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澤靠在樹乾上,慢悠悠地拔下一根狗尾草叼在嘴裡,斜眼看著小虎那副緊張樣,笑道:“你小子彆繃那麼緊,熊瞎子要是真來了,你得留點勁跑。”
李小虎瞪他一眼,小聲嘀咕:“我才不跑呢,這次要是真能把熊瞎子引來,我非得瞅瞅它到底有多大。”
宋仁澤哼了一聲,低聲說:“大?那可真不小。上次我在後山溝碰見一隻,光腳印就比我的臉還大。你要真見著它,可彆愣著。”
李小虎吞了口唾沫,心裡既害怕又興奮:“那要是它不進樹洞呢?”
“會的,”宋仁澤眯著眼望著那抹金色,“這蜂蜜味兒一飄十裡地都能聞見。熊瞎子比狗鼻子還靈,準能聞來。”
兩人又沉默下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林子裡的光線漸漸暗了些,風也開始往山裡吹。
忽然,宋仁澤抬了抬手,示意小虎彆出聲。林子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吸聲,夾雜著枝條被壓斷的哢嚓聲。
李小虎心裡“突突”直跳,緊緊攥著彈弓,屏住呼吸。
“來了,”宋仁澤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聽那腳步,八成是一頭老熊。”
聲音越來越近,灌木叢被撥開,一團黑影慢慢晃進空地。那熊瞎子足有兩人高,毛色油亮,鼻子不停抽動著,眼睛裡閃著綠光。
“媽呀……”李小虎咽了口口水,“真來了。”
“彆動。”宋仁澤壓低聲音,“它還沒發現咱。”
熊瞎子抬起腦袋嗅了嗅,直奔那樹洞走去。它的爪子撥開樹皮,探頭進去,舌頭一伸,蜂蜜的香味更濃了。
李小虎的眼睛瞪得溜圓:“它在舔!”
宋仁澤輕輕抽出腰間的獵叉,聲音沉穩:“再等一會兒,等它徹底鑽進去。”
熊瞎子越舔越起勁,乾脆把前爪都伸進洞裡,屁股朝外撅著,毛一抖一抖的。
宋仁澤眼神一狠,朝李小虎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竄出。
“吆——喝!”宋仁澤一聲暴喝,掄起獵叉衝上去,照著熊背猛戳。
李小虎也學著樣子,拉開彈弓,“嗖”地射出一塊鉛彈,正砸在熊瞎子耳後。
熊吃痛,猛地一聲吼,山林震得都嗡嗡響。它回身拍來一爪,樹葉紛飛。宋仁澤側身閃過,獵叉再次刺去,正中熊腿。
“快,彆讓它跑!”宋仁澤喝道。
李小虎手忙腳亂地又掏出一塊彈丸,結果一緊張,滑到了地上。他急得直拍大腿:“哎呀,掉了!”
“撿個屁!上樹!”宋仁澤吼。
李小虎一聽,撒腿就跑,幾步躥上旁邊的榆樹。熊瞎子怒吼著撲了過來,一爪拍在樹根上,泥土飛濺。
宋仁澤在旁邊兜著圈,不斷揮叉騷擾。熊瞎子被激得徹底紅了眼,口裡噴著熱氣,一步步逼近。
“老宋,小心啊!”李小虎在樹上喊。
“喊啥!扔石頭幫忙!”
李小虎慌忙從兜裡摸出兩塊石子,往熊背上砸去。熊瞎子被砸得回頭一瞪,正好給了宋仁澤一個空檔。
“喝——!”
獵叉再次刺出,這一回直接插進了熊的肩窩。鮮血飛濺,熊慘叫一聲,踉蹌幾步。
“趁它亂!打腳筋!”宋仁澤低吼。
李小虎急中生智,從樹上跳下來,拿起一根掉落的木棍,朝熊後腿拚命敲。熊腿一軟,撲通倒地。
宋仁澤一把奪過弓,搭上一支粗箭,拉滿弦,鬆手——
“嗖!”箭直入熊喉。
那巨獸掙紮兩下,轟然倒下,壓斷一片灌木。
林子重新安靜下來。
李小虎氣喘籲籲地靠在樹上,臉上、脖子上都是汗:“老宋……咱……咱真打下來了?”
宋仁澤抹了把臉上的血漬,笑得像隻老狐狸:“不然呢?熊皮得二十多斤,熊膽拿去鎮上能換一袋米。”
“哎呀,賺大發了!”李小虎激動得直搓手,“這下娘再也不會嫌我瞎跑山了。”
宋仁澤瞪他一眼:“少想那些,先收拾乾淨。天一黑,狼就該出來了。”
兩人合力把熊翻了個身,開始動刀。宋仁澤手法熟練,刀口乾淨利落。
李小虎在一旁幫著拽皮,嘴裡還不住叨叨:“你說這熊咋就上當了呢?要是聰明點,不得早跑了?”
“熊瞎子可不笨,”宋仁澤笑,“隻是嘴饞。人也一樣,嘴一饞就容易出事。”
“那你呢?”李小虎問,“你小時候也打過熊嗎?”
宋仁澤的手頓了頓,眼神有些遠:“那時候我才比你大兩歲,跟著我爹學打獵。第一次打熊,差點沒命。”
“真有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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