。
“不是打獵,先去趟鎮上。”宋仁澤笑笑,“你這是去哪?”
“咱昨晚說好的,不記得啦?”牛震山擠了下眼睛,“今兒不是去西嶺設夾子嘛,我這帶著小錘子去練練手。”
那黃毛少年抓了抓腦袋:“仁澤哥,我昨天還夢見你抓了一窩狐狸崽,整整一口袋,嘿,那崽子哇哇叫……”
“那是你想發財想瘋了。”宋仁澤打趣道,“西嶺最近獵戶多,夾子彆亂放,真蹬到巡山的,可不好說。”
牛震山“呸”了一聲:“怕啥?我老牛放夾子十幾年,從來沒逮過人。”
宋仁澤搖頭失笑,眼神卻往遠處瞟了一眼,果然見到鎮上的張捕頭正騎著自行車往西邊巡過去。
“你還是小心點。”他說。
“知道了。”牛震山咧嘴一笑,“你那事要是真成了,可彆忘了我。以後要是開得成養殖場,我來幫你燒水喂草,給我個管事的名頭就行。”
“你想得倒美。”宋仁澤擺擺手,繼續往鎮上走。
鎮子還沒完全熱鬨起來,小飯鋪的爐火剛起,街口賣草藥的老範正往竹筐裡添黃芪根。他在集貿口子等了半個時辰,總算等來了熟人——鐵皮匠蘇大明。
“仁澤?”蘇大明背著一捆網眼鐵絲,見了他一愣,“你這是……”
“蘇叔,我想訂點工具,用來設圍欄、養獸。”宋仁澤低聲說,“你這邊有沒有現成的鐵絲網、紮籠子的粗絲條子、木樁卡扣?”
蘇大明撓了撓後腦勺:“你是要圈地?”
“嗯。最多三畝地,不起山火,不設陷阱。”
“這話我愛聽。”蘇大明眼睛一亮,“我給你便宜點。你去把東西記下,我下周就能帶去山後。”
兩人說定後,他又拐去鎮公社那邊,把“林場資源利用申請”的表格從窗口拿了下來。
“你不是獵人麼?”窗口的乾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申報乾嘛?”
“想轉養。”宋仁澤笑了笑,“以後做點正經事。”
“好事。”那乾部拿出一張舊表格,“三天內填好,送到林場辦公室蓋章。”
天將近午時,宋仁澤回了村口。還沒進家門,就看見有人急匆匆從他對麵巷子衝出來。
“小澤!你可算回來了!”那人喘著氣,“我哥腿又中風啦,你趕緊幫忙看看吧!”
宋仁澤一愣:“你哥不是去年請了赤腳醫生?”
“赤腳的開了三味藥,說喝了就好,結果昨晚喝完腿反而抖個不停,現在連屙尿都站不起來了!”
“行,先帶我過去看看。”
那戶人姓欒,老二去年冬天上山打柴跌了一跤,此後右腿就時好時壞。他進屋一看,那人果然躺在床上,臉色泛青,腿僵得像木棍,膝蓋處明顯浮腫。
“你這不是中風,是筋骨錯位又壓了血脈。”宋仁澤蹲下,伸手按壓膝窩,“這要是再拖兩天,腿廢都不稀奇。”
他熟練地把人翻身,扒開大腿關節處的筋絡,掏出一支薄針,輕輕一點,那人登時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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