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跟著說:“沒事彆自己待著,過來幫我搭個嬰兒床,你大嫂總擔心我搭得不結實。”
張凡抱著東西,牽著旺財往回走。
夜色已經漫上來,巷子裡的路燈亮著暖黃的光,遠處傳來海浪的輕響。
他摸了摸懷裡還溫熱的雞湯,心裡滿是柔軟——原來最舒服的“蹭飯”,從來不是為了吃多好的菜,而是看著家人圍著需要嗬護的人,熱熱鬨鬨的,哪怕自己像個“透明人”,也能被這份暖裹得嚴嚴實實。
旺財在旁邊晃著尾巴,偶爾抬頭看他,張凡揉了揉它的頭:“下次還帶你蹭飯,啊?”
風裡帶著雞湯的香,還有家人的笑聲,連夜晚的海,都顯得比平時更溫柔了些。
推開彆墅門時,客廳裡的采暖器還留著點餘溫,白天蜷在露台的小貓聽見動靜,立刻從窩裡跑出來,圍著張凡的褲腳蹭來蹭去,尾巴翹得老高。
旺財跟在後麵,把爪子上的細沙蹭在門口的地墊上,又趕緊退回去,像是怕弄臟地板。
上次它把沙子帶進屋,被張凡笑著說了句“下次得給你擦爪子”,倒記在了心裡。
張凡把懷裡的雞湯和蔥花餅放在廚房台麵上,先彎腰抱起小貓,指尖撓了撓它的下巴:“餓不餓?給你留了點牛奶。”
小貓“喵”了一聲,把頭埋進他的掌心,溫順得很。
旺財則湊到廚房門口,盯著台麵上的餅,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哼唧聲,卻沒敢往前邁——它知道人類的食物不能隨便碰,隻能等著張凡給它分點專門的零食。
他先把雞湯倒進小砂鍋,放在煤爐上慢慢熱——剛從老媽家回來時湯還是溫的,這會兒熱一熱,正好能當宵夜。
蔥花餅則用保鮮袋裝好,放進冰箱,留著明天早上煎一煎當早飯。
收拾完這些,他想起大棚裡的菜苗,又換了雙鞋,牽著旺財往大棚走。
夜裡的海邊比白天涼,風裹著點海腥氣吹在臉上,卻不覺得冷。
旺財走在前麵,偶爾停下來等他,鼻子在路邊的草叢裡嗅來嗅去,卻沒像白天那樣撒歡。
大概是知道夜裡該安靜些。
大棚裡的燈是感應式的,張凡一推開門,暖黃的光就亮了起來,菜苗在燈光下泛著嫩綠色,葉片上的露水還沒乾,亮晶晶的。
從大棚回來時,手機在口袋裡震了震,是老媽發來的語音,聲音裡帶著點絮叨:“凡啊,雞湯記得熱透了再喝,彆涼著肚子。你大嫂說你今天沒怎麼吃菜,明天我給你炒個青菜,你過來拿。”
張凡點開語音,笑著回複:“知道啦媽,雞湯正熱著呢,明天不用炒青菜,我自己煮點麵條就行。”
張凡把手機揣回口袋,走進廚房時,雞湯正好冒起了熱氣。
他盛了一碗,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剛喝了一口,旺財就湊到他腳邊,乖乖趴下,小貓則跳上沙發,蜷在他的腿邊。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魚缸上,藍魔鬼魚慢悠悠地遊著,偶爾碰一下缸壁,發出輕輕的聲響。
遠處的海浪聲斷斷續續傳來,混著采暖器的嗡鳴,格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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