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拎起筐子,一邊走一邊笑:“宋老板,你總是教訓人,不過說真的,你這眼光和判斷力,比村裡老獵手強多了。”
宋仁澤挑挑眉:“獵手?你這是誇我還是嘲諷我?海裡的東西不比山裡的野獸,也難纏得多。”
“哪裡能比?山裡的獵物跑得快,海裡的東西會藏,會沉,也會爬,你說難纏不難纏?”阿寬甩了甩手上的泥,“對了,你說咱們趕完這趟海,要不要順便去山上看看?上次你說那山坡上野雞多,天氣轉暖,它們就活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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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澤皺了皺眉頭:“山上的野雞?現在嗎?這時候還冷著呢,野雞通常太陽升高一點才出窩。不過可以去碰碰運氣,順便看看野果。”
阿寬眼睛亮了:“野果!我記得你上次說,有種叫紅果的,熟了甜得很,煮水喝都好。”
“嗯,紅果熟了,能補氣也能解渴。”宋仁澤說著,把筐子放下,蹲下踩了踩泥水,“不過山上的小徑還濕滑,咱們得小心。”
阿寬拍了拍胸口:“沒問題,我可比你輕巧得多。你拎著蟶子,我跟著就行。”
宋仁澤搖頭笑了笑,抬頭看著逐漸漲高的海水,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路線。他知道,潮水漲得快,這片灘塗一旦被淹沒,回去就得繞很遠的河道。
“你說,這海水漲得這麼快,會不會影響咱們明天的趕海?”阿寬有些擔心地問。
宋仁澤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盯著水麵,“漲潮是固定規律的,咱們隻要記住時間,就能掌握主動。明天早起,照舊趕到前灘,收獲應該比今天更多。”
阿寬嘟囔著:“你這話說得倒輕鬆,今天爬著泥灘差點滑了好幾次。”
“滑就滑吧,隻要小心彆摔下去,什麼都好說。”宋仁澤笑得有些狡黠,“對了,你把小刀和長竹竿帶上了嗎?山上有野雞的話,可彆光看著。”
阿寬連忙檢查隨身帶的裝備,“小刀、竹竿帶齊了,還有網兜,水袋也裝滿了。”
宋仁澤點點頭,朝遠處的山坡望去,“好,海收拾完,咱們就去山上。今天的目標是蟶子,明天就看看山裡有什麼新鮮貨。”
阿寬眯起眼睛看著潮水緩緩吞沒泥灘,心裡卻對第二天充滿期待:“宋老板,你說這山上會不會有獐子?或者那種小野兔?”
宋仁澤笑了笑,伸手指向遠處山林的邊緣:“有機會碰到就碰到,沒機會就算了。趕海和打獵,講究的是耐心和眼力,彆想著一次就全抓住。”
阿寬點頭:“我明白了,耐心和眼力,聽起來像修行。”
宋仁澤哈哈一笑:“修行倒是有點意思,隻要記住,海和山都是公平的,它們不會偏心,給得多,給得少,全靠你有沒有準備好。”
兩人順著海灘緩緩走回岸邊,陽光灑在濕漉漉的沙灘上,閃著點點光亮。阿寬看著筐裡的蟶子,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明天山上見真章,到時候誰抓的多,算誰厲害。”
宋仁澤搖搖頭:“厲害不厲害的不是今天說的,是日子長了看。記住,穩紮穩打,比貪多快好。”
阿寬歎了口氣,眼神閃著興奮的光:“行吧,宋老板,你總是這麼穩,我跟著你準沒錯。”
宋仁澤笑了笑,背起最後一筐,朝著村子的小路走去:“那就回去吧,今天夠累了。潮水再漲,就得等明天了。”
“這會兒?”李長生抬頭看了看天色,暮色已沉,海風吹得人直打寒戰。
“對啊,就今晚。大家都說苗塘那邊有些奇怪的動靜,昨晚還有幾隻雞被抓走。”宋仁澤眉頭緊蹙,“我們要是不去守夜,說不定明天早上還能見到什麼不該見的東西。”
李長生沉默了片刻,抓了抓下巴,“守夜啊……這海邊風大,潮水漲得快,今晚要是遇上風浪可不妙。”
“沒法子。”宋仁澤聳聳肩,“要守夜的工分也少不了,咱們乾一天得四個工分,算是補貼口糧。你要是不去,彆人可得多頂一份。”
李長生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海麵。潮水在暮色裡泛著冷光,遠處礁石間浪花翻滾,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暗蠢動。
“好吧。”他最終點了點頭,“我去。不過,我可不想半夜被什麼怪東西抓走。”
宋仁澤笑了笑,“放心,不會抓走你的,最多被海風吹個透心涼。”
兩人並肩走向村頭的小路,邊走邊商量今晚的安排。
“今晚我們得分兩組守夜。”宋仁澤說,“我和你一組,老趙他們一組,你看怎麼樣?”
