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狗娃急了,“我……我跟你一塊!”
“你年紀小,不頂事。”宋仁澤摸了摸他頭發,“我進去問人,找到了再回來帶你進去。”
“可要是你沒回來呢?”狗娃嗓音顫了一下。
“我一定回來。”宋仁澤一字一頓,“我找的是我的命。”
說完,他把一塊帶著鹽霜的鹹魚乾遞過去,“餓了吃點,彆亂動。我不回來,你就把船劃回灣頭去。”
狗娃含著淚點點頭,“我等你,最多一夜。你要是兩夜沒回來,我就去村裡搬人。”
“成交。”
宋仁澤把鏟子背好,短銃藏進腰後,一腳踏上海灘,轉身朝小船揮了揮手,便消失在蘆葦與礁石之間。
他踏上了前世也不敢碰的命運分岔口——
餘暉島,這一次,他必須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寡婦家”,找到親娘。
“你爸臨時出差了。”梁如月眼皮都不抬一下:“廠裡來通知,說是上級規定。”
宋仁澤站在門口沒動,眼神掃過兩人,落在堂屋桌上一隻空茶缸上,嗓音沉了幾分:“我剛從碼頭回來,碰上陸叔,他說今天下午你們在鎮上看見我爸跟老馬頭喝酒,還說……”
“咚!”張桂芬一巴掌拍在茶幾上:“仁澤,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回來第一句不是問家裡好不好,是查你爸的行蹤?”
宋仁澤沒吱聲,眼底卻壓著一股倔勁兒。
梁如月慢吞吞抬起頭,嘴角扯了扯:“你彆聽外人瞎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咱家不興兒子查爹娘的。”
屋裡氣壓一時低得嚇人,隻有煤油燈跳動的影子,在牆上晃來晃去。
過了好一會兒,宋仁澤才開口:“那行,我不問我爸了。我問你——是不是你托人把我趕回村裡來的?把我趕出供銷社?”
梁如月臉色一沉:“你以為你是誰?能耐大了?供銷社是你該去的地方?你早晚都得回這山溝來,彆做夢了。”
“是你做夢。”宋仁澤聲音冷下來,“供銷社的老王告訴我,是有人私下寫了‘群眾反映’,說我‘接觸反動思想,意圖倒賣’——這口氣,外人寫不出來,倒像是你。”
“你個小畜生!”張桂芬一骨碌站起來,指著他鼻子,“你啥意思?懷疑你娘害你?她怎麼害你了?從你小的時候,哪個不是她一口口喂大的!”
宋仁澤不避不讓:“喂我是為了什麼?怕我死了她在你麵前交不了差?我要真死了,你們也樂得清淨。”
“啪!”張桂芬一個耳光抽過去。
宋仁澤眼角一跳,偏過臉,卻沒還手,隻吐出一句:“抽吧,反正你打我不是頭一回。”
梁如月冷著臉,嘴角抖了抖:“你既然回來了,就聽我一句,乖乖留下,彆惹事。我已經跟石灣子林場打過招呼,讓你明天去乾活。那兒山路多,雜活多,人缺得緊,你正好頂上。”
“我不去。”
“你說啥?”梁如月聲音頓時拔高。
“我說,我不去。”宋仁澤站直了身體,目光淩厲,“我回村,是自己願意,跟你沒半點關係。你安排我去哪,我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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