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靈蝶的翅膀輕輕覆在雲璃耳側,溫潤的光流順著她的發絲滑落,像一縷被風托起的暖意。她眨了眨眼,指尖仍懸在那道細如發絲的裂縫前,掌心的符文匣微微震顫,仿佛還在回應剛才那一瞬的共鳴。
“你還好嗎?”夜無痕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低而穩。
雲璃收回手,點了點頭:“不是幻覺……那些光點,是有規律的。”
林婉兒湊近了些,眼睛盯著結界中央浮動的星圖:“剛才你碰它的時候,整個山穀都抖了一下,連我腳底的石頭都在響。”
雷鳴抱著雷杖站在後方,眉頭沒鬆開:“這玩意兒到底是門,還是陷阱?”
“是鎖。”雲璃低頭看著符文匣,“和之前不一樣。它不單是擋人,更像是在等什麼人來讀它。”
她將匣子平放在掌心,閉上眼,緩緩注入一絲光之力。這一次沒有強行推進,隻是讓能量如呼吸般起伏,試探著與結界縫隙中的光點建立聯係。片刻後,匣麵浮現出幾道淡金色紋路,與星圖中某一段軌跡完全重合。
“動了!”林婉兒壓低聲音。
雲璃睜開眼,目光落在左上方那處焦黑裂痕附近。隨著符文匣的震動,那段原本靜止的光點開始緩慢旋轉,像是被喚醒的齒輪。
“它認得這個頻率。”她說,“但我們輸入的方式不對。”
夜無痕走近一步:“你是說,不隻是力量大小的問題?”
“是節奏。”雲璃輕聲道,“就像敲門——用力砸會把門震壞,可如果敲對了節拍,門自己就會開。”
雷鳴撓了撓頭:“所以咱們現在要學怎麼‘敲門’?”
“先學會聽。”雲璃轉向夥伴們,“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它的運行規律記下來。”
林婉兒立刻會意,喚出炎狐。那團火紅的身影躍至結界側麵,尾巴一掃,幾點火星濺落在一組流動的符文路徑上。火焰貼著能量流邊緣燃燒,短暫地延緩了它們的移動速度。
“能看清一點了。”雲璃凝神觀察,卻發現符文剛顯形不久,又因整體流轉而扭曲變形。
“用冰鏡。”夜無痕抽出冰劍,劍尖輕劃空氣,寒氣凝成一片薄如蟬翼的霜麵,斜置於結界前方。符文的光影被反射其上,形成短暫定格的畫麵。
“好機會!”雲璃迅速記下幾組關鍵節點的位置關係。
與此同時,雷鳴蹲下身,手掌按在岩脈交彙處。他閉目感知片刻,忽然開口:“地下的能量有周期——每十二息一次脈動,和上麵符文的變化節奏一致。”
“供能周期。”雲璃眼神一亮,“也就是說,符文重組的時間間隔,並非隨意,而是跟著地脈跳的。”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素紙和炭筆,在地上簡單勾勒出觀測到的符號序列。一邊畫,一邊將符文匣靠近紙麵。每當某個圖案成型,匣體便會產生輕微共振。
“這不是普通的陣法語言。”她喃喃道,“它更像是一種記錄方式……記載著某種自然現象。”
林婉兒歪頭看她:“比如?”
“比如天象。”雲璃突然頓住,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麵——那是她十歲契約儀式時,曾在一本殘破古籍上看到的星軌圖。五條不同顏色的軌跡環繞中心運轉,標注著“金木水火土”五個古字。
她閉上眼,努力回憶那幅圖的細節。當意識沉入記憶深處時,符文匣猛地一震,表麵竟浮現出模糊的投影:五道弧線交錯穿行,與結界上的五色光流遙相呼應。
“對了!”她猛然睜眼,“是五星軌跡!這五種顏色,對應的是五顆主星的運行路線!”
“你說星星?”雷鳴抬頭看了看灰蒙的天空,“可現在是白天,哪來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