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空間不大,他隻能緊緊站在花惜身後,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像是雪後初晴的梅花,清冽而乾淨。
“站穩了。”
嗡!
飛劍發出一聲輕鳴,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
強烈的推背感襲來,陳澤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扶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形,卻隻抓到了一片冰涼滑膩的衣袖。
花惜的身子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風聲在耳邊呼嘯,下方的山巒與建築飛速倒退。
這速度,比宗門統一發放的紙鶴快了何止百倍!
很快,飛劍便越過了外門,穿過內門,最終在一座雲霧繚繞、靈氣幾乎化為實質的仙峰前停下。
這座山峰,是青雲宗核心弟子才有資格居住的“天樞峰”。
飛劍帶著兩人,徑直落入半山腰一處被瀑布遮掩的洞府前。
水幕之後,是一扇由整塊暖玉雕琢而成的大門,門上符文流轉,散發著柔和的光暈。與陳澤那個破敗的山洞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花惜落地,玉指輕點,玉門無聲無息地向兩側滑開。
“滴一滴精血上去,以後你便可自由出入。”她指著門旁一處陣眼說道。
陳澤依言照做,一滴鮮血融入陣眼,他立刻感覺到自己與這座洞府建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
【叮!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2。】
係統的提示音讓陳澤精神一振。
僅僅是帶他來自己的洞府,就加了兩點好感度?看來這位冰山美人,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兩人走進洞府,內部彆有洞天。
靈氣濃鬱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主廳寬敞明亮,地麵鋪著光滑的青玉,牆壁上鑲嵌的月光石將整個洞府照得亮如白晝。
“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花惜的聲音在空曠的主廳裡響起,帶著一絲探究。
陳澤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聞言回頭,對上她那雙幽深的眸子。
“擔心什麼?”
“我隻有十年壽元。”花惜平靜地陳述著這個殘酷的事實。
“十年後,你還是要回到那個山洞裡。”
陳澤笑了,他走到花惜麵前,目光坦然。
“十年,很長了。而且,誰說十年後,你一定會死?”
他的語氣太過篤定,讓花惜那古井無波的心湖,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見過太多人,在得知她的情況後,或同情,或惋惜,或避之不及。卻從未見過像陳澤這樣,仿佛一切都不是問題的人。
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另有倚仗?
不等她深思,手腕忽然一暖。
陳澤竟直接牽起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涼,像一塊上好的寒玉,細膩,卻毫無溫度。
花惜下意識地想抽回,卻被他握得更緊。
“彆動,我們已經是道侶了,牽個手而已。”陳澤臉皮極厚,拉著她就往洞府深處走。“來,帶我參觀一下我們的新家。”
花惜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最終還是沒有再掙紮,任由他牽著。
“這裡是主廳…那邊是練功房…還有煉丹房和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