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列為圍養試點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9章 列為圍養試點(1 / 2)

“它還活著呢,瞧這勁兒。”他笑著,“一倒水就往下縮,跟彈簧似的。”

“活著才新鮮。”宋母利索地把火門一關,鍋蓋也合上,“蟶子這東西就得鮮著吃,稍微一放腥得很。”

“娘你拿點黃豆醬,我去後院摘幾根蒜苗。”

“行,快點啊,太陽下去了蚊子多。”

宋仁澤提著竹籃出了門,順著後窗小道繞到後院。後院不大,幾壟青菜、一片地瓜藤,還有兩窩雞在菜葉子裡拱來拱去。他彎腰掐了幾根鮮嫩的蒜苗,又拔了兩根小青蔥,正準備起身,忽聽院外有個聲音嚷著:

“仁澤在家不?哎——”

是老鄰居林三嬸的聲音。

宋仁澤忙走出菜地,招呼道:“在呢三嬸,您有事?”

林三嬸一邊抻脖朝屋裡看,一邊喘著氣說:“我聽你娘說你今天撈到個蟶王?可真有這事?”

“真的。”宋仁澤笑嗬嗬地指了指籮筐,“您自己看看去,擱水裡還蹦躂著呢。”

林三嬸嘖嘖稱奇:“嘿喲,我活了這把年紀,還真頭回見這麼大的蟶子。你這要是拿去鎮上賣,少說也能換五斤麵票。”

“哎,三嬸,我這是留著給娘補補身子,不拿出去換。”宋仁澤拎著菜進屋,邊笑邊說,“再說了,這大蟶子講的是個緣分,哪能天天碰著?”

林三嬸連連點頭:“是,是,這玩意兒講究時辰水頭。哎喲我說仁澤啊,要不哪天你帶我兒子下海走一趟?他總是淨學些不著調的,見了你這蟶子都饞哭了。”

宋母在鍋邊聽得笑:“你家小順要是真下海,記得多裹兩層棉襪,彆又凍出風寒來。”

“可不,我正琢磨著讓他多跟著仁澤學學呢。”林三嬸擺擺手,“我就不多叨擾了,你們快做飯吧。”

送走林三嬸後,宋仁澤洗淨菜,在案板上麻利地切蒜苗、剁蔥花,蟶子則用清水浸著讓它吐沙。

“娘,等它吐得差不多,我給你炒。”他笑著說,“你今天就歇著,坐著等吃。”

宋母咧嘴笑:“行,我倒想看看你炒得咋樣,彆跟上回一樣,一鍋炒出來淨是焦殼子。”

“那是火候沒掌握住。”宋仁澤邊說邊點火熱鍋,倒上點菜油,“這回我慢慢來。”

鍋裡油熱,蔥花一下一下丟進去,頓時香氣撲鼻。蟶子也被撈出,一隻隻洗淨擺盤。他動作麻利,倒醬油、撒豆豉,最後把蟶肉一並下鍋,用鍋鏟來回翻炒。

“你看這顏色。”他得意地一翻,“油亮油亮的。”

宋母端起碗來湊近聞了聞,點頭:“行,這一鍋,香得人直咽口水。”

正說著,外頭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宋仁澤擱下鍋鏟,“我去開。”

門外站著的是村支書沈長河,手裡拎著個小布包,腳下沾著點泥。

“沈叔?”宋仁澤一愣,“咋晚飯點上來了?”

“嘿,是來蹭你蟶王飯的。”沈長河笑著眯起眼,“你那一籮筐從碼頭抬回來,老高都嚷嚷了,說全村最大的蟶子在你家。”

“沈叔您說笑了。”宋仁澤趕忙讓進門,“快請進,剛炒好一道蟶肉豆豉,再蒸個紅薯,熱乎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長河搓搓手,“主要還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三人圍坐在桌邊,紅薯冒著熱氣,蟶肉飄著香,宋母給沈長河倒了杯熱茶。

“沈叔,您說。”

沈長河喝了口茶,壓低聲音說:“是這樣,鎮裡打算把咱這片海灘列為圍養試點,專門養蟶子和泥螺,你不是下海有經驗麼?上頭想挑幾個懂行的,先入個小組。”

宋仁澤一怔:“圍養?那……那以後還能隨便下海挖嗎?”

“不能隨便了。”沈長河歎口氣,“但你聽我說完。以後統一規劃,統一供苗、施肥,還能跟供銷社對接,年尾產量一出來就按工分算,誰乾得多誰拿得多,保底也比你單乾強。”

宋母眉頭一蹙:“那以後海灘都歸集體啦?個人再去挖,就算偷咯?”

“不能這麼說。”沈長河趕忙解釋,“就是像你家這樣,下海勤快的,我們優先安排。你兒子是能乾活的,以後就是骨乾。”

宋仁澤想了想,低頭吃了一口紅薯:“那要是有人偷著撈呢?”

沈長河拍了下桌子:“偷的,我們村自家先處理,該批鬥就批鬥。咱要立規矩,就得一視同仁。你們也得幫著盯著。”

宋母歎口氣:“咱老百姓最怕變了規矩,不曉得是不是好事。”

屋裡昏暗,一盞罩著油紙的煤油燈掛在牆上,光線搖搖晃晃,照不清四角的角落。腳下是青磚地,潮得發滑,像是多年沒曬過太陽。

宋仁澤走進去,腳步穩重。剛關門,漢子便低聲問:“章老不常露麵,你找他做什麼?”

