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物部門派了其他隊員去碉樓查看,可什麼都沒發現,隻有地上的手電筒和幾道淡淡的抓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抓過。從那以後,周誌強再也不敢提加拿大村,也不敢不信鬼神之說,文物考察隊也再也沒在傍晚時分進過加拿大村,每次都要趕在六點前撤離,生怕再遇到怪事。
2015年,一場強台風襲擊了開平,狂風暴雨席卷了整個赤坎鎮,加拿大村的幾棟彆墅屋頂被掀翻,關國暖家的彆墅受損最嚴重,那架鋼琴暴露在了風雨中,琴蓋被吹掉,琴鍵散落一地。台風過後,文物部門派人去清理修繕,想把鋼琴保護起來,畢竟是僑鄉曆史的見證。
工人在清理鋼琴時,在琴蓋夾層裡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個穿旗袍的女人,正是林秀蘭,她坐在鋼琴前,手指放在琴鍵上,臉上帶著微笑,可她的手腕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血正往下滴,滴在琴鍵上,和之前學生們看到的暗紅色痕跡一模一樣。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1951年秋,等你。”字跡潦草,像是臨死前寫的,墨水還帶著點暈染,像是被眼淚打濕過。
文物專家後來考證,林秀蘭的丈夫在1948年回加拿大處理藥材生意,因為當時的局勢動蕩,再也沒能回來,林秀蘭一直等著他,直到1951年跟著關國暖移民,也沒能等到丈夫的消息。那張照片,應該是她離開前最後拍的,想留給丈夫看,可最終還是沒能帶走,留在了鋼琴裡。
清理過程中還發生了件怪事。一個叫阿貴的工人想把鋼琴搬到車上,剛碰到琴身,就感覺有雙大手從後麵抓住了他的腰,把他往後拽,力氣大得驚人,他差點摔倒。“誰?”阿貴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可琴鍵卻自己動了起來,彈出一串詭異的音符,像是在警告他不要碰鋼琴。
阿貴嚇得扔下鋼琴就跑,再也不敢靠近。其他工人也不敢再碰鋼琴,隻能用防水布把它蓋起來,暫時留在村裡。後來,文物部門想把鋼琴送到開平僑鄉博物館保存,可剛把鋼琴裝上卡車,卡車就打不著火了,司機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問題,最後隻能把鋼琴卸下來,卡車才恢複正常。
有工作人員說,那架鋼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願意離開加拿大村,隻能暫時放棄搬運計劃,讓它留在彆墅裡,用防水布蓋著,定期派人去查看。可每次去查看的工作人員都說,蓋鋼琴的防水布總會被掀開,琴鍵也會被擺回原位,像是有人在打理它。
2020年,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加拿大村的碎石路口,車窗降下,露出建築老板張磊的臉。他捏著張泛黃的地圖,指尖劃過“加拿大村”三個字——這地方是他從一個老中介嘴裡聽來的,說當年是華僑建的彆墅區,地理位置好,改造成“複古鬼村”景點準能賺錢。
他帶著工人進村時,村裡的荒草已經長到膝蓋高,13棟彆墅的牆體爬滿藤蔓,碉樓的射擊孔像黑洞似的盯著人。張磊沒當回事,指著村口那棵兩人合抱的老榕樹:“就從這兒開始,先挖個地基,蓋遊客中心。”
鐵鍬剛下去沒幾鏟,就在榕樹挖出了當年那塊“小先生之位”的牌位。牌位黑沉沉的、字跡模糊,牌沿纏著幾根榕樹的根須——怪的是,這根須不像埋在土裡的死物,指尖一碰,居然還輕輕蠕動,纏得牌位緊緊的,張磊試著扯了兩下,根須沒斷,反而勒得更緊,像有勁兒似的。
張磊覺得不吉利,讓工人把牌位扔了,繼續挖地基。可當天晚上,工棚裡就傳來鋼琴聲和小孩的哭聲,聲音很大,吵得工人們根本睡不著。有個工人壯著膽子往外看,看見榕樹底下站著個穿藍布褂的小孩,正對著工棚笑,旁邊還站著個穿旗袍的女人,手裡拿著鋼琴鍵,像是在威脅他們。
第二天早上,工人們拎著鐵鍬衝出去,卻傻了眼——昨天挖好的地基坑被填得嚴嚴實實,土上麵撒滿了榕樹葉,綠得發亮,像是剛摘下來的。老李蹲下去扒開樹葉,下麵埋著幾縷黑頭發,又細又軟,和之前那個攝影師拍的“窗沿頭發”一模一樣,纏在手指上,甩都甩不掉。
張磊趕來時,正撞見工人往車上搬行李。聽工人說完夜裡的事,他又看了眼地基上的樹葉和頭發,臉色瞬間白了。沒等工人勸,他就鑽進車,讓司機往靈源村開。
在靈源村老人的指點下,張磊買了紙錢、香燭,在老榕樹下擺了供桌,對著“小先生之位”的方向磕頭賠罪,又燒了不少紙錢,才感覺心裡踏實點。燒完紙後,張磊也不敢多待,開車就走了,從此再也沒人提過開發加拿大村的事。
如今的加拿大村,依舊是片荒無人煙的凶地。13棟彆墅的牆體開裂,雜草從窗戶裡鑽出來,有的屋頂塌了一半,露出裡麵腐朽的梁木,風吹過,梁木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碉樓的射擊孔裡積滿了灰塵,偶爾有野鳥飛進去,卻從沒見到它們飛出來過。村民們說,那些野鳥是被“小先生”抓了,當了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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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古榕樹長得更茂盛了,枝椏伸得更遠,像是一雙雙黑手,要把整個村子都攥在手裡,樹皮上的黑褐色物質越來越多,有人說那是血,是多年來被榕樹“抓”住的人的血。
每天傍晚六點前,赤坎鎮的村民都會遠遠繞開這裡,沒人敢在暮色裡靠近。有路過的司機說,過了六點,能看見榕樹底下有個穿藍布褂的小孩在晃悠,手裡拿著撥浪鼓,一邊搖一邊笑,笑聲在寂靜的鄉野裡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關國暖家彆墅的窗戶裡,會透出微弱的光,還能聽見鋼琴聲,那聲音又急又亂。
還有人說,曾看見個穿旗袍的女人站在碉樓頂上,往潭江方向望,風一吹,她的衣角飄起來,露出手腕上一道發黑的傷口,那是當年被琴鍵夾破的地方。現在,她還在等那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而任何敢在六點後留在村裡的人,都會成為她和榕樹“小先生”的“新客人”,被永遠困在這片荒村裡,陪著他們彈琴、玩耍。
沒人知道加拿大村的怪事還會持續多久,隻知道那棵古榕樹還在生長,枝椏越來越密,那架鋼琴還在“等待”,琴鍵偶爾會自己動起來,彈出當年林秀蘭沒彈完的曲子。而暮色裡的加拿大村,永遠鎖著那些不願離去的魂,和一樁樁沒說透的恐怖往事,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等著下一個不信邪的人,掉進這無儘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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