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幾十人看熱鬨,不過沒人敢過來說話。
這裡是四馬路,這三個小子是四馬路一帶有名的流氓二流子。
在這裡欺負人是經常的事兒。
管閒事容易挨揍。
眼看著曹二蛋挨打,丁玫受辱是避免不了。
陸垚回來了。
他也不吭聲,在地上拾起兩塊半截磚頭來放在車上。
丁玫看見他大喊:“土娃子,快來幫忙!”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陸垚。
陸垚還是不緊不慢。
把車上一個棉布口袋裝的大黃蘑倒在車板上。
把磚頭裝了進去。
軍棉襖對著丁玫笑道:
“小丫頭,那是你對象呀?太小了,爺爺我喊一嗓子都能嚇死他,你叫他幫忙,他敢麼?”
丁玫見陸垚拎著幾塊磚頭扭身往一邊走,也很失望。
“土娃子,你完犢子!看著自己村人被欺負?”
陸垚還是不吭聲,往後走幾步,好像在測算距離一樣。
猛然間一揮手,裝著磚頭的口袋掄了起來。
“呼呼呼”
好像流星錘一樣,對著軍棉襖的腦袋就砸下來了。
軍棉襖嚇得舉手一擋。
“砰”
手臂差點沒斷了。
陸垚這兩塊大青磚加上掄起來的慣性,力量可是不小。
嚇得大頭鞋也趕緊鬆開了丁玫。
上來就要抱住陸垚。
陸垚收回來口袋再輪出去。
“砰”
又在這小子頭上來了一下。
大頭鞋一個跟頭摔了出去。
但是就在這個空檔,那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撲上來了。
在背後一把就把陸垚腰給抱住了。
近距離陸垚的磚頭飛錘不管用了。
但是陸垚一彎腰,從下邊抱住他的腿,屁股後坐。
直接把他撂倒。
陸垚拾起磚頭口袋繼續掄。
嚇得周圍的人四散躲避。
打得這三個成年人連滾帶爬。
中年人體質最差,被陸垚又一錘子掄倒了沒站起來。
陸垚抬腿就開踢。
連踢帶踹,把中年人都踢到車底下去了。
這時候軍棉襖回來了。
從賣切麵的攤床上搶了一把大菜刀回來了。
嚇得丁玫跳著腳喊:
“土娃子,他拿刀了,快跑!”
曹二蛋看著明晃晃的菜刀都嚇的腿肚子突突了。
一個勁兒叨咕:
“完了完了,土娃子完了!”
就在軍棉襖高舉菜刀要砍土娃子後腦勺的時候,陸垚一揮手,就把磚頭口袋丟過來了。
口袋遮擋著這小子的視線。
手腕就被陸垚一把抓住了。
一個反關節擒拿,菜刀就到了陸垚手裡了。
“砰砰砰”
陸垚的菜刀對著他就砍下來了。
一刀,額頭鮮血直流,再一刀,他用手臂擋,棉襖開花,血瞬間就滲透棉花。
第三刀沒砍到他,軍棉襖回頭就跑。
卻被從車軲轆底下爬出來的中年人絆了個跟頭。
眼看著陸垚的菜刀又上來了。
軍棉襖嚇得舉手大叫:
“彆砍了兄弟,服了!”
陸垚冷笑:“操,就這還出來訛人?還以為你不怕死!”
“彆,兄弟,都是誤會,我哥是土產公司的趙疤瘌,給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