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點點頭，蹲在樹影裡，手裡的麻袋壓得他手心發熱。隻見宋仁澤悄無聲息地繞到小道上，仿佛融入了山林。三道黑影開始沿著主道移動，明顯沒有察覺到危險。
李二虎心裡一陣緊張，又好奇地小聲問：“仁澤哥，你打算……直接上去？”
宋仁澤冷聲道：“當然，要不然還叫守株待兔嗎？他們不出聲，我就不出手。記住，山上每個落腳點都要用心看，彆讓他們從背後繞過來。”
李二虎點頭，目光死死盯著宋仁澤消失的方向。過了片刻，宋仁澤回頭看了他一眼，手勢示意：“你就在這守著，彆亂動。”
李二虎連聲應諾：“知道了，仁澤哥。”
他蹲在樹影裡，手裡的麻袋像壓在心頭的石頭，耳朵豎得緊緊的。遠處山風吹過，鬆枝輕輕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他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三道黑影靠近，他甚至能聽到踩在落葉上的輕響。
忽然，一個黑影停下來，低聲說道：“聽說最近山上有幾頭好獵物，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個答道：“彆亂說，我們先找個高處看看，夜色還不夠濃，趕緊行動沒用。”
李二虎心裡一緊，宋仁澤輕輕從旁邊的小道移動回來，蹲在石頭後，眼神如刀：“聽到了嗎？機會來了。”
李二虎緊握麻袋：“我……我準備好了。”
宋仁澤冷笑：“好，你先擲煙霧彈，我引開注意力，你趁機動手。”
李二虎一愣：“煙霧彈？我們……我們不是打獵嗎？”
宋仁澤眼神冷厲：“山賊和獵物一樣，都要用計，你記住，沒有永遠的直線，有時候必須繞道。”
李二虎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順著宋仁澤的指示掏出準備好的煙火裝置，點燃，丟到三人前方的灌木叢。瞬間火光騰起，煙霧彌漫，把三道黑影籠罩其中。
“現在！”宋仁澤低喝一聲，悄無聲息地衝向最近的一個黑影。李二虎緊跟其後，手裡的麻袋猛地甩向另一人，撞得對方踉蹌。另一人驚叫一聲，想要回手，卻已經被宋仁澤抓住手腕，動作快得令人目眩。
混亂中，李二虎感到心臟狂跳，汗水沿著脊背流下，他壓低聲音：“仁澤哥……他們還沒倒下。”
宋仁澤冷笑：“彆怕，記住呼吸，用力不慌，機會隻給一次。”他一個翻滾，順勢把兩人分開，用儘全力把最難對付的一個壓製住。
李二虎也不再猶豫，把麻袋扔過去，笨拙卻有效地把最後一個黑影絆倒在地。三人狼狽倒地，發出悶哼聲。李二虎喘著粗氣，心裡卻有股說不出的成就感。
宋仁澤拍了拍手，低聲說道：“好，乾淨利落。記住，這次是練手，以後山上更複雜，你必須冷靜。”
李二虎點頭，雖然全身酸痛，但眼裡閃著光：“仁澤哥，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宋仁澤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少見的笑意：“你還嫩，但有心。今天晚上，我們收拾好，再上山找真正的目標。”
山林裡，風吹過鬆針，發出沙沙聲，仿佛為他們這次行動作了背景樂。天色漸漸亮了，山腳的鎮子裡開始熱鬨起來，但山上的秘密，卻隻有宋仁澤和李二虎知道。
李二虎壓低聲音：“仁澤哥，他們在商量什麼呢？怎麼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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