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你小子明明比離京的時候還胖了一圈!還起繭子?你天天抱著酒杯茶杯,能起個屁的繭子!
馬皇後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表演給弄得哭笑不得,連忙起身扶他。
“好孩子,快起來,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叔母,叔母給你出氣!”
“還能有誰!”朱剩“悲憤”地一拍大腿,“就是叔父!他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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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門外的老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臉黑得如同鍋底!
這小王八蛋!當著咱妹子的麵,罵咱不是人?!
朱剩還在那哭訴:“他把我一個人扔到江南,人生地不熟的,人手也不給,銀子也不給!那些地方官一個個跟餓狼似的,就等著看我笑話!要不是我機靈,這會兒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叔母啊,我的命好苦啊!”
馬皇後聽著,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她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彆哭了。你叔父也是為了你好,想磨煉磨煉你。他心裡啊,比誰都疼你。”
她轉頭,狀似無意地朝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道:“再說了,你叔父身為一國之君,要操心天下大事,有時候顧不上你,也是情有可原。他肩上的擔子,重著呢!”
門外的老朱聽到這話,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聽聽!聽聽!還是咱妹子向著咱!知道咱的不容易!
他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說:小兔崽子,告狀也沒用!
可他這點得意還沒維持三秒,就見殿內的朱剩,畫風突變!
隻見朱剩麻利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眼淚瞬間收乾,臉上換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
“叔母教訓的是,是剩兒不懂事了。”
說著,他一揮手,讓獨眼龍將旁邊那兩口大箱子抬了上來。
“叔母,您知道的,剩兒嘴笨,不會說話。這次回來,特地給您和叔父帶了點江南的土特產。”
老朱在門外一聽“土特產”三個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朱剩並沒有打開那口裝著奇珍異寶的箱子,而是打開了另一口。
“哢噠。”
箱蓋開啟,沒有萬丈寶光,沒有金銀奪目。
裡麵,是幾匹被錦緞小心包裹著的布料。
朱剩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匹,輕輕展開。
那是一匹雲錦,以藍天為底,用金線銀線織出翱翔的鳳凰,陽光下,鳳凰的羽毛流光溢彩,仿佛隨時會從布料上飛出來一般!
“這是侄兒去蘇州時,特地請當地最好的繡娘,用失傳的‘三色暈’技法,花了兩個月時間,專門為叔母您織的‘百鳥朝鳳’雲錦。”
朱剩的聲音充滿了誠懇:“金銀珠寶都是俗物,配不上叔母您的身份。唯有這等巧奪天工的物件,方能襯托您母儀天下的風華。”
馬皇後是窮苦出身,一生節儉,對金銀珠寶確實不甚看重。
但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如此精美絕倫的衣料!
她的目光,瞬間就被那匹雲錦給吸引了過去,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那鳳凰的羽翼,感受著那絲滑柔順的觸感,眼中滿是驚豔與喜愛。
“好……好漂亮的料子……”
“叔母您再看這個。”朱剩又獻寶似的拿出另一匹蘇繡,“這是雙麵繡,一麵是‘鬆鶴延年’,給叔父祝壽用的。另一麵,是‘鴛鴦戲水’……”
馬皇後的臉頰,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那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你這孩子……有心了。”她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布匹,嗔怪地看了朱剩一眼,“光是這份心意,就比什麼金山銀山都貴重。”
朱剩嘿嘿一笑,趁熱打鐵:“叔母,您看,我在浙江那邊,想建個大船廠,可手頭有點緊,您看能不能……”
“批!必須批!”馬皇後一口答應,將布料小心翼翼地收好,“回頭我就跟你叔父說!他要是不給錢,我就讓他晚上睡書房!”
“好嘞!謝叔母!”
門外,老朱聽得是肝膽俱裂!
這還得了?!
咱的錢!咱的私房錢!又要被這個裡應外合的組合給坑走了!
更可氣的是,那小兔崽子,居然用幾匹破布,就把咱妹子給收買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反了!反了天了!”
老朱再也憋不住了,怒吼一聲,猛地一腳踹開偏殿的門,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
他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抄起了自己腰間那根純金打造的腰帶,指著朱剩,雙目噴火。
“朱!剩!你個小王八蛋!”
“今天咱要是不抽死你,咱就不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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