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打到一頭野豬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9章 打到一頭野豬(1 / 2)

“這趟算不白來。”趙滿倉笑著擦汗,“回去得好好喝兩盅。”

宋仁澤提著槍,仍忍不住回頭看那片被燒黑的林子,火光仿佛還在他眼前晃。“鐵牛哥,那幾隻狼,會不會還有同夥?”

“有也不怕,”王鐵牛哼了一聲,“山裡有狼才說明這山活著。要是全沒了,咱以後還打啥?”

“也是。”宋仁澤點頭,忽又問,“那要是狼多了,村子危險不?”

“怕啥。”趙滿倉搶著說,“咱村老輩子都靠這山吃飯,狼、熊、野豬都打過。再說,現在咱有槍、有火,哪還怕它。”

王鐵牛扭頭看了他一眼,“嘴上說輕巧。真要哪天狼下山,你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嘿嘿,那時候你得先頂上啊,鐵牛哥。”

“廢話,我不頂誰頂。”

三人笑成一團,山風拂過,笑聲在林間飄散。

等回到村口,太陽剛升起,炊煙嫋嫋。幾個早起的村婦看見他們扛著狼皮回來,紛紛驚叫。

“哎呀,鐵牛他們又逮著狼啦!”

“還好沒出事,這山最近不太平。”

“瞧這狼皮,真肥實,得賣好價錢吧。”

王鐵牛咧嘴一笑,“一張留著,剩下拿去鎮上換鹽和藥。”

“我跟你去。”趙滿倉立刻插話,“這回得分我一杯羹。”

“行啊,你挑得動就行。”王鐵牛笑罵一句。

宋仁澤卻沒笑,他看著狼皮上那抹還未乾透的血,心裡有些複雜。那股興奮勁在退去後,隻剩下沉甸甸的餘波。

“仁澤,想啥呢?”王鐵牛注意到他神情。

“沒啥,就是……這狼也怪可憐的。”

趙滿倉一聽,立刻撇嘴:“又來這套?你打獵還心軟?”

“我不是心軟。”宋仁澤搖頭,“就是忽然覺得,咱這命,也是跟它們換來的。”

王鐵牛拍了拍他的肩,“你說得沒錯。可這就是山裡的理。要是它不咬你,你也不會打它。活在山裡,誰也不比誰高貴。”

宋仁澤沉默片刻,點點頭。

回到村口,鐵牛嫂早早燒好了飯。見幾人滿身煙火味、衣衫破爛,連忙招呼:“快洗洗,吃飯去。昨晚我聽見山那邊有動靜,還以為出事了呢!”

王鐵牛哈哈大笑:“出事啥,咱三人加一堆狼屍!”

鐵牛嫂翻了個白眼:“少吹牛。趕緊吃飯,等會兒你得去鎮上換東西。”

“曉得。”他放下槍,坐到炕前。香噴噴的玉米糊糊冒著熱氣,配著一碗醃菜,簡單卻讓人心安。

趙滿倉狼吞虎咽,一邊嚷:“嫂子,這糊糊真香!比山上的草根好多了。”

“你可拉倒吧。”鐵牛嫂笑罵,“你那嘴就沒正經過。”

“我這叫實話。”

宋仁澤吃得慢,安靜地聽著他們說笑。等碗底見了,他忽然問:“鐵牛哥,今晚你還上山不?”

“不上了。”王鐵牛搖頭,“咱打了狼,得歇幾天。山神也得給麵子。”

趙滿倉笑道:“鐵牛哥這話講究。”

“講究不是迷信,”王鐵牛道,“趕山的人都懂規矩。不能貪。”

宋仁澤點頭,心想:“山神”這話他小時候常聽,可今天聽來,倒有點敬畏。

吃罷飯,幾人分工:鐵牛收拾狼皮,趙滿倉去修槍,宋仁澤則被派去幫村長搬木料。

正搬著,忽聽山後傳來幾聲狗吠,緊接著又是孩子的哭喊。

“咋回事?”宋仁澤丟下木料跑去。

隻見村東頭,老獵戶張奎正背著獵槍往外跑,臉色煞白。

“張叔!出啥事了?”宋仁澤問。

“狼下山了!在河邊咬了頭牛!”

“啥?”宋仁澤心裡一驚,轉身就跑去找王鐵牛。

鐵牛正在院裡刮狼皮,聽他一說,立刻抬頭,“白天就下山?不對勁。”

趙滿倉也衝出來,“還沒歇夠呢,這幫畜生真命硬!”

風忽然大了,海麵卷起一層層白浪,像要把天邊都拉下來。

“走,回去。”宋仁澤提起竹叉,“這天,怕是要落暴雨。”

兩人加快腳步,踩著濕滑的灘塗往山腳的村口走去。

走著走著,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狗叫聲。

“那是老趙家的狗。”李二虎回頭看,“咋叫得這麼急?”

“怕是有人上山摘果去了還沒回來。”宋仁澤眯眼,“天黑路滑,容易出事。”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呼喊:“仁澤!二虎!快來啊!”

聲音從山那頭傳來,帶著焦急。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拔腿往那邊跑。

“是村裡人!”李二虎一邊跑一邊喊,“出啥事了?”

“彆問,先看!”

跑到山腳,隻見老趙頭正焦急地在石頭堆邊揮手:“快來幫忙!阿強掉溝裡了!”

“怎麼掉的?”宋仁澤立刻跑過去,探頭往下看。

溝底是一條山溪,水不深,但亂石多,阿強正躺在那兒,腿上血糊糊一片。

“快,先下去!”

