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這才明白,原來大家說的“守觀人”,根本不是守什麼脈氣,是守著“補木魚”的秘密。
丘處機留下的陰沉槐木魚會吸收脈氣,三十年就會裂,必須用脈氣旁長的“陰槐木”修補,而陰槐木隻有在洞底的脈眼旁才能生長。
“趙道長2009年發現木魚裂了,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陰槐木,急得都快瘋了,”表哥接著說,“後來看見我進來,就把這事全告訴了我。讓我幫他一起找。他自己也在洞底接著找,最後他就變成了那塊青灰色的‘石頭’上的一部分。是脈氣把他的身體和陰槐木纏在一起,長到一塊兒去了。”
“我這幾年一直在找陰槐木,”男人說,“你這隻不一樣,是徐鴻漸埋在隧道那兒的那隻,它埋的遠,吸收的脈氣少,所以一直完好。現在你來了正好,你學從小學習好,如果能看懂徐鴻漸的日記,肯定能找到陰槐木。”
秦哲這才明白,原來之前傳得嚇人的“青灰手”,根本不是什麼妖物。是守觀人在洞底找陰槐木時,手上沾了脈氣和陰槐木的汁液,慢慢變成了青灰色,才被人看錯了。
2009年小雅看見的影子,是表哥當時在敲木魚。施工隊說的飄向雪山洞的影子,是趙道長在找埋在隧道口的第二隻木魚,哪有什麼邪祟。
就在這時,洞底的水突然晃動起來,緊接著,鎖鏈晃動,一股青灰色的霧從脈眼裡冒出來。男人指著秦哲手裡的木魚說:“快,用你手裡的完好木魚,對著脈眼敲三聲,暫時壓住脈氣。我們才有時間找陰槐木。”
秦哲拿著木魚,剛敲第一聲,霧就淡了些;敲第二聲,鎖鏈不再晃動;敲第三聲,那塊青灰色的“石頭”上,竟長出了嫩芽,是青灰色的,正是陰槐木的芽。
“找到了!”男人激動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挖起嫩芽旁的土,裡麵果然有陰槐木的根。秦哲看著男人用根須填在木魚的裂縫上,裂縫奇跡般的自己慢慢愈合上了,青灰色的粉末也消失了。
當天傍晚,秦哲和男人走出雪山洞。男人說,他要留在道觀當守觀人,像趙道長一樣,每三十年換一次桃木符,守著兩隻木魚。
秦哲則把徐鴻漸的日記交給了寶雞市博物館。後來博物館的專家說,這日記填補了明代道教鎮脈術的研究空白。
2024年春天,秦哲又去了趟雪山洞。道觀的大門上掛著“修繕中”的牌子,裡麵傳來清晰沉穩的木魚聲,“篤、篤、篤”。
秦哲站在道觀外,看見底層洞窟的鐵門上,貼著張新的桃木符,符上的字跡,是他表哥的筆跡,和徐鴻漸、丘處機的字跡,越來越相似。
秦哲知道,雪山洞的秘密還在繼續,但不再是嚇人的傳說,而是一代代人守護這片山林的故事。丘處機的鑿洞,徐鴻漸的補法,趙道長的堅守,還有表哥的繼續堅守。
2024年夏天,陳倉區遭遇了罕見的連續暴雨。雨下到第二十天時,磻溪鎮的老村民王大爺突然慌了。
王大爺每天清晨都會往雪山洞的方向望,那天卻看見道觀上方飄著股青灰色的煙,不是炊煙,是像霧又像塵的東西,順著雨絲往山下飄。
王大爺沒敢耽擱,趕緊給秦哲打了電話。
秦哲接到電話時正對著電腦整理徐鴻漸日記的注釋,一聽這話心就沉了下去。表哥上周給他發過消息,說洞底的積水漲了,陰槐木的根須開始發黑,像是被水泡爛了。掛了電話,秦哲連夜買了去寶雞的車票,第二天天剛亮,就背著包往雪山洞趕。
山路被雨水衝得全是泥坑,秦哲深一腳淺一腳地走,摔了兩跤才到道觀門口。之前掛著的“修繕中”牌子歪在泥裡,大門虛掩著。
