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倒是不在意在不在家睡。
一個小炕四口人,即便是挨著丁玫睡又能做什麼,反而難受。
也是服了丁大虎,女兒在我這裡睡能不知道麼?
居然一整天不過來接。
丁玫倒是很想讓陸垚和自己在一個炕上躺著,哪怕是隔著陸小倩,聊聊天也好。
不過可不好意思說出來。
見陸垚媽不讓他上炕,也隻能眯著了。
陸垚又到了西院,敲門。
陸明一看是陸垚,這次一反常態。
頓時咧嘴笑了:
“土娃子,今晚還在二叔這兒睡呀?”
“嗯,不往遠走了。明早我起早就走。”
“沒事兒,你就在這睡吧,都是自己家人!”
說著,回頭叫媳婦:“淑蘭,土娃子來了,把咱們結婚那床褥子拿出來給土娃子鋪上。”
這熱情勁兒把陸垚都搞的一愣。
這陸明咋這麼高興。
我可是玩了你媳婦的男人。
放自己身上,打不過也得掄刀上呀!
再看屋裡的張淑蘭,趕緊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床沒有補丁的褥子。
鋪在了炕頭。
“土娃子,你睡炕頭!”
再看她鋪褥子的時候,那扭動的腰身……
就穿了一條襯褲,裡邊沒穿啥,形狀很清晰。
鋪完了,身子一滾,就到了炕梢。
鑽進被子裡露著個頭看著陸垚。
眼神裡還帶著點笑意。
沃操,這兩口子不會是鴻門宴吧?
枕頭底下藏刀了?
不過陸垚也不怕。
直接脫鞋上炕。
棉襖棉褲都脫了。
穿著背心線褲進了被窩。
中間的陸明還沒有上來,距離陸垚四尺遠就是張淑蘭。
半條大腿伸出來了。
雪白雪白的,這娘們兒在被窩裡把襯褲脫了?
被子蒙在鼻梁子上,就露一雙眼睛。
看著自己彎成月牙,笑啥呀?
抬頭看看陸明。
他把煤油燈吹了就上來了。
“土娃子,明早不用著急,你就在這兒睡。早上讓你二嬸下麵給你吃。”
陸垚一愣:“你家有白麵麼?”
“今天我給你媽送去幾個雞蛋,你媽給了我兩碗白麵。”
“你家養雞了麼?”
“你爺爺家養的,我偷了他六個雞蛋,不然也都讓陸發這小子吃了。”
陸垚糊塗了:
“你偷了我爺家的雞蛋,給我媽送去乾嘛?”
陸明拉著陸垚的手,很誠懇的說道:
“土娃子,我和你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咱們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要相親相愛,不能再鬨生分,我就是想以後和你好好相處。”
陸垚雖然深諳人性,不過陸明的這個操作他是真的有點蒙。
今天淩晨時候,自己給他撐腰,凶猛的禍禍他媳婦的時候自己走了。
再到晚上來就換了個人一樣。
他這一天都經曆了什麼了?
要說想算計自己,又不像。
估計他也沒有那個膽量。
那麼他從心眼裡服自己了。
不計較自己在倉房裡給他戴綠帽子了?
也不太可能。
陸垚把他手甩開:
“唉,陸明呀,其實你們要是不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我也懶得收拾你們這些雜碎。我根本就沒把你們當對手。彆說你們這個慫樣的,就是丁大虎,我要不是看在丁玫麵子上,早就把他打的跪地上求饒了!”
這話難聽,不過陸明一點沒生氣:
“那是,咱們是一家人麼。你爸活著時候最稀罕我了。就我能幫他乾活,你三叔啥也不是,最幾巴懶!”
陸垚轉過去麵對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