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芳站出來,指著陸垚:
“你乾嘛,敢在我家打人?”
陸垚把血淋淋的分肉刀遞過去:
“咋?看我不順眼,一刀捅死我,不然就給我滾開,男人說話女人閉上嘴!”
謝春芳看著血淋淋的刀,被陸垚給嚇住了。
回頭對著大虎扭她的小蠻腰:
“當家的,你看呀,這小子欺負人了!”
丁大虎此時也在衡量著利弊。
眼看著土娃子這是要拚命呀!
這小子麵對老虎都不抖一下,一定不會怕自己。
要不然……先給他一塊肉?
丁大虎看了一眼王老八。
王老八知道這功夫丁大虎需要一個台階。
趕緊哈哈笑著過來:
“土娃子你這小子耍什麼瘋,你大虎叔知道你也有功,還能不給你。你也彆要那麼大你你拿不動,給
你半個前角,我幫你砍下來!”
說著,拿起利斧和尖刀,幫忙往下剁老虎的前腿。
丁大虎嘿嘿冷笑了一聲:
“土娃子,我看你小,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你我警告你,下不為例!”
陸垚來的目的就是拿肉。
目的達到了就算了。
至於誰打死的老虎,這個虛名無所謂。
再說丁大虎在村民中的王者形象也不是自己三言五語能動搖得了的。
從王老八手裡接過斧子,把前角剁成幾塊,裝了滿滿一盆,足有三十幾斤。
過去拿著虎皮披在肩上,還剩一半在地上拖拉著,吃力的端著一盆肉,走出院子。
王富貴這才說話:
“隊長,就這麼給他啦?”
丁大虎一擺手:“一個孩子,和他計較什麼,畢竟是個沒爹的孩子,就當施舍他們孤兒寡母了”
陸垚端著肉往出走。
迎麵正碰上剛回來的丁玫。
丁玫瞪他一眼沒說話。
眼睛就盯著他手裡的肉和身上拖拉著的虎皮。
幾十斤的虎皮,壓得陸垚直不起身子。
要不是雪地滑,他怕是自己都拿不動。
丁玫看著虎皮和肉自然是很好奇,隻是忍住沒問他什麼。
看著丁玫走過去,陸垚站下回頭看。
雖然大棉襖二棉褲的,不過走路扭捏著,想起之前上懸崖的時候,那個在漏洞的襯褲在眼前晃……
襯褲裡是空的。
嗨!
想這個乾嘛!
可能是現在的身子骨比較年輕,一想到那情景血流還有點加速了。
剛好丁玫也回頭看他。
一見陸垚看著她,趕緊扭回頭跑進院子裡。
陸垚不由苦笑一下。
自己上輩子有一次喝醉了把她當成鄭爽好一頓折騰,不然她也不能感染上那個病。
沒有那次,或許她也不會拔自己的氧氣管子。
未來不堪回首。
陸垚端著肉回家了。
家裡煙囪“呼呼”冒著濃煙。
薑桂芝在外屋地點燃了大鍋灶。
小妹陸小倩正坐在炕上蓋著被子暖腿呢。
聽見院子裡聲音,就用舌頭舔著,把窗子上的霜花化開。
用一隻眼往外瞄:
“哎呀,老虎進院了!”
一聲大叫把薑桂芝嚇得趕緊嵌開門縫往外看。
見是陸垚拖著一張虎皮扔進倉房裡,按上倉房的鎖頭,這才端著肉走進來。
薑桂芝驚愕萬分。
趕緊問哪來的肉。
陸垚也餓得慌,一邊洗肉往鍋裡扔,一邊說:
“朝丁大虎要的。今天在山上打死一隻老虎。”
“丁大虎會給你這麼大一塊?土娃子,可彆是偷著拿的,你爹沒了,咱們誰也惹不起……”
陸垚也不聽膽小的母親在身後磨嘰,隻管煮肉。
這時候,門一開,進來幾個人。
陸垚的爺爺陸常有,奶奶陸張氏,二叔陸明,二嬸張淑蘭。後邊還有三叔陸發。
這一家人帶著冷風進來,本來要進裡屋,卻被廚房的肉香給留住了。
都瞪眼看著鍋裡:
“咋,偷著吃肉?”
陸垚想起來了。
那年的這一天,爺爺帶著這些人,過來和媽媽說分家的事兒。
他們分彆住在後院和西院。
現在是分開吃飯了,不過用具和房子都是爺爺名下的。
雖然知道蓋房子時候陸川出力最大,但爸爸死了,爺爺都不承認。隻是說房子產權是他的,給誰住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