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陰謀!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2章 陰謀!(1 / 2)

天色又陰了下來,林子裡彌漫著血腥味。蛇王的屍體被埋在山腳一棵老槐樹下,村民散儘後,宋仁澤帶著李二虎、王三水又回到了村子。

村頭老馬家的院子門口,那兩隻被咬死的羊還沒來得及處理,血跡乾成一片暗褐色。

宋仁澤蹲下,仔細看那傷口。羊脖子上兩處傷痕雖深,卻不像蛇牙留下的圓孔,倒更像被尖刀劃開的。

他抿了抿嘴,眉頭皺得更緊。

王三水站在一旁問:“老宋,怎麼了?真是蛇咬的吧?”

宋仁澤沒立刻答,拿根草棍戳了戳那傷口,又抬眼看王三水:“三水,你瞧,這邊的肉口乾淨得很。蛇咬的傷口不這樣,應該是撕扯的。這是刀口。”

李二虎湊過來,瞪大眼:“刀口?那這不是蛇乾的?”

宋仁澤搖頭:“不像。”

他站起身,環顧了一圈,又走到牆角。那邊有一灘沒乾透的油跡,油味刺鼻。

宋仁澤彎腰嗅了嗅,低聲說:“火油味。跟咱今天打蛇時聞到的一樣。”

王三水皺眉:“誰家能有這麼多火油?村裡人都得攢著燈油過日子,誰舍得亂倒?”

“這就是問題。”宋仁澤擦擦手,“火油不是村裡的。你看這地上,還有鞋印,不是咱村常穿的那種解放鞋。”

李二虎撓撓腦袋:“老宋,你是說……有人在搞鬼?”

宋仁澤點頭:“我怕是有人故意引那蛇下山。”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王三水歎口氣:“這世道也怪。前陣子不是鎮上來人,說山後那片林子要修路,挖石頭麼?你說,會不會跟那事有關係?”

“有可能。”宋仁澤道,“修路是好事,可聽說那地方底下有石英礦,要是炸山,蛇窩、獸洞全沒了。要是有人想先嚇跑咱村的人,好騰地……”

他的話沒說完,幾個人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分。

李二虎咬牙道:“老宋,你要不信,我晚上守在這林邊瞧瞧,看看是啥人乾的。”

宋仁澤擺手:“彆急。先彆打草驚蛇。我得先看看蛇窩那邊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村子還籠在薄霧裡。宋仁澤帶上王三水、李二虎,三人悄悄往山上走。

昨夜的露水把草葉都打濕了,走一步鞋就打滑。

他們繞到蛇窩那片山石間,宋仁澤蹲下查看。蛇窩口的土新翻過,邊上有明顯的鏟痕。

他摳了一塊土在掌心撚了撚,低聲說:“這是昨晚動過的。看這濕度,剛不久。”

王三水探頭一看:“真是用鐵鍬翻的,這得是人乾的。可誰半夜上山來翻蛇窩?”

“要是想放火油,引蛇往村裡走的人,就得這麼乾。”宋仁澤的聲音低而穩。

三人正說著,遠處山腰忽然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聲,像鐵器撞石頭。

宋仁澤眼神一凜,朝那邊比了個手勢。

他們貼著岩壁慢慢靠近,轉過一片灌木叢,隻見前方有三個人影在石坡邊忙活。

一個人戴著草帽,正拿鐵錘敲石頭,另兩人往外搬碎石。

在旁邊,還有兩桶火油,一隻扁擔靠在石上。

李二虎一眼認出來:“那不是咱村西頭的趙建國嗎?他家去年剛去鎮上打工!”

宋仁澤眯起眼:“果然是他。”

趙建國是村裡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平時老實木訥,家裡窮,可手腳利落,前陣子說在鎮上幫工修路,常帶點火油和麻繩回來。

月亮從雲後露出臉,海麵閃著銀光。幾個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在沙灘上晃動。空氣裡彌漫著鹹味、血腥味,還有一點人間的溫度。

宋仁澤回頭看了眼那口破鐵鍋,火早滅了,鍋裡還剩一點魚肝湯。他端起來喝了一口,鹹香熱乎,心裡踏實得很。

宋仁澤點點頭:“黃鱔肉緊,城裡人愛吃。要是能捉上來個十來斤,足夠換一袋米了。”

李二虎“嘿”地一笑:“一袋米啊!那可頂我娘家半年口糧了。老大,你說鱔魚是愛鑽泥還是愛藏草裡?”

“看水勢。”宋仁澤蹲下,抄起一捧泥,搓在手心裡,聞了聞,“這段河汊子泥甜,水溫也合適,八成能有。鱔魚喜溫,你得找那種泥軟、草稀、又有些螺螄的地方。”

李二虎點頭如搗蒜,拎起鱔筒就要下水。

“哎,慢著!”宋仁澤伸手攔他,“腳下小心,那片淤泥陷腳。你要是踩下去,半天拔不出來。”

“我曉得哩。”李二虎挽起褲腿,探了探腳,才一點點滑進去。河水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周圍隻有蛙叫蟲鳴。幾隻夜鷺撲棱著翅膀從遠處水草中飛起,驚得李二虎一哆嗦。

“老大,這鳥叫得心慌慌的。”

“傻子,那是夜鷺。它要是叫,說明水底有動靜,鱔魚也八成在活動。”

“那就好,那就好。”李二虎咧嘴笑,抬起鱔筒,往前探去,“我看這地方行,水草淺,底泥鬆。”

宋仁澤點點頭:“把鱔筒斜插,口對著下遊。鱔魚夜裡逆流鑽洞,正好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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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虎照做,忙得渾身是汗。放好第一個鱔筒,又挪到另一片水草邊繼續布置。

“老大,這一夜得放多少個啊?”