宋仁澤翻身跳下,濺起一身水,蹲下去查看。

“腿被石頭劃破了,骨頭沒斷。”他說,“得先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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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忙把隨身的毛巾遞下去:“這能用不?”

“行。”宋仁澤接過,撕成布條,緊緊纏在阿強的腿上。

阿強疼得臉都白了:“我就想摘兩串山葡萄,腳下一滑……”

“彆說話,先穩著。”宋仁澤打了個結,扛起他往上走。

“仁澤哥,我來搭把手!”李二虎從上頭伸出胳膊,倆人合力把阿強拉了上去。

老趙頭急得直抹汗:“要不是你倆在這兒,這孩子怕就完了。”

“沒事,回去用鹽水洗洗,包上草藥。”宋仁澤喘了口氣,“我明天去找張老頭,讓他看看。”

“好人呐,你倆可幫了大忙。”老趙頭連聲道謝。

李二虎笑:“鄉裡鄉親的,客氣啥。”

天邊閃過一道雷光,風聲更急,海浪在不遠處咆哮。

“趕緊走!”宋仁澤一揮手,“雨來了!”

幾人一路跑回村口,剛進院,就聽見雨點劈裡啪啦砸下來。

屋簷下,李二虎把那條鰻鱺放進大盆,喘著氣笑道:“這趟趕海真夠刺激,抓魚、救人,一天乾倆活。”

宋仁澤擦乾臉上的雨水,笑著點頭:“獵戶的日子,就是這樣。運氣好,抓到;運氣差,還得空手回。可人心要穩,不急,不慌。”

“我記著了。”李二虎撓撓頭,又看著那鰻鱺,眼神亮晶晶的,“仁澤哥,晚上咱們分著吃點吧?我娘非得留一半孝敬你。”

宋仁澤擺手:“甭說那話,你娘疼我當弟兄,我還能跟她要吃的?鰻鱺你拿去燉,放點豆腐,再撒點蔥段,等我明兒去送藥,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鰻湯了。”

李二虎嘿嘿笑:“那行,我回去燒火。”

雨越下越大,村口的燈火被風吹得搖晃。

宋仁澤看著那片昏黃的燈光,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寧靜。

打獵、趕海、救人——這些事他做了一輩子,早已成了血裡骨裡的日常。風浪來了,總得有人穩住。

他收拾好竹叉,提起鬥笠,輕聲對自己說:“明天漲潮,再去那片灣看看,也許還有新的收獲。”

“沉得很,全是蟶子和花蟹,哎喲,今天這趟可值了!”李二虎喘著氣,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整個人栽進水裡。

“慢點,腳底有青苔。”宋仁澤伸手一把拉住他,“這灘上年年漲沙,下麵泥深,一腳陷進去得半天才能拔出來。”

李二虎抹了一把汗,笑道:“我還說你咋走得這麼穩,原來穿的是老解放鞋。我這草鞋怕是要報廢了。”

“草鞋輕,走快。可不結實。”宋仁澤瞅了他一眼,“下回去集上給你捎雙膠鞋,一雙才七塊五。”

“七塊五?那得我賣三筐蟶子才舍得換。”李二虎撇撇嘴,“再說了,穿膠鞋腳悶得慌,還不如草鞋透氣。”

“你那是窮理。”宋仁澤笑著,俯身又在灘邊刨起來。他的竹耙子插進泥裡,一挑,一大團黑泥翻上來,幾隻蟶子“撲通”一聲掉出來,蠕動著想鑽回去。

“快,拿桶裝著!”

李二虎趕緊蹲下,一手抓蟶,一手撥泥,“嘿嘿,這灘子今年肥,蟶子殼都亮得發白。”

“風口順,泥底的草也肥。前陣子退大潮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宋仁澤擦了擦額頭的汗。

“你眼尖,這要不是你帶我來,我還在村東那片死泥灘上白挖呢。”

“靠海吃海,得認路。你看那邊沙包下的灘麵泛青,那是新長的藻草,蟶子就喜歡鑽那種地。”

二人一邊乾一邊說話,海風從遠處吹來,帶著腥味。天邊的雲被日頭染成橙紅,潮水已經退得更遠。

李二虎直起腰,喘了口氣,“仁澤,你說這片灘以後要是能分給咱自家管多好啊。”

“想得美。”宋仁澤笑道,“那是公社的灘,誰敢私分?不過聽說明年要搞‘責任田’,也許以後真能到咱手上。”

“那可得好好乾。要真給我管,我一天天守著,保證一年比一年肥。”

“你是嘴上說得熱鬨,到真乾起來,準又嫌曬。”宋仁澤笑。

“曬算啥,比在廠裡掄鐵皮強。那噪音震得人耳朵嗡嗡響,還不如趕海來得自在。”

“是啊。”宋仁澤抬頭望了望遠處,“海還是這海,人可都變了。”

“你又想那些有的沒的?”李二虎問。

宋仁澤笑了笑,“沒啥,就是想起以前我爹趕海的樣子。那時候我才十來歲,他一早出門,扛著竹簍,晚上回家還給我留一隻大花蟹。”

“你爹那是老手。村裡誰不說他會找灘。”

“可惜那年台風……”宋仁澤聲音低了些,“連人帶船都沒回來。”

“唉——”李二虎歎口氣,“天有不測風雲。你也彆想太多了,他要是看見你現在這手藝,準高興。”

宋仁澤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手裡的耙子一下一下翻著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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