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卸完貨,送走老朱和貨車司機,張凡一看時間才七點多。
他從酒箱裡抱出幾瓶茅子,又把齊姐送的陶壇擺在桌上,擰開酒瓶蓋子,“咕嘟咕嘟”就往壇子裡倒酒,不一會兒就裝滿了兩個壇子。
接著他小心翼翼往每個壇子裡滴了4滴靈液。
又找了雙乾淨筷子伸進去攪拌均勻,最後用軟木塞把壇口塞緊,還纏了幾圈麻繩加固——這特製酒水就算完成了。
張凡看著眼前的壇子忍不住偷笑:“外人見了這酒,保準得說我費了多大勁折騰,誰知道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他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準備買明天去帝都的高鐵票。
可剛點開購票軟件,突然一拍腦門:“壞了!帶著兩壇子酒好像不能上高鐵啊!”
這可把他難住了,站在原地琢磨半天,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乾脆開車去!把車停在帝都外圍的停車場,再讓陸琪來接我,這樣就不用愁酒水帶不走了。”
他立馬給陸琪打了視頻電話,把帶酒上不了高鐵、決定開車去的事兒說了一遍。
陸琪聽完笑著說:“開車也好,路上還能慢慢歇著!你打算啥時候出發?我好安排時間去接你。”
張凡想了想說:“明天早上三點就出發,全程高速的話,中午之前應該能到。”
兩人又聊了幾句注意安全的叮囑,才掛斷電話。
張凡接著給老爸老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明天開車去帝都。
老兩口在電話裡反複囑咐:“路上一定要慢點開,累了就進服務區歇會兒,千萬彆趕時間!”
張凡一一應下,心裡暖洋洋的。
定好的鬨鐘準時在淩晨兩點五十響起,“叮鈴鈴”的鈴聲打破了臥室的寂靜。
張凡一骨碌從床上彈起來,眯著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
摸索著關掉鬨鐘,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收拾。
刷牙時泡沫都沒來得及吐乾淨就跑去疊被子,換上提前放在床頭的厚外套。
背上裝著換洗衣物、美樂珠木盒的雙肩包,就匆匆往客廳走。
剛到客廳,就看到司徒明還坐在餐桌旁,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映在他臉上。
他正皺著眉、手指飛快地滑動鼠標,專注地挑選著出海拍攝的素材。
桌麵上還放著一杯喝了一半的冷咖啡,旁邊散落著幾張寫滿剪輯思路的便簽紙。
張凡心裡暗歎:這小子是真下了功夫,可不是來村裡隨便玩玩的。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拍了拍司徒明的肩膀:“還沒睡呢?我要去帝都了,你在家自己照應著,記得按時吃飯,彆總熬夜。”
司徒明猛地抬頭,揉了揉熬得發紅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笑著說:“凡哥一路順風!路上注意安全,你放心,我爭取這兩天就把素材整理出來!”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行程,張凡就拎著提前打包好的兩小壇酒,準備出門。
淩晨三點的冬日海邊,天色還沉在濃得化不開的墨色裡。
隻有幾顆疏星在遙遠的天際閃爍著微弱的光,連月亮都躲進了雲層。
凜冽的海風裹著刺骨的寒意迎麵吹來,帶著獨屬於大海的鹹濕氣息,刮在臉上像小刀子似的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