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上了陸琪的車。
陸琪小心翼翼地把張凡帶來的酒壇放在後座,還特意墊了塊軟布防止磕碰。
發動車子時,她餘光瞥見張凡正雙手握拳抵在腿上。
指節都微微泛白,手心更是隱約透著汗漬。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側頭調侃道:“怎麼?第一次正式去見我爸媽和爺爺,這是緊張到攥拳頭啦?”
“你看你臉都有點紅撲撲的,耳朵尖也躲不過去!”
張凡嘴硬地梗著脖子反駁:“誰緊張了!我在村裡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的時候多了去了,淡定得很!”
話雖這麼說,他卻下意識地抓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心的汗,耳朵尖紅得更明顯了。
逗得陸琪笑得前仰後合,車廂裡瞬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氛,連空氣都變得輕鬆起來。
剛駛入市區主乾道,早高峰的車流就像決堤的潮水般湧來,車子瞬間陷入“龜速前進”的模式。
帝都的早高峰果然名不虛傳,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車輛排成長龍。
紅彤彤的車尾燈在薄霧中連成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聲交織成“交通交響曲”。
陸琪不停地找話題跟張凡聊天,從村裡小花最近又胖了幾斤,聊到出海時釣上的那條巨大金錢猛魚。
時不時還講個網上看到的冷笑話:“你知道為什麼數學書總是很憂鬱嗎?因為它有太多的問題啦!”
刻意用輕鬆的氛圍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張凡原本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下來,甚至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吐槽:“這帝都的交通也太魔幻了,就算是秋名山車神來了,估計也得乖乖在這兒堵車歇菜!”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堵車大戰”!
車子終於駛離喧囂的主乾道,拐進一處門禁森嚴的彆墅區。
剛進大門,眼前的景象就煥然一新——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整齊排列在道路兩側。
雖已是冬日,光禿禿的枝乾卻遒勁舒展,枝椏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在晨光下泛著微光,透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風骨。
往裡走,獨門獨院的彆墅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綠植間,每棟都帶著精心打理的庭院,院牆上爬滿了乾枯的爬山虎藤蔓,纏繞出自然的紋理,卻不顯絲毫蕭瑟。
庭院中央擺放著造型古樸的石雕噴泉,角落的冬青、鬆針等耐寒綠植依然透著鮮活的綠意,連腳下的石板路縫隙裡都點綴著細小的白色碎石,透著精致感。
陽光透過淡淡的薄霧灑下來,給紅磚牆和木質門窗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空氣中還飄著遠處傳來的淡淡臘梅香,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卻讓人感受到一種靜謐而雅致的美感。
張凡忍不住探頭打量,驚歎道:“好家夥,這環境也太舒服了,冬天都這麼有韻味!”
他轉頭看向陸琪,故意擠了擠眼睛調侃:“以後我就賴上你了啊,讓你包養我,這有錢人的生活我可太向往了!”
陸琪嗔怪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嘴角卻藏不住笑意:“就知道貧嘴!等會兒見了我爺爺,可彆這麼油嘴滑舌的!”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兩層的歐式彆墅前。
米白色的外牆搭配深棕色的木質門窗。
門前的羅馬柱上雕刻著細膩的卷草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