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哈哈一笑:“爽快!既然都說開了,咱們就一件一件理清楚!”他扳著手指頭,“先說令郎的事。放心,死不了。他有此牢獄之災,都是平日被你驕縱慣了,我幫他長長記性,過幾天也就放出來了,多大點事兒!”
曾深臉色陰沉,拳頭在袖中攥得咯咯作響,卻硬生生將怒火壓下。
“關於蘇妙音……”範離不再看他,緩緩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絹,放在劉直身前的桌案上:“殿下,您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回去慢慢看,若看不清楚,隨時找我。就彆盯著一個家破人亡的弱女子了,人家夠慘了。”
此言已挑明:你的事我已知曉,有事衝我來。
劉直把那紙絹展開,隻看了一眼,又啪的合上,臉色驟變,直呼範離姓名:“範離,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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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冷笑:“我不想怎麼樣。”
劉直道:“我記得我以前沒得罪過你,臨安城我可以放手,但是你,彆不識抬舉。””
範離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殿下這話是從何說起?我這人從來不用人抬舉。因為麵子是自己掙回來的。臨安城……我不用殿下給,我想要的,自己會拿,另外,蘇妙音的事我隻想到此為止,你和蕭家的那些破事我懶得管,但是蘇妙音不能有事兒,她給我跪過,我答應保她一命,所以請殿下給人一條活路。”
二人對視,久久不言。
大廳裡鴉雀無聲。
範離突然間好像想起什麼:“對了,以前我好像也沒得罪過殿下,但是今天我有點事,要得罪了,您彆往心裡去啊,回頭我擺酒,請你。”
劉直尚未反應過來,範離已猛然轉身,一步踏至費西樓麵前,目光如刀:“費西樓是吧?那晚你要殺我,今天,我要……”
“要”字出口的刹那,費西樓先動了!
毫無征兆,身形如被強弓勁弩射出!瞬間壓成一道貼地疾掠的青影!烏黑短刃刹那出鞘!一道幽冷寒光直刺範離咽喉!
範離更快!
費西樓身形剛動,範離已鬼魅般後撤半步,身形微側,精準避開刀鋒,右手五指如鐵鉗般閃電探出,一把扣住對方手腕!
猛力一掄!
費西樓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掄起,劃出半圓,狠狠摔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心悸的聲音在廳內炸開!整個潛淵閣仿佛都隨之震顫!
費西樓的身體平平整整地拍在地麵上,身下青石以他為中心,蛛網般的裂紋四下蔓延開來。
廳內死寂,落針可聞。眾人臉上血色褪儘,一片慘白。
範離拍了拍手:“這麼急著死?連話都不讓我說完。”他目光如電,一一掃過廳內眾人,最後定格在劉直身上:“殿下,動靜大了點,沒驚著您吧?”
劉直嘴唇哆嗦,指著範離:“你……你……”
範離忽然靠前兩步。
劉直嚇得蹭地跳起,聲音都變了調:“你彆過來!”
範離嗬嗬一笑:“殿下,現在咱倆的‘誤會’,算是真沒了!”
言罷再不理會劉直,回身吆喝:“大年!彆吃了!走!”
丁大年立刻起身,抹抹嘴。
“嘩啦啦——!”一陣密集的甲葉摩擦聲響起,大批侍衛如潮水般湧入廳中,刀槍林立。
範離轉頭看向麵無人色的劉直,聲音冷硬,帶著一絲不屑:“殿下,麻煩跟他們解釋一下。那個人,是酒喝多了,自己摔死的。”
說完,邁開大步,徑直向前。擋在身前的侍衛不由自主地紛紛避讓,眼睜睜看著二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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