往裡一看,秦哲心更涼了。正殿的供桌翻在地上,桌上的兩隻木魚沒了。不管是他從隧道口找的那隻完好的,還是表哥後來補好的,全不見了。
更嚇人的是,底層洞窟的鐵門大敞著,洞底的積水已經漫到了洞口,青灰色的水裡還冒著小泡,看著像鍋裡剛煮開的粥。
“表哥!”秦哲對著洞底喊,沒人應聲,隻有回聲順著洞壁傳上來,帶著股鐵鏽味。他咬咬牙,順著濕滑的石階往下走,剛到洞底就看見水裡飄著件道袍,袖口繡著的“趙”字已經被泡得模糊,不是表哥的,是當年趙道長的那件。
水裡還沉著個筆記本,是表哥的。秦哲伸手撈起來,本子頁都粘在了一起。
秦哲小心翼翼掀開,裡麵的字跡斷斷續續的還能看清一部分:“7月12日,積水漫過腳踝,陰槐木根須沾了水,開始掉灰……7月15日,補好的木魚裂了,裂縫裡滲著青灰色的水,和丘處機當年的‘凝液’一樣……7月18日,我看見水裡有影子,像手,抓著木魚往脈眼裡拖……”
最後一頁隻有半句話:“原來徐鴻漸騙了丘處機,七煞妖脈不是脈氣,是……”字跡到這兒突然斷了,紙頁上沾著塊青灰色的碎木片,是陰槐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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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攥著筆記本就往洞外跑,剛到洞口就撞見個穿雨衣的博物館老專家李教授。
李教授手裡拿著個金屬探測器,臉色凝重。“你也來了?”李教授說,“我們上周檢測到雪山洞附近的地磁異常,比2017年地質隊測的強十倍,上麵讓我來看看。”
兩人剛要說話,就聽見洞底傳來“咕咚”一聲悶響,像有什麼重物沉進了水裡。秦哲趕緊回頭看,就見青灰色的水麵上旋起個小漩渦,漩渦中間漂著隻木魚——正是之前補好的那隻,可木魚上原本合上的裂縫又張開了,縫裡還卡著根黑乎乎的東西,看著像人的頭發,又像陰槐木細細的根須。
李教授突然指著手裡的探測器叫起來:“看!指針在轉!”秦哲湊過去,隻見屏幕上的數字亂跳,最後定格在一個奇怪的數字上——,這不就是雪山洞的經緯度嘛!
沒等兩人弄明白怎麼回事,探測器“黑屏”了,跟2017年地質隊那台儀器一模一樣,屏幕上還沾了層青灰色的粉末,擦都擦不掉。
“不好,脈氣泄得更厲害了!”秦哲突然想起徐鴻漸日記裡的話,“雙木魚鎮水脈,要是兩隻都沒了,水脈就會把脈氣帶到山下!”
兩人不敢耽擱,拔腿就往山下跑,剛跑沒多遠,就看見磻溪鎮方向飄著股青灰色的霧,霧裡還傳來村民的尖叫聲。
跑到鎮口,隻見好幾戶人家的院子裡長著青灰色的草,葉子卷著,像被捏過的槐樹葉。有個小孩手裡拿著塊碎木片,是陰沉槐的,嘴裡念叨著“木魚敲不響了”。
秦哲趕緊問小孩木片哪兒來的,小孩指著鎮外的小溪:“從水裡飄來的,還有隻手在水裡抓它。”
當天晚上,秦哲和李教授在村裡的老茶館翻資料,想看看有沒有能壓住脈氣的法子。
王大爺端來兩杯熱茶走進來,突然一拍大腿:“哎!你們還記得徐鴻漸立的那塊碑不?當年施工隊炸山把碑弄裂成三塊,我撿了塊小的回家墊桌子,上麵還有幾個字沒被風刮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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