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穀中日常異象
那棱格勒峽穀的詭異,不全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裡,更多是在日常的蛛絲馬跡裡。牧民們從穀邊過,都會特彆注意周邊,生怕哪點異常沒留神,自己以後就沒以後了。
峽穀裡的草長得都比彆處的肥嫩。可走進去,走不了幾步就能撞見動物的屍骨。不是零散的骨頭,而是動物整具的屍骨。皮肉都還在,卻像被抽去了所有水分一樣,隻剩一張皺巴巴的皮包著骨頭。
有一年秋天,牧場的小夥子進去拾柴,看見隻棕熊趴在石頭上,像是睡著了,可走近了才發現,這熊早死硬了。巴圖壯著膽子碰了碰熊毛,一捏就碎。
最怪的是熊的七竅。眼睛、鼻孔、耳朵眼裡,全是沙子。摸上去乾得像被曬了半年,可那天清晨明明下過雨,石頭縫裡的苔蘚都潤得發亮。
這樣的事還有很多。藏狐、野驢等都屍體完整,沒被啃過,也沒受傷,就是全身的水分像被抽乾了,皮貼在骨頭上。
阿合買提說,這些動物是“替死鬼”,穀裡的東西要找活物,它們碰巧撞上了,就成了這樣。
峽穀的裡外就像是兩個世界。峽穀外麵太陽能曬得石頭都燙屁股。穀口的風刮的跟小刀似的把人鼻尖凍得通紅。
有次一支勘探隊帶著溫度計進去。當時穀外的溫度表指著35c。往裡走了半小時,突然飄起了細雪,一看溫度計已經掉到了15c。可抬頭看天,天上連朵雲都沒有。太陽還高高掛在那,看著陽光挺大,沒一點暖意。
牧民們都說,這是“鬼打牆”的一種。穀裡的東西不想讓你進去,就變法的趕人。
如果在峽穀附近遇到了暴雨天,那更得加倍留神。十年前,阿合買提的小兒子丟過一匹馬。那馬是匹棗紅色的,很通人性,平時不用拴,自己就跟著羊群走。那天下午忽然變天,眼看要下暴雨,馬突然驚了,掙脫韁繩往穀裡衝。
小兒子急了,跟著追,沒追上,被阿合買提拽了回來。
當天半夜雨最大的時候,小兒子突然坐起來,說聽見馬叫了。阿合買提罵他做夢,可剛躺下,就聽見窗外傳來個清清楚楚的聲音:“馬在這兒呢。”
那聲音很像前幾年在死在山穀裡的張成貴。
阿合買提的小兒子當時才十六。小夥子膽子大,聽到聲音,一骨碌爬起來,抓了馬燈就往外衝。阿合買提沒來得及拉住兒子,跟著就追了出去。
等他出去的時候,隻看見兒子的身影在雨裡往穀口的方向跑。
等阿合買提追到穀口那片亂石灘時。看到兒子舉著馬燈,站在一塊大青石前發愣。馬燈的光打在地上,能看見串馬蹄印,深一腳淺一腳,從穀口往裡延伸,一直到青石前,突然就斷了,像是馬憑空飛了起來,或是鑽進了石頭裡。
“沒看見人,也沒看見馬。”後來小兒子跟阿合買提說,他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聲音發顫,“就聽見那聲音在石頭後麵喊,讓我過去牽馬。”
從那以後,阿合買提家的人不敢在暴雨天靠近穀口。
“那聲音勾魂。”阿合買提說,“聽多了,人就會跟著走。走到深處,就再也出不來了。”
穀口的磷火是藍色的,慢悠悠的,就在離地麵半尺高的地方晃。
有次地質隊在穀口紮過營。晚上輪值的隊員忘了關攝影機,機器就架在帳篷外的三腳架上,對著穀裡的方向。第二天地質隊員整理素材的時候,發現磁帶裡錄下了奇怪的東西。淩晨三點到五點,一團藍火圍著帳篷轉了很多圈,速度不快,就像是在打量帳篷裡的人。
那天夜裡其實刮著挺大的風,帳篷的帆布被吹得呼呼的響,連帳篷的骨架都被經常被吹得晃。
可那團藍火,就在帳篷外不到三米的地方繞圈轉。火苗都紋絲不動,風好像都繞過了它。它也不靠近手光,隻要有手電筒光照過來,它就會往後飄半米,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老梁後來看過那段錄像,他說這是磷化氫燃燒,屬於正常現象。可當時在場的隊員不這麼覺得。
有個年輕的技術員,眼睛尖,指著屏幕說:“你看這兒。”錄像裡,藍火飄過一塊尖石頭時,地上投下了個影子——不是火苗該有的飄忽影子,是道長長的黑條,比人高,沒胳膊沒腿,就一道,直挺挺的,跟著藍火移動。
沒人能說清。就像沒人能說清,為什麼那團火會在帳篷外轉整整兩個小時,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剛好在天快亮時,順著穀口飄了進去,慢慢的看不見了。
五、搜救者的自述
1985年清明剛過,武警支隊派了12個人進那棱格勒峽穀,任務是找找1983年失蹤的淘金客胡權。
當時帶隊的李隊長三十出頭。出發前在營房裡,他拍著桌子跟隊員們打氣:“啥年代了,還信鬼神?那裡就是磁場亂點,地形複雜點。咱們是乾啥的?看看你們穿這身衣服,就沒有咱不敢去的地方。”
進穀那天風不大。隊伍裡的警犬叫“黑豹”,是隻德國黑背,曾立過三等功。平時遇到再凶惡的歹徒它都敢撲上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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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到了穀口那塊,它死活不肯往前挪步了。夾著尾巴,趴在石頭後麵嗚咽。狗爪子把地上的土都刨鬆了。
“慫貨!”李隊長火了,抬腳踹在它後腿上。黑豹嗷地叫了一聲,猛地撲上來,死死咬住李隊長的褲腿往外拖,拽得李隊長一個趔趄。戰士們趕緊拉開,才發現褲腿上已經多了幾個洞,布眼裡還掛著點碎屑。
最後是兩個人硬把黑豹拖進穀裡的。
它一路都在掙紮,爪子把地上的碎石刨得亂飛,到了一處岔路口,突然前腿一軟,癱在地上,舌頭伸得老長,嘴角流著白沫,像是被嚇嚇破了膽。
李隊長實在沒招了,隻好讓兩個戰士守著它,在原地搭了臨時警戒點。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對講機突然響了。
不是他們使用的頻道,是個陌生的頻率。裡麵傳來雜音和哭聲,斷斷續續的,像個女人,又像個小孩。
通訊兵小王趕緊調頻譜儀,指針瘋狂跳動,最後停在一個紅色區域。那是儀器標注的“超高頻”範圍。
“這頻率不對。”小王的臉白了,手指有點抖,“咱們的設備發不出這個聲音,連軍用衛星都不用這麼高的頻段。”
李隊長拿過對講機,按下通話鍵:“喂?誰在那邊?”
對講機裡沒人回應。隻有忽遠忽近,忽大忽小的哭聲。有個年輕戰士說:“這聲音聽著有點像胡權他媳婦?”
他們這次出發前,跟胡權他媳婦見過,聽聲音是有點像。
這話一出,沒人吭聲了。胡權他媳婦怎麼可能跑到這峽穀裡來?
哭聲斷斷續續持續了十幾分鐘,突然就停了,就跟被按了關閉鍵一樣,戛然而止。對講機恢複了靜默,隻有“滋滋”的電流聲。
第三天最邪門的事,出在撿柴火的兩個戰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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