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顧臨淵和阿成兩人再次來到海叔家,這回隻有三人,所以出行並不麻煩,三人坐著馬車再次往縣城趕去。
顧臨淵阿成和海叔三人又回到了海州縣城。
僅僅三天,流民又多了許多,麻木的前往前行走著,時不時的流民人群裡有人倒地,便再也沒有起來。
嘶啞的哭喊聲也逐漸低沉,哪怕之前見過,顧臨淵心中還是湧出一種彆樣的思緒,但是他無能為力,現在能做到的隻有保全自己,緊了緊懷中的酒,便向誠隆商行走去。
三人行路間老遠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鐵匠鋪門口,而且鐵匠鋪已經一片漆黑,到處都是火焰灼燒後的痕跡。
“昨天晚上鐵匠鋪走火了,死了七個人,今天早晨衙門裡來人把屍體抬了出來,人都燒成焦炭了,老慘了”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發出感慨,顧臨淵駐足觀看,除了鐵匠鋪,周邊的幾間房屋也遭受了火焰的影響,鐵匠鋪的前後院子都已經焚燒殆儘,僅有石頭砌成的爐台和坍塌的橫梁位於廢墟之中,預示著昨晚大火無情。門口安靜的躺著七具屍體,屍體上覆蓋著乾枯的稻草,等待義莊的馬車。
顧臨淵並沒有多說什麼,三人繼續前往誠隆商行而去。
找到了誠隆商行,為了避免麻煩,直接掏出了陳宇東所贈予的玉佩。
沒有小說中的打臉情節,門口的小廝領著顧臨淵三人去往樓上的會客間,之後上了一壺茶水,然後對著顧臨淵三人說道:“幾位客人稍作等待,我去通知東家。”
說完,小廝走出房間,並關上會客廳的房門。
大約盞茶的時間,陳宇東便來到會客廳,看到顧臨淵後,便說道:“小顧,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還有這兩位是?”
陳宇東也有些詫異,三天前剛送這小夥子玉佩,沒想到這麼快,他就用了。
“陳叔,不好意思,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海叔,方海,這位是我弟弟,高成,你叫他阿成就好,他倆都不愛說話,您彆介意。”顧臨淵介紹道。
陳宇東這時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方海,隱隱感覺到了威脅之意,還有那種戰場上的殺伐之意,很濃烈,還有那淡漠的眼神,很冷。
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對顧臨淵問道:“小顧,你這海叔不是一般人啊,應該是軍武出身,戰場裡走出的漢子吧。”
“陳叔,你說對了,海叔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軍隊,現在住在安河村。”顧臨淵說道。
“我十分敬佩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方兄,你好,我叫陳宇東。”陳宇東對著方海拱手道。
“方海。”方海拱手還禮,說了自己的名字,簡潔明了。
陳宇東並不在意,相反,他更喜歡這種耿直的漢子。而
後對著高成說道:“你是小顧的弟弟,你以後和他一樣,叫我陳叔就好。”陳宇東並未因高成姓高而不姓顧去問詢什麼。
“陳叔”高成點了點頭,對著陳宇東禮貌的回應。
“陳叔,我這邊有瓶酒需要您看下,這酒經過提純,酒香濃烈,這種提煉方法我這邊有,這是我提純後的酒,您可以先品嘗品嘗,如果覺得合適,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顧臨淵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與其虛以委蛇,不如直接了當說明,這樣雙方可以敞開談判。
說著,顧臨淵從懷中取出酒壺,拿起桌上的茶杯,往裡倒了一小杯,便一飲而儘,表達的意思很明了,先放出酒香,顯示白酒的清香,喝下去,代表著酒水安全無毒。
陳宇東看著顧臨淵喝完,然後自己拿過酒葫蘆,順勢拿過一個茶碗,往其中倒入半碗,酒液清透如琉璃,透光望去。
碗底細密的冰裂紋竟似沉在水底的山影,纖毫畢現,一縷冷冽的酒香沁人心脾,自己喜歡酒,喝過的酒也不少,然沒有當前酒香濃烈,隨後便端起茶碗,入口品茗,而後不禁發出一聲讚歎“好酒”。
“小顧,這酒你打算如何處理?”陳宇東對著顧臨淵問道。
對於明朝來講,是不允許跨階級,自從朱元璋製定了戶籍政策之後,農戶永遠隻能種地,商人隻能買賣,不過現在各地烽煙四起,朝廷也管轄不過來,對於縣衙,到時候自會出一份利益進行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