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劉項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一頭撞在景帝身上。
劉朵見弟弟冒冒失失,剛要發作,卻見景帝拉了劉項的手對自己道:“我有話要與項兒說,你先回避。”
劉朵將手中字箋對弟弟晃了晃,咬了咬下唇,眼角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
劉項也不示弱,挺胸抬頭,然後鄙視了劉朵一眼,意思是你能拿我怎樣?
景帝看著姐弟二人這番舉動,笑著搖了搖頭,待劉朵去遠後,板起臉來向劉項問道:“你最近可曾懈怠課業?”
劉項低頭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父皇所指的課業能否說的具體一點?因為我最近學的有些駁雜。”
“哦?”景帝有些意外:“這樣吧,我來考考你!”
“有獎勵麼?”劉項轉了轉眼珠。
景帝突然感覺劉項的樣子和某人有點像,沒好氣道:“你先答對我的問題再說!”
“那……好吧!”劉項攤攤手。
景帝道:“你就說說……如何為將?如何為君?”
劉項道:“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側而目不順,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
“那麼……為君呢?”景帝追問。
劉項回答十分乾脆:“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想過。”
小正太的舉止神態像極了某人,連說話的語調都分毫不差。
景帝又好氣又好笑,他現在隻有十二歲,和這樣一個年紀的孩子談為將之道為君之道,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麵對自己的問題,或許劉項隻能死記硬背某一位先賢大德留下的文史子集來應對,景帝想了想,問出一個實際的問題。
“如果你是我,該如何處置曾懷文?”
“曾深家公子?”劉項抬起頭,眼睛明亮。
景帝點點頭。
劉項想了想道:“刑部不是早有定論了麼,按律當斬!”
景帝不語,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劉項。
劉項接著往下分析:“……但是現在遲遲沒有決斷,如果我來處置……”
他邊說邊看景帝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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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故意板起臉:“莫猜測我的心思,我問的是你如何決斷。”
劉項煞有介事的背起雙手:“……曾家三代忠良,曾閣老輔佐兩朝天子,威望甚重。曾深又是當年一力輔佐父皇的功臣。
曾懷文乃是曾閣老嫡孫,如果就此殺了,可能會讓曾家寒心,更會讓效忠我們的世家齒冷……趙萬源顧及到皇家臉麵,給曾懷文安了硬闖太常寺,以下犯上,毆打新科探花,假造禮部手諭,持刀挾持朝廷命官的五條罪狀,可是細數這五條罪狀,也隻有毆打新科探花這一條算是罪名落實,高子賀的手諭百分百是真的,關於持刀挾持朝廷命官……”
劉項撇撇嘴:“以那家夥的本事,他不挾持彆人就算不錯了。這些天曾懷文在牢裡大概也吃了很多苦頭,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所以要我決斷的話……我會把他放了……”
說完劉項小心翼翼的看著景帝。
景帝滿意的點點頭,用一種驚奇目光打量著劉項:“你能看出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了,須知為君之道,應恩威並施。趙萬源這個老東西就把此事看得很明白,本來可以大事化小的案子,他卻偏偏判了個殺頭的罪名,其目的很明顯,他知道我不會殺了曾懷文,而曾氏子孫有一天獲得了赦免,那時就會對皇家感恩涕零……趙萬源就是想透了這一層,才故意為之,不過他是為了皇家去唱黑臉,不惜得罪曾氏家族,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劉項聽得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這裡邊還有這麼多門道,於是隨口問道:“那先生呢?他也看透了麼?”
“先生!”景帝怔了一怔,隨即想起,劉項口中的先生是指範離,嘴角不由翹了起來:“他?……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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