“行。”李長生應聲,但語氣裡透著一絲擔憂,“你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雞被抓走,也沒留下痕跡。”
“我也不清楚。”宋仁澤皺眉,“有人說是狐狸,也有人說是野狗。可我夜裡去看過,泥土上除了蹄印,什麼都沒有。”
“蹄印?”李長生驚訝,“那不是牲畜的痕跡嗎?”
“就是。”宋仁澤蹲下指給他看,“你看這形狀,不像家畜,像野生的。最近山上野豬多,潮水又退得早,它們下來找食也正常。”
李長生點點頭,“那咱們今晚得小心點,海邊這地形,水退下去是好,可一旦漲潮,人容易被困。”
“放心。”宋仁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就算好了潮汐表,今晚守夜地點在高處,不會有事。”
兩人剛走到苗塘邊,老趙從遠處招手過來,“仁澤,長生,你們來了啊。彆光說話了,趕緊準備守夜用的火把。”
“我正打算叫你呢。”宋仁澤應聲,“火把和水壺都備好了沒?”
老趙搖搖頭,“火把沒點著,水壺帶上吧,今晚風大,火苗得小心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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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趕緊。”李長生蹲下,開始整理火把。風吹得火光晃動,映得幾人的臉色都有些緊張。
“你們說,那雞被抓,真有可能是野豬?”李長生問。
老趙笑了笑,“野豬?海邊這麼淺的泥灘,野豬能跑到這裡?我倒是覺得……不太像尋常動物。”
宋仁澤皺眉,“那你覺得是啥?”
老趙嘿嘿一笑,“小心點就行了,彆老往怪事上想。我們守夜就是讓大家安心,萬一真有東西,也能嚇跑它。”
李長生忍不住嘀咕,“萬一真是妖怪呢?”
宋仁澤拍了拍他的背,“妖怪?你啊,就是嚇唬人玩呢。今晚守夜的任務就是看好雞,防止潮水卷走東西,彆嚇自己。”
天色逐漸暗下來,海風愈發刺骨。幾人點燃火把,火光在濕泥和礁石上搖曳。遠處海浪拍擊礁石,發出轟隆聲,像是在預告什麼。
“好了,分工吧。”宋仁澤說,“我和長生守北岸,老趙他們守南岸。有人喊就回應,不要隨意走動。”
李長生點頭,“我帶上長矛吧,萬一野豬出現也能應付。”
“行,但記住,彆瞎揮,容易傷到自己。”宋仁澤叮囑道,“今晚風大,聲響一大,可能連小動物都驚得跑。”
火光映著他們緊張而專注的神情,海浪拍打礁石,仿佛帶著某種未知的節奏。
“仁澤,你說,這潮水退了之後,會不會真看到昨天沒抓住的家夥?”李長生低聲問。
宋仁澤沉默片刻,“不會。就算有東西,也會躲開。我們隻需要守好雞和周圍的水域就行。”
兩人各自找好位置坐下,火把插在泥地裡,火焰隨風搖曳。潮水緩緩退去,露出濕滑的礁石和一片片泥灘。夜色下,泥灘上有零星的蹄印和小洞穴,仿佛有生物剛剛經過。
“看那邊。”李長生指向遠處,聲音壓得很低,“那好像有動靜。”
宋仁澤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海風中傳來細微的沙沙聲。他蹲下身子,眼睛緊盯著泥灘,“彆動,先觀察。”
幾秒鐘過去,沙沙聲又響起,這次更近。李長生握緊長矛,心跳加速。
老趙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北邊沒事啊,你們那邊呢?”
宋仁澤低聲回應,“暫時沒看見。聲音靠近北岸一點,像是小動物。”
風吹過火焰,火光搖晃,影子在礁石間一閃而過。
“仁澤,你確定沒事嗎?”李長生緊張地問。
宋仁澤點頭,“有聲響不等於有危險,冷靜點,彆亂動。”
就在此時,遠處泥灘上,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火光之外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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