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剛吩咐小廝們將最後一箱書冊搬出院子,忽聽外頭傳來一陣環佩叮當之聲。抬眼望去,隻見王熙鳳扶著平兒的手,正笑吟吟地跨過門檻。
“喲,珩兄弟收拾得倒快!”鳳姐兒一雙丹鳳眼四下打量,唇角噙著笑,“老太太怕你年輕,不會料理,特意讓我來瞧瞧,可有什麼要使喚人的。”
李珩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一旁的墨羽退下,轉身親自引著鳳姐兒往裡走:“二嫂子有心了,當日搬進來,一應舊有之物,皆喚了府上的人過來點查,列了單子的,不如到內室細看?也好一一對照。”
鳳姐兒不疑有他,跟著進了內室。誰知李珩卻反手掩上門,忽然開口:“把衣裳脫了吧。”
鳳姐兒一怔,耳根子頓時燒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混話?”
李珩神色自若,從多寶格上取下一瓶新調的香水,慢條斯理道:“哪就混了?我這就要搬走了,再替你按摩一回,待我搬了過去,怕你不好再來尋我,不把外頭大衣裳脫了,如何按摩?”
鳳姐兒雖聽著彆扭,卻也不以為意,暗自道:“反正之前已讓他給按摩了兩回,倒也無妨的,且他屬實也按的舒坦。”便紅著臉解了外裙,依前兩回那般,隻著抹胸和小衣,伏在軟榻上。
李珩眸色微深,先依著前兩回那般,正正經經給了推按了兩遭,然後,指尖蘸了香水,順著她後頸緩緩往下。那香氣濃鬱,帶著幾分旖旎,漸漸在室內彌漫開來。
“這香……”鳳姐兒微微側首,鼻尖輕嗅,“聞著倒是比之前給的那瓶更醉人。”
李珩低笑:“昨兒夜裡特意新調的‘鳳求凰’,專給你備的。”
王熙鳳雖識字不多,卻也知道這鳳求凰的典故,卻並未做聲。反正已讓他按摩了幾回了,難不成為這個跟我鬨?況且,這會子……鳳姐明顯覺得自己有些潮熱了,這混賬手上,似乎帶著團火,炙的人心裡發慌。
他掌心溫熱,力道不輕不重,沿著她肩背一路揉按。鳳姐兒起初還繃著身子,漸漸便鬆了筋骨,閉目輕哼了一聲。
可沒過多久,她便察覺不對——這壞東西膽子比之前大了不少,那手不如之前那般規矩了!
“你……”陡然察覺他一隻手忽然握在自己胸前,鳳姐兒猛地睜眼,正要斥責,卻聽外頭平兒急急喚道:奶奶!璉二爺往這邊來了!
鳳姐兒一驚,慌忙就要起身,卻不料被他按住:“慌什麼?這香水最重要的便是耳後,前胸,和腰窩!又不是沒按摩過,左右不過都一樣。”說著,那拇指居然還特意來回遊走了兩遭。
“你少在那裡放屁!這哪裡是按摩?按摩用得著這般了?再哄我小心拿大耳刮子打你!”鳳姐忍不住出聲,如今她渾身都要酥軟了。鳳姐紅著臉趕緊推開他,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看著他那張平靜的臉,她竟然生不起氣來。
終究是大意了,沒忍住!早知道她糾結的是按還是摸,那就不摸了,應該還能多按會兒,這豆腐,吃的可真她娘的嫩!
