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袱……睜眼看世界嗎……”藤本低下頭喃喃重複著小林剛剛說出的話,聲音裡充滿了苦澀。
他深吸一口氣,在抬起頭時,眼中雖然仍有血絲但瘋狂和憤怒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冷靜。
“聯係國內吧。”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將東大的全部條件,原封不動地彙報給外務省與早市首相。”
“請求國內給予明確指示,擺出談判的底線範圍。”
隨後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在等待國內回複期間,我們需要準備一套新的談判方案。”
“方案的重點不在賠償上麵,而在賠償的名義上,在聲明與公開道歉上與東大在周旋周旋。”
他看向代表團中負責法律工作的外務省官員:“你們現在就著手,分析咱們之前找到的國際上出現過的類似案例,起草幾套表述方案,要儘可能模糊我方的法律責任,要是東大在這上麵不肯讓步,那再另作打算。”
這是藤本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讓步指示,他依然試圖在注定失敗的談判中,為櫻花國保留最後一絲顏麵。
房間裡的其他代表聞言,立刻行動起來,壓低聲音討論著條件給出後的各種可能性。
氣氛依舊凝重,但不再是毫無方向的混亂,所有人齊心協力的朝著補救東大,變著花樣的想要消減損失此次事件上櫻花的名聲損失,這是一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無奈舉動。
小林澈穀看著終於開始麵對現實的藤本,心中並無多少喜悅,隻有一種沉甸甸的預感。
最起碼他不用為未來擔驚受怕了,談判沒搞好,主責任人就是藤本吠山,雖說他也有不可逃避的責任,但和藤本的未來想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畢竟他未來兩年多的時間還要在東大這片土地上擔任特命全權大使,除非他好日子過夠了,不然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彆和東大之間的關係鬨僵。
他知道,即使藤本現在被迫低頭,以東大此次表現出來的強硬姿態,恐怕也不會在原則性條款上留下太多可供櫻花輾轉騰挪的空間。
這場談判,從藤本試圖借力鷹國施壓失敗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在既定的敗局中,艱難地尋找一個稍微體麵一點的退場方式罷了。
輸也要輸的體麵?嗬嗬,可能是吧……事已至此他們這些人也不在乎他們自己是不是死鴨子嘴硬了。
反正到時候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彆人怎麼想他們不知道,反正在東大眼前他們的麵子鐵定是丟儘了。
借此事件後,他們櫻花的麵子就徹底比不上東大的鞋墊子了。
藤本獨自坐在沙發角落,望著窗外,天寧的天空顏色湛藍,白雲飄浮,一片風和日麗的景象。
他們總算明白東大那句:“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是個什麼意思了,看看外頭這好天氣,正與他內心處的陰鬱心情相斥。
藤本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就是天公不作美嘛?”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屬於櫻花的時代或許真的正在緩緩落幕,而東大的崛起,已然勢不可擋。
一群小日子湊在一起商討,忙前忙後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隨後一位東大禮賓司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臉上是標準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微笑。
“各位櫻花代表,休息時間即將結束,下一輪談判將在五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做好準備。”
藤本心氣正怨,完全不想搭理東大的任何人,他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
禮賓司的工作人員看到藤本這個樣子沒有絲毫不滿,隻覺得解氣,以他的角度來看,這櫻花的特派大臣得是受了多大刺激,才能讓他絲毫不在乎外交禮節,直接和他這個通知時間的工作人員甩臉子。
這位禮賓司的工作人員隻是笑笑沒有言語,心中想到:“這就是標準的無能狂怒吧…”
還是坐在一旁的小林澈穀在注意到了這個冷場的情況,主動站起身緩和著氣氛,對著來通知的禮賓司工作人員微微鞠躬笑道:“勞煩您的通知,我們馬上做好前往會議室的準備。”
禮賓司工作人員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您客氣,我就在門外等候,稍後由我帶領諸位櫻花代表移步會議室。”
小林澈穀又是一波""躬匠精神"":“阿裡嘎多。”
禮賓司的工作人員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休息室內的氣氛再次凝固,藤本猛地轉回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狠狠瞪了小林一眼,似乎是在怪罪他多事,竟然主動向“敵人”示好,但最終他隻是煩躁地揮了揮手,讓所有人收拾東西準備第二輪談判。
小林看到藤本的眼神後,更是在心中直接罵道:“蠢的離譜,都已經要服軟了還擺架子給誰看。”
藤本煩躁地揮了揮手,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都收拾一下!把調整好的方案帶好,準備第二輪!”
聞言所有櫻花談判代表團的成員們立刻行動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文件、關閉電腦,場麵一時間亂哄哄一片。
小林澈穀麵無表情地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心中對藤本的鄙夷又加深了一層,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無謂地維護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簡直愚不可及。
幾分鐘後,休息室的門再次打開,禮賓司的工作人員依舊帶著無可挑剔的微笑,側身示意:“各位代表,請隨我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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