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蛇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9章 蛇(1 / 2)

“當心!”李二虎大喊。

宋仁澤一個側身,蛇頭擦著他肩膀掠過,帶起一股腥風。刀光一閃,他反手一劈,隻聽“鐺”的一聲,刀身砍在蛇背上,鱗甲被剮下一片,血立刻流了出來。

“中啦!”王三水揮火把上去,狠狠往蛇頭上拍。

蛇瘋狂地翻滾,尾巴橫掃,打得地上的石塊亂飛。李二虎趁機上前,用長叉死死按住蛇身,喊道:“老宋,快!”

宋仁澤不答,腳下一蹬,整個人躍上去,雙手握刀,對準蛇的七寸猛地一斬!

“噗”

鮮血噴出,濺了他一臉。蛇身劇烈地扭動,撞倒了幾棵小樹,才慢慢癱軟下來。

山林重歸寂靜,隻剩三人粗重的喘息聲。

王三水坐地上,大口吐氣:“我我他娘的心快跳出來了!”

李二虎還捂著手臂:“這畜生差點把我尾巴骨打斷。”

宋仁澤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確認蛇不再動,才道:“它太大,怕是吃了不少山獸。我們運回去得費勁。”

王三水提議:“剝皮在這兒,省得下山太重。”

“行。”宋仁澤點頭,從背包裡取出一把短刀。他動作熟練地從蛇口一路劃下,皮被一層層揭開,露出白亮的肉。

剝皮的過程中,他忽然停下,伸手掏出蛇腹裡的一個鼓脹的東西。

“這是什麼?”李二虎好奇問。

宋仁澤掂了掂,皺眉:“蛇膽。大的很少見,熬酒能當藥。”

王三水看得直咂嘴:“這要拿去鎮上賣,得值老錢。”

宋仁澤笑笑:“值不值先不說,咱得先把活乾完。”

他們把蛇皮卷好,用麻繩綁成一捆,又用柴火將殘血掩埋。太陽已經偏西,山風帶著潮氣吹來。

李二虎擦了擦汗:“今天這趟,可真夠本。”

王三水笑道:“這要是講出去,誰信啊?一條大蟒!我看得比我腰還粗。”

宋仁澤抬頭望著山頂,神色淡淡:“山裡的東西,有它的道理。人不犯它,它也不會出來傷人。隻是今年雨多,食物少,它才下山覓食。”

說完,他提起那捆蛇皮往下走。背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

一路上,三人都沒再說話,隻聽得腳步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

等到了山腳,天色已暗。村口有人看見他們背著蛇皮,頓時圍了上來。

“哎呀,這哪兒來的?”

“真的是蟒?!”

“天呐,這麼大”

李二虎笑得合不攏嘴:“我們仨在後山抓的,差點被它卷了。”

有人伸手摸那蛇皮,嘖嘖道:“這玩意兒要賣給外鄉商販,能換兩頭豬。”

王三水笑著回道:“先不賣,等晾乾了做個鋪蓋。冬天蓋著暖和。”

宋仁澤卻沒笑,隻淡淡說:“看著熱鬨,記住彆隨便進山。那地方還不安生。”

眾人點頭散去。

夜色下,海風又起,帶著潮濕的鹹味。宋仁澤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黑壓壓的山影,心頭若有所思。

李二虎湊過來,小聲問:“老宋,你是不是覺得……那蛇不是一個?”

宋仁澤沉默片刻,低聲道:“那蛇的痕跡從西嶺往北延。那地方還有洞。”

“洞裡……還有?”

“也許。”宋仁澤把刀插回腰間,眼神沉靜如海,“山裡還有事沒完。等明天,我再去看看。”

王三水咽了口唾沫:“你還去?!”

“嘿,老大,要是都中了,得有多少?”

“保守點,也得七八斤。多的那是天意。”

“那今晚就到這兒?要不再往下頭走走?”

“算了,夜深露重,水涼得緊。再走下去怕是要感冒。”

“那我先拎燈,你收拾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夜風拂過稻穗,沙沙作響。遠處偶爾傳來狗吠聲,夾著蛙鳴,顯得格外安靜。

走到岸邊時,李二虎忽然停下腳,眯眼看著水裡:“老大,你看那是啥?”

宋仁澤順著看去,隻見水草間微微晃動,似有一條黑影蜿蜒遊動。他屏住呼吸,低聲道:“彆動。”

兩人蹲下,連呼吸都放輕。那黑影緩緩靠近岸邊,露出一截油亮的身子。

“鱔魚?”李二虎眼睛都瞪圓了。

“不是,鰍魚。”宋仁澤眼尖,看清那魚尾,“不過挺肥,能做一碗好湯。”

說著,他猛地伸手下去,一撈,那魚卻“嗖”的一下鑽進草叢。李二虎笑得直拍大腿:“哈哈,被耍了吧?這下輪到鰍魚贏你。”

“你小子再笑,看我不一把捉住塞你嘴裡。”

“我可不怕,鰍魚滑,我咬不動。”

“滾蛋!”宋仁澤抬腳作勢要踹,李二虎趕緊躲開,笑得前仰後合。

月亮高掛,水光粼粼。兩人邊走邊笑,腳步聲混在夜色裡,顯得格外輕快。

等回到岸上,宋仁澤從懷裡掏出旱煙,啪地一聲點上,吸了一口,煙霧在燈火下嫋嫋升起。他望著遠處的水溝,眼裡閃著一點亮光:“二虎,你說,咱要是能多弄幾筒,把那片大溝都占下,興許能做長買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李二虎撓撓頭:“可這活累,鱔魚也得看運氣。再說,隊裡要是知道咱私下賣鱔,還得挨批。”

“批歸批,日子得過。家裡老娘米缸見底了,不捉點東西吃,還能咋辦?”