鳳姐兒手忙腳亂地攏衣裳。李珩卻不急不緩,卻起身自後攬住她,順手將那瓶香水塞進她袖中,低聲道:“若用了覺得喜歡,改日再來取。”前世這般低級的撩妹手段,他都不稀的用。鳳姐的反應和表現,他又怎會瞧不透?莫說抱她一下,若不是賈璉恰巧過來,說不得今日便能一親芳澤了,頂多她也就是罵幾句,甚至捶他兩下而已。
鳳姐兒再次瞪他一眼,臉頰緋紅,匆匆整好衣裙推門出去。剛邁出門檻,便見賈璉搖搖晃晃地往這邊走,滿身酒氣。
“喲,奶奶怎麼在這兒?”賈璉眯著眼打量她。
鳳姐兒頓時冷哼一聲:“老太太特意讓我來瞧瞧珩兄弟還缺什麼,你倒好,大白天的便又灌黃湯!”說罷,甩袖便走。這不等對方發難,她倒是先發難了,這招兒……用的還真是得心應手。
賈璉被她一噎,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站在廊下的李珩,忽然咧嘴一笑:“珩兄弟,你那香水的方子……”
李珩淡淡瞥他一眼:“養家糊口的手段,哪裡輕易傳給外人?轉身進了屋,地一聲關上了門。
搬進新宅的第三日,李珩終於得了閒。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書房,他坐在紫檀木書案前,指尖輕撫過案上那方端硯,墨香淡淡,混著窗外新栽的蘭草氣息,格外清冽。
穿越至今,他頭一回生出一種真真切切的歸屬感——這宅子,是他的,這裡,就是他在這一世的家!
李珩提筆蘸墨,在素白宣紙上緩緩寫了幾幅字。這是如今他最重要的賺錢門路,這段時間以來,公子珩的名氣大漲,那幾首詩詞,已經讓他名聲鵲起,甚至有人開始給他冠以“詩仙”的美稱。他的字更是絕無僅有,無論那張揚的狂草,還是那極美觀的瘦金體。如今一幅加蓋著公子珩印章的瘦金體書法掛軸或橫幅,已經被那些文人雅士,炒到了千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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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三四幅字畫,便坐在桌前,選了支小號的狼毫,在素箋上落筆:
“香方改良:鬆煙墨添一味龍腦,冷月凝香減兩分,麝香……”
他寫得專注,連綺雲輕手輕腳進來添茶都未察覺。直到一滴墨汁暈開,他才擱下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爺,薛家商鋪派人送了帖子來。”墨羽低聲道。
李珩眼皮都未抬:“擱著吧。”
他既已自立門戶,便不必再如從前那般處處顧忌。薛家?如今尚且還不過隻是生意往來,寶釵對他似乎並沒多少好感。
午後,李珩踱步至後園。小湖邊的垂柳新抽了嫩芽,風一吹,碧綠的絲絛輕拂水麵,蕩起一圈圈漣漪。湖心亭的簷角懸了隻銅鈴,隨風叮當作響,清越悠遠。他負手而立,望著粼粼波光,忽然輕笑一聲。
前世996的社畜生涯,哪有這般閒適?如今這宅院、這產業,全是他一手謀劃得來。雖比不得榮國府那般富貴滔天,卻勝在自在。
?暮色漸沉時,李珩回到書房。
多寶格上整齊擺著賬冊、香方,還有幾本淘來的孤本。他隨手抽出一冊新刊印的《詩歌總彙》,就著燭火細細翻閱。
燭花地爆了一聲。綺雲趕緊輕手輕腳走過去剪燈芯。
他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唯有簷下一盞風燈晃晃悠悠,映出幾片飄落的梨花。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穿越至此,倒也不壞。
“綺雲!”
“怎麼了爺?可是茶涼了?奴婢這就去換。”綺雲放下手裡燈剪輕移蓮步,豐腴身段裹在鵝黃襦裙裡,顫巍巍似熟透的蜜桃。領口暗繡的纏枝紋裂開縫隙,雪膩溝壑驚心動魄,偏手上銀鐲分毫不響。圓臉上生著對酒窩,杏眼眨動時天真嬌憨。
“你掐我一下!”李珩盯著她道。
“爺……”綺雲嚇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爺的額頭:“這也沒發寒熱啊?怎生說起了胡話?”
“嗬嗬……看來不是做夢!”李珩笑著站起身
“夢?爺……唔……。”綺雲話還沒說出口,便猛然一驚,後邊的話,硬生生被自家爺的大嘴堵在了喉間。起初全身近乎僵硬的綺雲,瞬間開始變得綿軟。當她察覺到已被爺抱座到書桌上時,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日後,遲早我也要做爺的屋裡人了!”
不過,那得是日後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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