“帶貨。”宋仁澤隨口應著,“不是生麵孔才給我開門的?”

漢子不語,盯了他幾秒,才從一口老舊木櫃裡翻出個破布袋,“你等著,我去後院問聲。”

說罷,提燈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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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澤站在原地,手指按在腰間工具袋上,戒備心一絲未鬆。

不多時,腳步聲又響起,一道更沉穩的聲音隨之傳來:“海邊的貨?誰領你進來的?”

說話人步子不快,燈光灑在地上,照出一個老者的身影。瘦高、駝背、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提燈。

宋仁澤抱拳,語氣溫和而有分寸:“是我自個找上門的。章老若認得‘餘暉島’這名號,自該明白我不是生人。”

老者眼皮一抬,語氣卻未軟:“餘暉島?那地方早被打入黑名單,沒人再提了。”

“可我親爹媽還在那兒。”宋仁澤平靜地回道。

空氣一滯。

屋內一時間陷入寂靜,隻剩燈芯微弱的“嗤嗤”聲。

章老緩緩坐下,手指點了點膝蓋:“坐吧。你是哪一房的?”

“宋義亭和夏引芝的兒子。”他咬字極清。

章老眼神陡然一變,盯著他臉看了好一陣,忽地笑了一聲,“你娘年輕時的眼角跟你一模一樣。”

宋仁澤心裡一緊,但麵上不露聲色,隻微微頷首。

“你來,是想走‘南線’?”章老話鋒一轉。

“想先知道‘島’上還有沒有生路。”宋仁澤不避諱,“我也不是一門心思去尋親,真要能走貨養活人,我認。”

“你認?那得看你扛不扛得住。”章老聲音低沉,“南線不是誰想走就走的,老刀那邊最近被封了口子,你這一露麵,怕是連你那爹娘都得搭進去。”

“我不走明路。”宋仁澤望著他,“我想從山線進,繞進舊碼頭,帶些藥材、皮貨、醃肉過去換。”

“你打得什麼算盤?”

“養百獸,種靈草。”他答,“山裡有我守,島上我不亂問,隻管供貨。隻求一線聯係,不圖你們照拂。”

章老沉默良久。

那瘦漢卻不耐了:“章老,這小子說得天花亂墜,鬼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打探虛實的——”

“閉嘴!”章老一聲低喝,嚇得那漢子縮了脖子。

章老目光仍在宋仁澤臉上打量,最終輕輕點頭:“你說的那些貨,得有樣品。”

“有。”宋仁澤從包裡取出一隻醃製得極好的野雞腿,還有一塊裹著蠟紙的黑芝菌乾。

章老接過,湊近燈下一看,眉頭微挑:“這醃法是南渡那邊的……你學過?”

“我師父是舊年逃下來的,教過我一整套存肉、熏料、製菌法。”

“這東西送去鎮上都不吃虧。”章老點了點頭,“行,我給你一張引信,三日後去西嶺水庫後山,有人來接。”

宋仁澤站起身,正色鞠了一躬:“多謝章老。”

章老揮了揮手:“彆謝得太早。你真要跟‘餘暉島’牽上線,以後是斷不得的。”

走出門時,天色微亮,巷子口傳來雞鳴聲。

宋仁澤提了提包帶,深吸一口氣,低聲自語:“得趕在下月漲水前,先打通山上的幾個點。”

他沒回家,而是徑直繞去鎮邊的鐵匠鋪。

“喲,小哥又來了。”掌爐的老匠憨笑著迎出,“前回那批獸夾用得如何?”

“還成,但我另有個新樣子,要你幫我打造。”

宋仁澤從包裡取出自己昨夜在山中畫的圖紙——一套帶有滑扣的“誘夾”,適合小型獸類,避免傷及山雞、狐狸等可馴化種。

“你這不是咬死的夾子?”老匠狐疑。

“我要的是活口。”

“……嘿,有門道。”老匠摸著胡子點頭,“三天時間,我打出樣來。”

“辛苦。”

臨走前,宋仁澤又回頭:“幫我備一張細鋼網,三尺見方,等我來取。”

再回山時,已是日頭上枝。

宋仁澤腳步輕快,翻過山脊後,一頭鑽進後坡密林。他要先去確認三處圈養點是否穩定。

第一個窩子,是前幾天他圍起的小鹿圈。他蹲身探查了糞跡和啃痕,又補了一點草料進去,抖了抖藏草堆的鈴鐺線。

“還在。”他輕聲。

第二處,是一窩野兔,早前被他圍出一小片荒地,布了柴籬與留口。此刻裡頭傳來窸窣聲,看來並未被外敵破壞。

但到了第三處,情況卻不妙。

草堆被刨開,柴籬塌了一半,地上還有淡淡血跡。

“被破壞了?”

他蹲下仔細看,眉頭一皺:“是狗獾,留下的爪印和咬痕。”

“得設夾子了。”

他立刻在外圍設下兩道滑扣夾,又把小籬修補,挖了個新誘坑,用鹽糟和野果拌了點醬渣放進去。

“你要是再來,正好讓我抓活的。”宋仁澤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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