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拍拍他的肩膀，“沒錯，這才叫手藝，錢隻是附加值。”
阿強抬頭望著海麵，海風吹得臉上有點刺痛，“仁澤，李大勇，咱們這海裡還有沒有更大的魚？要是有，我都想抓。”
宋仁澤眼睛眯了眯，看向遠處的潮水，“有，隻是更大的魚也更難抓，風險也高。咱們今天運氣不錯，先把這些魚賣出去再說。”
李大勇點頭，“抓魚要講究節奏，急不得。先穩住手裡的貨，再謀大的。”
阿強抬腿踩進淺水坑裡，看著血水順著沙子流走，笑了，“我明白了，趕海不僅是抓魚，也是跟自然打交道啊。”
宋仁澤眼睛盯著水麵，臉色凝重：“彆急，彆急，金槍魚這貨最猛的就是前衝，得等它體力消耗一下，咱們才能穩住。”
“體力消耗？它這勁兒，我都懷疑它是不是吃了炸藥！”李二虎皺著眉，手腕幾乎要被拉脫臼。
旁邊的老漁夫老孫拿著一根粗繩，眼神警惕地看著水麵：“彆讓它拉走你們，船小，力大不吃虧，這勁兒一鬆，咱們就被拖到礁石上去。”
宋仁澤點點頭，低聲說：“老孫，你把備用繩頭係上，隨時準備穩住船尾。”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老孫乾脆利落地在船尾操作著。
李二虎忍不住叫：“宋哥，這魚不講理啊，它又衝又拽，我都感覺自己要飛出船去！”
宋仁澤沉聲指揮：“慢慢來，不要硬拉，你順著它的方向，讓它先衝一波，我們跟著它走，等它累了再收。”
“累？你確定它會累？”李二虎滿臉疑惑。
老孫哈哈一笑：“這金槍魚可不是傻子，它一衝，就是把你們玩得團團轉。你們就跟著它轉就對了，彆硬碰硬。”
水麵翻起了高高的浪花，金槍魚的影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像一把鋒利的刀。李二虎咬牙：“它又往左拐了，這可怎麼辦？”
宋仁澤緊盯水麵，聲音壓低：“順它，不用急，保持繩索穩定，千萬彆慌。”
李二虎手腳麻了，嘴裡嘟囔：“順它？順它個鬼啊，它不是在拉船，是在拉咱命啊！”
老孫在一旁喊：“李二虎，用腿頂住船舷，彆讓它把你拉走！”
李二虎立刻蹬緊船舷，整個人像貼在繩索上的弓箭一樣，汗水順著臉頰流進眼睛，他咬著牙：“宋哥，你說我們能抓到它嗎？我這胳膊都快沒力氣了。”
宋仁澤握緊手中的漁具，眼裡閃過一抹狠勁：“能！咱們趕海幾十年了，哪條魚能逃得掉？就看誰堅持到最後。”
老孫搖搖頭：“小子，你們兩個啊，總是一緊張就喊累。海裡的魚可不管你們累不累，它隻認力氣。”
李二虎哼了一聲：“哎，你說得輕巧，你年紀大，力氣也不如咱們，但也沒被魚拉得滿船轉。”
宋仁澤笑了笑：“彆抱怨了，跟它拚耐力才是關鍵。金槍魚跑得再快，耐力也有限，咱們隻要撐住，它就得慢慢露破綻。”
海風吹得鹹腥味撲麵而來，浪打在船舷上，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響，整個船像被水揉搓著。李二虎抹了把臉，喊道：“我就不信這魚能拖垮咱們！”
老孫哈哈大笑：“信不信先不說，咱們得動作一致，要不然你們倆跟它拚，船先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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