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抹了把汗,點點頭:“仁澤哥,我曉得。小時候跟我爺挖過幾回,可從沒見過今天這麼多。”
宋仁澤笑了笑:“這片灘子鮮有人來,沙質細,水溫合適,蟶子最愛躲這兒。咱要是下手穩當,今晚篝火邊兒就有大餐。”
李二虎吞了口唾沫:“烤蟶子,撒點海鹽,再來點野蔥,那滋味兒我光想都嘴饞。”
“想吃就得耐心。”宋仁澤抬手,示意他彆說話,目光死死盯著一片冒泡的位置。隻見那細細的蟶管顫了一下,像是在探聽動靜。宋仁澤眼神一亮,猛地伸手,五指如鉤,穩穩扣住那一撮濕沙。
李二虎瞪大眼睛:“抓到了?”
宋仁澤沉聲道:“八成。來,把鏟子遞我。”
李二虎趕緊遞過。宋仁澤小心刨開,沒幾下便露出一枚肥碩的蟶子,殼子泛著細膩的光澤。
“好家夥!”李二虎忍不住驚歎,“這麼大的蟶子,得有半斤重吧?”
宋仁澤把蟶子丟進木桶,淡淡一笑:“這才開頭。彆急,咱要的是滿桶。”
兩人繼續分工,李二虎負責扒開外圍,把冒管的地方一點點露出來。宋仁澤則趁勢下手,像個經驗老到的獵人,專門對付最警覺的獵物。
“二虎,慢點,彆急。你看這塊兒,沙子有點鬆,不用太深,輕輕撩開就好。”宋仁澤提醒道。
李二虎聽話,輕輕刨著。果然,不多時又冒出幾條細細的管子。
“哎喲,這裡有一片!”李二虎驚喜大喊。
“彆喊!”宋仁澤一把捂住他嘴,“聲大了它們全縮進去了。”
李二虎忙點頭,壓低聲音:“這回發財了,仁澤哥。咱們能不能明兒再來一趟?”
“行是行,但趕海講天時地利。這片灘子退潮退得徹底,才好下手。要是潮水沒退淨,彆說蟶子,咱自己都得陷進去。”
話音剛落,宋仁澤又扣出一隻蟶子,殼子在掌心裡“哢噠”作響。
李二虎興奮得滿頭大汗:“這玩意真神奇,一冒泡就是一個。”
宋仁澤笑道:“可彆小看,它們要是警覺,你就是刨十遍也撈不著。”
兩人埋頭乾活,桶裡的蟶子漸漸多了起來,碰撞聲此起彼伏。天邊的晚霞映在潮水上,像一層火光灑開。
李二虎抬頭瞅了瞅天色:“仁澤哥,差不多夠了吧?再挖下去,回去得摸黑了。”
宋仁澤搖頭:“再多半桶,正好能分兩家。你娘身體弱,吃點鮮的補補。”
李二虎眼眶一熱:“仁澤哥,你老是想著彆人。要不是你,我家去年冬天真撐不過去。”
宋仁澤擺手:“都是鄉裡鄉親,彆說這些。咱男人就是得多跑腿,才能護住家人。”
說著,他忽然停下動作,側耳一聽。遠處的灘塗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沙泥被踩得“噗嗤噗嗤”。
李二虎緊張地問:“誰來了?”
宋仁澤眯起眼:“可能是村裡的人,也可能是外頭的。彆慌,先收拾。”
不多時,兩個粗壯的漢子走近,肩上扛著竹簍,簍裡已經堆滿了蟶子和花甲。
“喲,這不是仁澤麼?手氣不錯啊。”其中一個漢子笑嘻嘻開口,卻帶著幾分譏諷,“看這桶子,怕是快滿了吧?”
宋仁澤淡淡應聲:“隨便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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