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麟腦海中飛速閃過關於葉淩雲的所有情報。
賭坊砸場、寧國公府翻盤、詩會揚名、軍營奪權、天燈救皇後……
一幕幕都在彰顯著這個年輕人超越常人的膽魄與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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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計劃不變!”
完顏麟猛地攥緊拳頭,骨節發出哢噠輕響,“斷龍峽,決死之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但他心中已然埋下了一顆警惕的種子。
“立刻飛鷹傳書!命令斷龍峽外圍的‘影蛇’死士營不可輕舉妄動!隨時聽候我的調遣!”
“是!”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從角落浮現,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與此同時,經過“天燈”的驚心動魄,葉淩雲、趙婉兒和熊大終於回到了肅穆沉重的秦王府。
府內依舊縞素一片,靈堂前的白蠟燭淚流成河。
“世子,公主,請隨我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隻見消失已久的神醫東方白不知何時出現在廊柱之下,手中提著一盞散發著微弱綠光的燈籠。
葉淩雲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三人跟隨東方白,七拐八繞,避開所有明暗守衛,最終來到王府深處一堵厚重的假山石壁前。
東方白在石壁上某處機關用力一按,伴隨著低沉的機括轉動聲,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門悄然滑開,露出向下延伸的階梯。
沿著潮濕的石階向下,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藥草混合的奇特氣味。
密室不大,幾盞長明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而當葉淩雲走下最後一級台階,看清燈影下的情形時,饒是以他的定力,也瞬間如遭雷擊,瞳孔驟然收縮!
“爺……爺爺?!”他失聲驚呼,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帶上了顫抖!
就在密室中央的石床上,正襟危坐的,赫然是應該躺在外麵靈堂棺槨中的,秦王葉嘯天!
老王爺一身便服,麵色雖因藥物作用顯得有些蒼白灰敗,但那雙如同蒼鷹般的眼眸卻銳利如昔,炯炯有神!
哪裡還有半分“油儘燈枯”的模樣?
而更讓葉淩雲震驚的,是站在葉嘯天身旁,神情恭敬,目光深邃如海的那人!
“朱……朱劍春?!”葉淩雲脫口而出!
站在葉嘯天身側的,正是被整個葉家軍暗中唾棄、懷疑早已背主求榮的軍師朱劍春!
此時的朱劍春,臉上哪還有之前被架空時的消沉與不滿?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智珠在握、洞悉一切的從容,甚至……帶著一絲看向葉淩雲時隱晦的讚許。
“乖孫兒,不必驚訝,坐。”葉嘯天的聲音依舊洪亮沉穩,帶著無可置疑的威嚴。
葉淩雲壓下翻江倒海般的心緒,依言坐下,趙婉兒和熊大也是瞠目結舌地站在他身後。
“朱劍春,”葉嘯天看向身邊的心腹軍師,語氣複雜,“從始至終,從未背叛。”
朱劍春對著葉嘯天深深一揖,隨即轉向葉淩雲,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一絲坦誠和歉意:“世子殿下,欺瞞之苦,還請恕罪。”
他收斂笑容,神情變得無比凝重:“我們如此苦心孤詣,甚至不惜讓老王爺服下‘龜息假死藥’,更讓我背負千夫所指的叛徒罵名……
這一切,隻為一個目的,把炎天君釣出來!”
“炎天君?”葉淩雲瞬不解,問道。
“不錯!金國那位‘智絕天下’的九天之一,炎天君!”
朱劍春眼中寒光迸射,語氣斬釘截鐵,“此人謀略深遠,布局宏大,潛藏多年,猶如跗骨之蛆!
若不借此機會將他及其黨羽一網打儘,大乾北疆永無寧日!
甚至國祚傾覆,亦有可能!”
葉嘯天接口道,聲音沉如悶雷:“老夫本欲親自布局,以自身為餌。隻是……老夫也沒想到!”
他看著葉淩雲,疲憊的眼中爆發出灼熱的精光與毫不掩飾的欣慰讚歎。“沒想到我的乖孫兒,竟能在這絕境之中,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才乾!”
“賭場翻盤,詩會揚名,軍營奪權,天燈救人……甚至你在朝堂上的強硬反擊,在百官勳貴麵前的駁斥,以及對軍心民心的把握……”
朱劍春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感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每一步雖險象環生,卻總能化險為夷,其手段之果決,應變之奇詭,布局之深遠,皆遠超我等預料。
我朱劍春……雖常被人稱為大乾智囊,但若將我置於你這等境地……”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自問,恐不及也!”
這番評價,從這位心高氣傲、智謀深遠的老軍師口中說出,分量重逾千斤!
葉淩雲聽著這堪稱石破天驚的真相和高度評價,心中百感交集。
有得知爺爺無恙的狂喜,有對朱劍春隱忍的敬佩,更有對“炎天君”這個幕後黑手的極致警惕!
“那爺爺,朱叔叔,”葉淩雲深吸一口氣,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明日斷龍峽下葬,是否就是釣出炎天君之時。若真是炎天君布局,我們……如何破之?”
葉嘯天與朱劍春交換了一個眼神,密室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仿佛空氣中都凝結了鐵與血的味道。
葉嘯天霍然起身,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挺得筆直,一股久經沙場的鐵血殺伐之氣轟然爆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炎天君這條毒龍,既然已出洞探爪,那就讓他永遠……留在大乾的土地上!”
朱劍春則微微躬身,從袖中取出一卷薄薄的絹帛地圖,在燈下徐徐展開。
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手指精準地點在地圖上那狹長險峻的“斷龍峽”,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
“世子,老王爺,請看!我們的反製之局,便在此處!那炎天君視此地為煉獄殺場,我們便以此地為……他的埋骨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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