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這是銀鯧?”二柱驚得手裡的抄網都掉了,眼睛瞪得比網眼裡蹦出的魚還圓。
他們第一次跟著出海算是被驚到了,張毅和小六子就平靜多了,畢竟經曆的多了。
網兜裡的銀鯧魚哪是巴掌大小,分明每條都有半臂長,圓滾滾的身子足有二三斤重,鱗片像貼了層珍珠母貝,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虹彩,連魚鰓都透著健康的胭脂紅。
海釣一哥舉著手機的手都在抖,鏡頭裡的銀鯧魚一條賽一條壯實,最大的那條肚子鼓鼓的,怕是有三斤往上:“純野生的大銀鯧!這在市場上得論克賣!我去年在漁展上見過一條兩斤的,被老板當鎮店之寶供著,這兒居然一撈就是一整網!”
他想伸手抱一條,剛碰到魚身就被滑得打了個趔趄,引得眾人笑成一團。
張凡拿起抄網往船艙裡舀,抄網剛探進網兜,就被三條銀鯧魚擠滿了。
魚群湧動時不再是“嘩啦啦”的輕響,而是“撲棱棱”的厚重聲,像有無數塊銀錠在碰撞。
小六子搬來的塑料箱瞬間就被填滿,最大的那條銀鯧魚放進箱子裡,尾巴還得搭在箱沿上,鱗片蹭過冰麵發出“沙沙”的脆響。
海釣一哥舉著手機圍著箱子轉圈,嘴裡不停念叨:“家人們快看這野生大銀鯧!鱗片能照見人影!這要是做個清蒸,那滋味……”
說著突然咽了口唾沫,引得大家又笑起來。
處理到一半,張凡發現有條銀鯧魚的鰓蓋下卡著片小扇貝,顯然是剛在深海裡飽餐過。
他笑著把扇貝摘下來:“難怪長得這麼壯,這夥食比咱船上還好。”
小六子抱著一條銀鯧魚,胳膊都在打顫:“凡哥,這魚咋長這麼大?我以前見的銀鯧都跟巴掌似的。”
“野生銀鯧長到一斤就不容易了,”六叔抽著煙說,“能長到二三斤,最少得活十年,得躲過多少風浪和漁網啊。今天能碰上這麼一群,全靠小灰一家趕得巧。”
海釣一哥癱坐在箱子旁,摸著冰麵歎道:“我釣了十年魚,見過最大的銀鯧才一斤半,今天算是開眼了。這哪是捕魚,這是撈上來一船寶貝啊!”
張凡擦了擦手上的黏液,望著箱子裡沉睡的銀鯧魚,突然覺得這夜色都變得溫柔起來。
這些在深海裡生長了十年的生靈,此刻成了最厚重的饋贈。
他抬頭望向海麵,仿佛能看到小灰一家遊遠的漣漪,心裡默默說了句:“謝了,小灰。”
張凡突然拍了拍毫無形象坐在甲板上的海釣一哥的肩膀:“一哥,忙活這麼久,今晚宵夜加個硬菜咋樣?”
海釣一哥正舉著手機給最大那條銀鯧魚拍特寫,聞言猛地回頭,眼睛亮得像甲板上的探照燈:“硬菜?你是說……”他朝冰箱努了努嘴,吞了口唾沫。
“就它了。”張凡彎腰從箱角拎出3條兩斤左右的銀鯧魚,鱗片在燈光下閃得人眼花,“剛撈上來的野生銀鯧,做清蒸最鮮,保證你嘗過就忘不掉。”
“我的天!這就吃了?”海釣一哥舉著手機追過來,鏡頭死死盯著張凡手裡的魚,“這在城裡飯店,怕是得賣上百塊一斤,你居然拿來當宵夜?”
“自己撈的魚,吃著踏實。”
張凡笑著把魚遞給張毅,“小毅,麻煩處理一下,魚鱗彆刮太狠,清蒸就吃這口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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