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藍相子聊天實在費勁,感覺他比丁大年好不到哪去。與此同時,範離也大概明白了劍閣的規矩;宗門隻傳道,至於衣食住行,一切自食其力。
熟練給雞拔毛,開膛去內臟洗淨,找來乾柴,生起火,過不多時院中傳出陣陣烤雞的香味。
範離叫藍相子一起吃,藍相子卻轉進茅屋,將房門緊閉。
四隻雞倒有兩隻進了丁大年的肚子。
範離一隻雞下肚感覺無比愜意,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息,身上的傷勢似乎好了許多。
阿果的一隻雞吃了一半就吃不動了,捧著在手裡怔怔出神,範離知她食量有限,把半隻雞扔給了丁大年。
三人吃飽了飯,在屋前的蔭涼下打盹。
迷迷糊糊間,被一陣聲音吵醒。睜開眼,隻見院子裡一名三十多歲虎背熊腰的漢子,正對著藍相子抱怨:“五師叔,您看我如何向師父交待?”
藍相子知道二師兄的這些雞從出蛋殼開始每天喂食草藥,長了幾個月方能下蛋做藥引,養起來十分不易。正想著如何解釋,見範離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站起身,頓時心中一輕,用手指著範離道:“他乾的,不關我的事。”
那漢子性情憨直,向範離問道:“你偷了雞?”
範離挑了挑眉毛:“什麼叫偷雞?”
那漢子,大聲道:“那雞是我師傅養來下蛋的,你未經允許抓走,不是偷是什麼?”
範離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見此處無人做飯,又餓得緊,便想著先找點吃食,這劍閣之地,想來也不是什麼私有之物,雞在這兒,我抓來吃了也算是物儘其用,怎麼能算偷呢?”
那漢子被範離一番歪理氣得夠嗆:“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那些雞現在何處?”
範離不慌不忙,指了指地上的雞骨頭,漫不經心地說:“吃了!”
“吃了!我師傅每天給這雞喂食不同草藥,連續喂上三月,才能將雞蛋入藥做引,臨走時一再囑咐我看好,這該如何向師傅交待?”
範離道:”你該如何向你師傅交待關我屁事!”
那漢子不由心頭火起。怒道:“雞是不是你吃的?”
範離歪頭,看丁大年呼呼大睡,嘴角還流著口水,於是用腳踢了踢大漢屁股。
丁大年起身揉揉眼睛,不明所以。
範離問:“你剛吃雞了沒?”
丁大年歪頭想了想:“吃了!”
範離拍拍手,對那漢子道:“不關我事啊!”
那漢子看著丁大年:“你吃的。”
丁大年點點頭。
“那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待。”說著伸手向丁大年抓去。
丁大年見那漢子來抓自己,揮拳便砸。那漢子也是天生神力,當即變爪為拳迎了上去,兩隻拳頭毫無花哨撞在一起。丁大年紋絲不動,那漢子卻一連後退四五步,麵色大驚。
腳步還未站穩,丁大年一拳又至。那大漢剛剛一拳是改抓為拳,隻用上六分力道,這次見丁大年拳來,全力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