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斜，演武場上的塵土被踩得結實。四人各自檢查裝備，沉默中透著一股沉穩。
林婉兒把新記下的符文貼在手臂內側，方便隨時查看。雷鳴重新綁緊拳套，確認雷晶穩固。夜無痕將獸核完全融入劍柄，冰劍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霜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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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站在高台上，望向西南方向。晨曦靈蝶落在她肩頭，翅膀微微起伏。
“明天出發。”她說，“這次不光是探路，是要真刀真槍地打。”
沒有人回應，但他們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入夜後，雲璃再次檢查了一遍所有防禦節點。光絲穩定，冰陣無損，雷線已激活。她坐在洞口，手裡摩挲著那塊銅牌。
風很輕，遠處傳來一聲鳥鳴。
她抬起頭，看見一隻傳信鳥掠過山脊，朝著城邦方向飛去。那是她今早放出的最後一封通報，提醒沿途哨所加強巡視。
晨曦靈蝶忽然抖了下翅膀。
雲璃立刻警覺，但她沒有動。片刻後，她感覺到東南方有一絲極微弱的震動——像是有人踩斷了枯枝，又很快停下。
她緩緩站起，右手按在腰間的短刃上。
夜無痕也走了出來，手中冰劍已出鞘半寸。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林婉兒從洞內探出頭，手裡握著火囊。雷鳴緊隨其後，拳套上的雷晶泛著幽光。
雲璃抬起手，晨曦靈蝶飛起，在空中凝成一道光幕。幕中映出樹林邊緣的輪廓，一個模糊的人影蹲在雷線附近，似乎在研究如何避開陷阱。
雲璃低聲說：“不是本地人。”
夜無痕盯著那人影的手勢，“他在畫符。”
林婉兒立刻壓低聲音：“要不要抓？”
雲璃搖頭：“彆驚動他。讓他以為沒人發現，才能知道他背後是誰。”
她收回光幕，轉頭看向眾人：“最後一天了。今晚加崗，兩人一組，輪值守夜。”
雷鳴主動站到前排：“我第一班。”
夜無痕把冰劍插回鞘中，“我去調整陣眼，讓冰紋延遲三息再響。”
林婉兒退回洞內取藥劑，腳步很輕。
雲璃摸了摸肩頭的晨曦靈蝶，輕聲說：“辛苦你了。”
晨曦靈蝶蹭了蹭她的臉頰，光翼緩緩合攏。
月亮升到山頂時，四人已各就各位。雷鳴蹲在高處石堆後，目光鎖定林外小路。夜無痕站在西側陣眼旁，手指貼在冰紋上。林婉兒靠在洞壁，手裡攥著三瓶藥劑。雲璃坐在入口中央，短刃橫放膝上。
風停了。
樹葉不動。
遠處那隻傳信鳥突然折返，翅膀拍打得急促。
雲璃抬起頭，看見它爪子上纏著一道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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