李二虎歎了口氣,低聲說:“也對。唉,要是能像供銷社那幫人,一天坐著數錢就好。”

“彆做夢了。”宋仁澤笑著搖頭,“咱命在泥裡,得靠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隻聽夜風拂過水麵,遠處傳來漁火的閃爍。宋仁澤看了眼天色,收起竹簍,背在肩上。

“走吧,回去歇著。明早天亮咱再來,看看收成。”

“好,老大。”李二虎提著燈,走在前頭,嘴裡哼著小曲。那曲調老舊,卻透著幾分輕快。

回村路上,田埂上露水重,腳底的泥滑得很。李二虎差點一跤,連忙伸手去扶宋仁澤:“哎喲,差點摔死我。”

“你那兩條腿跟雞似的,走路都要摔。”宋仁澤打趣。

“可彆說,今晚這活,雖說累,可心裡舒坦。等明早看鱔筒起貨,咱再去那片老溝碰碰運氣。”

“行。要真中了,晚上我請你喝米酒。”

“那敢情好,不過我得先喝三碗。”

“喝三碗?小心喝趴下。”

“嘿嘿,趴下也值。”

兩人說說笑笑,走進村口。遠處的狗又叫了兩聲,屋裡透出昏黃的燈光。宋仁澤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漆黑的水田,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撥動。

他低聲喃喃:“鱔魚啊鱔魚,明兒個可得賞臉。”

海風嗚嗚地吹著,天邊的霞光已經散得差不多,隻剩下一點魚肚白在遠處掙紮。腳下的泥灘軟得要命,走一步陷半寸。

“哎,老大,”李二虎喘著氣說,“這回可撿著了,咱這簍子裡全是大蚶子。再多半小時,怕是連殼都看不著了。”

宋仁澤笑了笑,扛著竹竿,腳步沒停:“趕海就這樣,得掐準時候。晚一步都不成。要不等漲完潮再退,你這腿都得陷裡頭拔不出來。”

“那也得你帶著才行。”李二虎嘿嘿笑,“你認海路,我還糊塗得很。上次我自己跑來,結果走岔道,一腳踩進泥潭,差點把鞋都扯掉。”

“鞋?”宋仁澤頭也不回,“那時候你還穿鞋?我記得你那會兒赤腳跑得比誰都快。”

“哎呀,那不是有姑娘在岸邊看嘛,”李二虎撓撓頭,“光腳丟人呐。”

宋仁澤笑出聲,伸手撥開一叢紅樹根:“少貧嘴。再說一會兒天黑,得快點走了。聽見沒?潮聲大了。”

果然,腳下的浪聲一陣緊似一陣。潮水卷著細沙往裡灌,濺到褲腿上,涼絲絲的。

走了沒多遠,前頭的泥灘突然傳來一陣撲騰聲。宋仁澤眼睛一亮,低聲說:“噓,有動靜。”

“啥?螃蟹?”李二虎彎下腰,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不像,”宋仁澤放下竹竿,從腰間摸出個破布袋,悄聲道,“可能是條魚困在溝裡。”

他們倆蹲下去,順著聲響摸過去。果然,海溝裡翻滾著一條大花斑魚,足有一尺多長,尾巴拍得水花亂濺。

“哎呀老大,這魚大!活的!”李二虎兩眼發光,“這回發了!”

“彆吵,快點捉。”宋仁澤手一探,一把摁住魚頭,手上被鱗片劃了一道口子也不管。李二虎趕緊幫著抓住尾巴,兩人齊力往簍子裡一扔,魚在竹簍裡亂蹦亂跳。

“哈哈,今兒個有口福了。”李二虎喘著氣,“這要燉上點生薑,可香死個人。”

宋仁澤咧嘴笑:“回去分一半給你媳婦。她那嘴刁,準說你有本事。”

“她呀?”李二虎撇嘴,“她要是真誇我,我才信邪呢。她一聽我出去打魚,就念叨:‘又不乾正事,回來衣服一身腥氣!’”

“那你還跑?”

“有魚啊老大,誰舍得不來?家裡那點糧票也不頂事。再說,孩子嘴饞。”

“唉,”宋仁澤歎了口氣,“都一個樣。趕海的命,靠天吃飯。”

他們邊說邊走,天色越來越暗。海麵被夜色一吞,遠處隻有漁船的燈在搖。紅樹林那頭,蛙聲此起彼伏。

“老大,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影?”李二虎突然停住。

宋仁澤眯眼一看,果然在樹林邊上有個黑影晃動。

“可能是村裡人。”他低聲道,“咱過去看看。”

兩人小心靠近,隻聽到哢嚓幾聲,像是誰在劈柴。再走幾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誰啊?是仁澤不?”

“哎呦,是海嬸啊。”宋仁澤鬆了口氣。

海嬸今年五十多,臉被海風吹得黑裡透紅,頭上裹著條藍布巾,正拿著柴刀砍著紅樹枝。

“你們咋這時候才回?”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潮眼看著要灌進來了。”

“捉到點好東西耽擱了。”李二虎舉起簍子,“瞧瞧,魚,活的!”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