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有些激動：“哎呀，我這算不算第一次打獵就有戰果啊？我要回去跟鄰居吹牛皮了。”
宋仁澤笑得眯起眼睛：“你要是吹牛皮，得小心點，彆把自己吹成山裡的兔子了。”
兩人相視大笑，山風帶著草香和泥土味，吹得人心裡也舒服。李二虎提著野兔，像提著戰利品似的：“哥，你看，我們今天收獲可不少，這隻兔子加上那隻野雞，今晚回去我媽得樂開花。”
宋仁澤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這山裡不比家門口，天一黑可就冷，你先彆惦記著回去吹牛，趕緊往山下走。再遲了，山風一刮，咱可得抖成篩子。”
李二虎扛著竹竿，嘴上還不老實：“嘿，我這興奮勁上來了，哪能冷得著？再說了，你看這兔子皮毛多好，回去我媽準得說，仁澤哥帶的運氣真旺。”
宋仁澤笑：“行啊，那你回頭可彆都攬自己身上，說是你打的。”
李二虎嘿嘿直笑：“那當然得說是咱倆一塊兒的，不然我還好意思？再說了，我這手一抖，差點沒把獵槍給摔了，要不是你穩得快，這兔子早跑沒影了。”
兩人邊說邊往山下走。天色漸暗，山林裡起了淡淡的霧。幾隻麻雀撲棱著飛起，驚得李二虎一哆嗦。
“哎呦，這玩意兒，還以為是野豬呢。”李二虎拍了拍胸口。
宋仁澤笑罵：“你這膽子，跟貓崽子似的。要真碰上野豬，你非得嚇得爬樹上去。”
“哎你可彆說，那要真碰上野豬，我還真想試試。”李二虎眼睛一亮，“聽說野豬皮能賣好價錢，咱要真打上一頭，夠我家半年的油鹽錢了。”
宋仁澤搖頭：“你啊，彆光想發財。野豬那玩意兒，力氣大得嚇人。沒經驗上去硬拚，出不得命。”
“那不有你在嘛。”李二虎笑，“我就跟著你混，準沒錯。”
宋仁澤無奈地笑笑：“我這也是靠著老經驗瞎摸索，真碰上大野豬，還得看天看命。趕山打獵啊，運氣是一半，命硬是一半。”
說著，兩人下了山腰。天邊的霞光被雲吞沒，林子裡暗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宋仁澤拎出隨身帶的火柴，點燃一根，點上鬆枝做的火把。
“走快點，前頭那片窪地滑，你腳底下小心。”
“知道啦。”李二虎嘴上答著，心裡卻還惦記著背簍裡的野雞，時不時掀開看兩眼，生怕掉毛。
走到半路，忽聽不遠處“哢嚓”一聲。兩人同時停住。火光照出一片搖動的灌木。
“有動靜。”宋仁澤壓低聲音，眼神一下子警覺起來。
李二虎也下意識把獵槍舉了舉，手心裡全是汗：“哥，會不會是……野豬？”
“彆出聲。”宋仁澤抬手示意，眼睛死死盯著那片灌木。
過了幾秒，隻見一隻灰影躥了出來——原來是一條野狗，骨瘦如柴，尾巴上結著毛瘡。它齜著牙衝他們低吼兩聲，隨後又一溜煙地跑進林子裡去了。
李二虎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得開槍呢。”
宋仁澤收起火把：“這狗估計是山上放養跑丟的，餓狠了。咱趕緊走，彆惹麻煩。”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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