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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度更是嚇得麵無人色,身體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指著朱剩,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狂悖!狂悖至極!”
“我狂悖?”朱剩笑了,笑聲中充滿了無儘的冰冷與嘲弄!
他猛地一腳,將一顆人頭踢到張度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老子在江南,為國平叛,浴血奮戰!這些殺手當街刺殺本王,背後是誰指使?是胡惟庸!是江南商會!是你們這幫口口聲聲‘為國為民’的士族門閥!”
“本王九死一生,為大明守住漕運命脈!你他娘的在京城乾了什麼?!”
朱剩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殿中回響!
“你躲在安安穩穩的應天府,搖著筆杆子,煽動輿論,構陷忠良!你跟本王談祖製?你跟本王談國本?!”
“本王在流血的時候,你在哪裡?!”
“將士們戰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張度!我問你,你到底是何居心!是看不得我大明好,還是說,你本就是那幫叛賊的同黨?!”
字字誅心!聲聲泣血!
張度被這股氣勢駭得渾身發抖,卻還強撐著最後一絲讀書人的體麵,色厲內荏地吼道:“一派胡言!本官彈劾你,是為國法!你……你手提人頭,擅闖金殿,藐視朝堂,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好啊!”朱剩冷笑一聲,那眼神,看得張度心裡直發毛。
他猛地轉身,對著龍椅上的朱元璋一拱手:“叔!這老狗說我藐視朝堂,我認!但他說我構陷他,我不認!”
“本王現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就要參他一本!”
“本王要查他張度!查他都察院!本王倒要看看,他這個天天把‘清白’掛在嘴邊的左都禦史,屁股底下到底乾不乾淨!有沒有貪墨過一分銀子!有沒有收過江南士族一粒米!”
此言一出,胡惟庸的臉色瞬間變了!
張度是他手中的一把刀,這把刀最大的優點就是“乾淨”,幾乎沒有任何貪腐的把柄。朱剩這麼做,簡直是自尋死路!
果然,張度聽到這話,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朱剩的鼻子吼道:“查!你儘管查!本官兩朝為官三十載,兩袖清風,一身正氣!若是查出本官貪墨一分一毫,本官當場自裁於這奉天殿上!”
他這番話,說得是正氣凜然,擲地有聲。
“好!有種!”朱剩看著他這副模樣,不怒反笑。
他緩緩走上前,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張度那張漲得通紅的臉。
“張大人,本王就喜歡你這麼有骨氣的樣子。”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玩味。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勇猛下去。”
……
這場鬨劇般的朝會,最終在朱元璋的一聲“退朝”中草草收場。
胡惟庸一黨灰頭土臉,狼狽而退。
朱剩卻沒有離開,而是被朱元璋叫進了禦書房。
“叔,你看我這事辦的,漂亮不?”一進門,朱剩就恢複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屁股坐在了朱元璋對麵的椅子上。
“漂亮個屁!”朱元璋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娘的差點把咱的奉天殿給拆了!提著人頭就上朝,虧你想得出來!”
嘴上雖然罵著,但他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痛快!太他娘的痛快了!
這些年,他受夠了這幫文官動不動就抱團耍嘴皮子的鳥氣,朱剩今天這一鬨,簡直是把他的心裡話全都吼了出來!
“嘿嘿,對付這幫要臉的,就得用不要臉的法子。”朱剩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叔,江南的事,我跟你彙報一下。”
他將如何剿滅白蓮教,如何揪出沈萬福,如何組建“皇家船隊”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當聽到朱剩準備“開海”,用賺來的錢充盈國庫時,朱元璋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但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不行!”朱元璋斷然拒絕,“開海禁,乃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咱當初定下的規矩,不能改!”
“叔,什麼年代了還規矩。”朱剩撇撇嘴,“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國庫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北邊要防著北元,南邊要養著衛所,哪哪都要錢!光靠收那點農業稅,夠乾嘛的?”
他湊上前,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著蠱惑的光芒:
“你想想,隻要開了海,咱們的絲綢、瓷器、茶葉運出去,換回來的是什麼?是金子!是銀子!是堆成山的金山銀山!”
“有了錢,咱們可以造更強的火炮,建更強的軍隊!到時候彆說草原,就是把整個地球上所有國家都平推了,又有何難?”
“賺來的錢,咱和朝廷拿大頭,三成!剩下的七成給那些出海的商人。這幫人為了賺錢,命都不要,到時候比誰都積極!咱們就坐在家裡收錢!”
朱元璋聽得是眼皮直跳,心頭火熱。
三成利!那將是一筆何等恐怖的財富!
他沉默了許久,在禦書房裡來回踱步,最終,猛地一跺腳。
“乾了!”
朱元璋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不過,”他話鋒一轉,死死地盯著朱剩,“不能大張旗鼓!隻能先在浙江,開一個市舶司,作為試點!而且,必須由朝廷派駐官員,在你錦衣衛的監管之下進行!所有船隊、貨物、稅收,都必須給咱登記在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成交!”朱剩猛地一拍大腿,笑得像個偷了雞的狐狸。
隻要開了這個口子,以後想關上,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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