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鹹濕的海風與此起彼伏的歡聲笑語中慢慢溜走了。
剛到點，六叔就對著對講機喊了聲："老張，起網！"
另一邊的張平應了聲，兩條船幾乎同時按下起網按鈕。
絞盤"咯吱咯吱"地轉動起來，拖網在海水中慢慢收緊、上升。
眾人都湊到船邊盯著，眼睛裡滿是期待。
等漁網終於被拉上船甲板，打開的瞬間，司徒明"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啥玩意兒？長得也太磕磣了吧！"
隻見網裡密密麻麻爬著不少"醜八怪"。
它們身體扁平，披著棕褐色的硬殼，腦袋和胸甲連在一起，最顯眼的是頭部前方那幾對尖銳的步足，看著有點唬人。
六叔蹲下身拿起一隻，笑著解釋："這叫九齒扇蝦，彆看長得不起眼，可是個好東西！”
“它還有個彆名叫"琵琶蝦"，不過和常見的皮皮蝦不是一回事。”
“這玩意兒生活在深海泥沙底，平時不常見。"
說著他頓了頓，掰著手指頭算起來："去年我一個老夥計撈著點，鮮活的直接賣給海鮮酒樓，一斤都給到八十多！”
“要是凍品批發也得五六十，咱這一網估摸著得有兩千斤！"
張毅一聽眼睛都亮了："真這麼值錢？那咱這次可賺大了！"
六叔點點頭，繼續說："殼雖然硬，但蝦肉緊實鮮甜，不管是白灼還是椒鹽都絕了，酒樓就愛收這稀罕貨。咱這一網下去可是撈著寶了！"
張凡看著司徒明那副被九齒扇蝦“醜”到的模樣。
忍不住打趣：“明兒，你不是一直想體驗生活嘛，中午飯就交給你了。”
“正好用這琵琶蝦露一手，做成椒鹽的，保準香到讓你忘了它的顏值！”
司徒明立馬擺手，苦著臉說：“彆鬨！我隻會拍不會做啊，這硬殼玩意兒我都不知道咋處理，萬一做砸了，中午大家都得餓肚子！”
小六子在旁邊起哄：“沒事，做砸了就當給魚喂餌料，反正咱有這麼多蝦，不差這一點！”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司徒明急得追著小六子在甲板上跑，整個漁船都充滿了熱鬨的笑聲。
鬨了一會兒，六叔拍了拍手：“行了行了，彆瞎鬨了，趕緊收拾收拾這些蝦，鮮活的得先挑出來裝筐，彆等會兒死了掉價。”
眾人立馬收住笑，各自找了工具忙活起來，張毅和小六子負責挑揀分類。
司徒明也拿著小刷子幫忙清洗蝦殼上的泥沙，雖然動作生疏，但看得出來很認真。
張凡則拿著網兜，把挑好的活蝦往保鮮艙裡運。
還不忘時不時指導一下司徒明：“刷的時候輕點，彆把蝦腿弄斷了，賣相不好酒樓可不要。”
就在這時，對講機又響了，張平的聲音透著興奮：“張凡，六叔，你們那邊收成咋樣？我這條船剛估了下，差不多能有3000斤！看樣子比你們那邊要多不少！”
張凡一聽，對著對講機喊：“哥，你這也太厲害了！我們這邊估摸著2000斤，不過這蝦值錢，也不少賺！”
六叔接過話茬：“不錯不錯，這下咱這次出海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