“少說得十來個。鱔魚可狡猾,不多放幾筒,怕是空手回。”

“嘿,那得累死人。”

“捉鱔魚不苦,挖野薯子、趕山豬才苦。再說,鱔魚換得上米。”宋仁澤嘴角一勾,語氣淡淡的,“等天亮,你家娘子煮碗鱔魚湯,你再說累不累。”

李二虎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哎喲,那味道我都想得流口水。鱔魚湯得放點蔥薑,再來兩瓣蒜——”

“得了得了,先彆惦記吃的。”宋仁澤瞪他一眼,“鱔筒沒插穩,鱔魚進去了再鑽出來,白忙活。”

他們一筒接一筒地放,月亮越升越高,河麵泛著一層銀光。遠處村頭的狗偶爾叫兩聲,又歸於寂靜。風從蘆葦叢裡掠過,帶著淡淡的泥腥味。

放完最後一個鱔筒,李二虎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喘著氣說:“老大,這下總行了吧?”

“嗯,明早天蒙蒙亮就得過來收。鱔魚白天就鑽洞了,過了辰時就難捉。”

“行,那今夜咱守著不走?”

宋仁澤搖頭:“不用。鱔魚夜裡自會鑽進筒。守著也白搭。回去睡個覺,天亮前再來。”

李二虎看著那一排鱔筒在水裡若隱若現,咧嘴笑了:“老大,要是明早全裝滿,咱得捉幾斤?”

宋仁澤眯著眼看水麵,輕聲道:“要是天幫忙,十斤不成問題。”

兩人扛著空簍往回走,腳踩在濕泥上發出“嗞嗞”的聲響。走到堤邊,李二虎忽然停住腳步,回頭望著那片閃光的水。

“老大,你說……要是咱能天天有這活乾,也不用去砍柴、打獵,省事多了。”

宋仁澤笑了笑:“哪有那麼容易。鱔魚捉多了,河也空了。日子啊,得挨著過,急不得。”

“說得也是。”李二虎歎了口氣,“就是……唉,這年頭,糧食緊,想吃飽也難。”

宋仁澤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看那輪月亮,銀白的光映得他眉眼裡透著一絲倔勁兒。

——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兩人就又摸到了河邊。霧氣彌漫,連蘆葦都掛著露水。

“老大,我這心突突的,不知能捉到幾條。”

“心急吃不了熱鱔魚。”宋仁澤蹲下,伸手去摸第一個鱔筒的繩子,輕輕一提,感覺裡麵沉甸甸的,嘴角微微一翹,“有了。”

“真有?!”李二虎兩眼放光。

“拎上來看看。”

他倆齊心一抬,隻聽“嘩啦”一聲,一條粗壯的黃鱔從筒口裡滑出來,金黃的身子在晨光裡一閃一閃。

“好家夥,這條得半斤!”李二虎一把抓起,鱔魚在他手裡扭得跟蛇一樣,他嚇得“哎喲”一聲鬆了手,鱔魚“撲通”又掉回桶裡。

宋仁澤哈哈笑:“手腳不穩,瞧你那笨樣!”

“這玩意兒滑得要命!”李二虎搓著手,“哎呀,這下真有收成!”

第二個、第三個鱔筒也都沉甸甸的。到第七個時,李二虎一提,差點沒拔出來:“重得很!”

宋仁澤趕緊幫忙,兩人齊力一拎,一條足有兩尺長的老鱔滑出來,腹部鼓鼓的,鱗光油亮。

“好大的鱔!”李二虎激動得眼睛發紅,“這得有一斤多!”

宋仁澤笑著點頭:“這下賺大發了。鱔皮厚、肉緊,拿到供銷社,三毛一斤沒跑。”

“那這一條就夠買一斤鹽呢!”

“再捉幾條,就能換油、換米。你家嬸子怕是能笑開花。”

“嘿嘿,那可不是!”李二虎樂得直搓手,“老大,改天我請你喝米酒!”

宋仁澤擺手:“少來。咱兄弟分工明的,誰也不欠誰。你要請我喝,等秋裡分鱔錢再說。”

他們一筒一筒地收,裝了半簍子,水草間的露珠順著竹竿滴下來,打在桶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脆響。

李二虎喘著氣,笑得滿臉通紅:“老大,這回是真賺了。”

宋仁澤點點頭,把鱔筒洗乾淨,重新綁好,“過幾日再放一回,趁水溫還好。”

“成!我這回學會了,下次我自己也能放。”

“你行個啥。”宋仁澤笑,“等你真會了,鱔魚早被人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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