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靜悄悄的，隻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偶爾能聽到幾聲海鳥朦朧的低鳴，像是還沒從睡夢中清醒。
張凡下意識裹了裹身上的外套，連他經過靈液改造、比普通人強健不少的體質，都能清晰感覺到這深入骨髓的冷。
趕緊加快腳步，踩著地上的細沙“沙沙”作響地鑽進車裡。
發動車子，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緩緩駛離村子。
淩晨的公路上幾乎沒什麼車，隻有兩側的路燈在黑暗中拉出長長的光影，像一條延伸向遠方的光帶。
張凡打開車載音樂，舒緩的輕音樂流淌在溫暖的車廂裡，與窗外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他握著方向盤，踩著油門勻速前進，窗外的樹木、電線杆飛速後退，模糊成一道道影子。
雖然天還沒亮，四周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但這種獨屬於淩晨的靜謐與自由，讓他緊繃了幾天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旅途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心裡還默默盤算著到帝都後見到陸琪的場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開了三個多小時，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淡淡的晨光穿透雲層灑向大地，原本漆黑的天空慢慢染上了淺灰色。
張凡感覺眼皮有些沉重，困意陣陣襲來，便一打方向盤，拐進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服務區休息。
停好車剛打開車門，一股夾雜著食物香氣的暖風撲麵而來。
手機就“叮咚”響了一聲，是陸琪發來的信息：“凡哥，到哪啦？路上累不累？用不用在服務區多歇會兒？”
張凡笑著直接回撥了視頻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屏幕裡陸琪穿著粉色的可愛睡衣，頭發還有點淩亂，額前的碎發耷拉著，帶著剛睡醒的懵懂。
“怎麼醒這麼早？平時周末你都要睡懶覺的。”張凡疑惑地問。
陸琪揉了揉眼睛，聲音軟軟糯糯的：“擔心你開夜車不安全，淩晨五點多就醒了，一直等著給你發消息呢，就怕打擾你開車。”
兩人又絮絮叨叨聊了會兒家常。
從路上的風景聊到中午想吃什麼，陸琪反複叮囑他注意安全。
彆著急趕路，累了就多休息，張凡一一應下，還對著屏幕比了個“放心”的手勢，才戀戀不舍掛斷電話，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出發。
上午九點多，張凡終於抵達了帝都外圍的大型停車場。
剛把車穩穩停在車位上，就看到不遠處陸琪站在一輛白色的商務車旁。
穿著一件米色的長款風衣，搭配著黑色的打底褲和短靴，顯得身姿高挑。
她正踮著腳尖，雙手搭在額前往車輛入口的方向張望，眼神裡滿是期待。
張凡心裡一暖，趕緊拉上手刹，拎著後座那兩小壇酒，還有茶葉，以及老爸給陸琪老媽準備的果酒下車。
陸琪看到他的身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看到了喜歡的糖果的小孩，快步跑過來。
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可算到了！路上開了六個多小時，累壞了吧？”
張凡笑著搖頭，隨口吐槽：“帝都這天氣還是老樣子，霧霾有點重，遠處的高樓都有點模糊，風也不小，吹在臉上涼颼颼的，不比咱們海邊的風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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