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頻道裡,烈風那沙啞且帶著幾分急促的聲音炸響,如同被壓碎的金屬片刮過耳膜。指揮室裡原本凝滯的空氣忽然抖動起來,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背。
“老大……你還欠我一頓。”
星耀嘴角扯出一點弧度,眼神卻像釘子一樣釘死在屏幕上的坐標點:“等你回來。”他頓了半拍,喉結滾動了一下,“把位置報清楚。”
“還在敵艦殘骸附近……”烈風的聲音斷了幾幀,喘息聲從耳機裡漏出來,“護盾崩了,全靠備用電源撐著。”他停頓得有點久,像是在聽什麼動靜,“但我抓到了點東西。”
雷諾的手指在控製台上跳了幾下,追蹤信號很快浮現——一個光點,在廢墟邊緣忽閃。“他在射程邊緣。”他的眉頭皺進肉裡,“但周圍有能量擾動,可能是活的。”
“調兩架無人機過去。”星耀的手掌按在桌沿上,指節泛白,“掃描那片區域,我要知道有沒有暗門。”
伊莎貝拉沒抬頭,手指敲鍵盤像在彈鋼琴。數據流在她臉上投下流動的影子。“這段信息不對勁。”她咬著後槽牙,“不是作戰指令,更像是……身份驗證。”
星耀盯著屏幕上那段文字:【協議層級已確認……請求下一步指令?】他低聲重複了一遍,嗓音像砂紙打磨鐵皮,“這不是ai會問的問題。”
“不是。”伊莎貝拉眼珠一轉,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這是權限認證。”
星耀的瞳孔縮了一圈,呼吸變淺了:“他們在試我們。”
雷諾倒吸一口冷氣,手扶住額頭:“你是說……這場仗隻是個實驗場?”
“有可能。”星耀轉身時腳步很重,戰術屏在他眼前亮起,“把烈風標出來,優先救援。”
三天後,烈風被撈了回來,臉色灰敗得像燒焦的電路板。而星耀的部隊已經清完最後一塊碎片區,敵軍殘部被碾成了渣。
星際網絡上開始瘋傳一段視頻:畫麵裡是艘孤艦在密集火力中穿梭,駕駛艙內坐著那個年輕統帥,臉冷得像冰,手穩得像焊死的鋼釘。有人說他衝進了敵陣,用一發粒子炮轟穿了旗艦中樞。
各大情報機構的眼睛全都盯上了這片邊陲星域。
最先靠近的是幾個小組織,通過各種黑市渠道遞話,想搭上這趟船。
曙光號主會議室裡,三組代表坐在長桌兩側。他們的眼神像在打量一頭剛獵殺完猛獸的狼。
“我們可以歸順。”年長的那個開口,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但要安全承諾和自治權。”
星耀點點頭,目光沉得像隕石坑:“安全可以給,管理權也能保留一部分。但調度必須統一,資源也要共享。”
六個小時後,談判桌上簽下了第一批名字。星耀的勢力正式成型,像一顆種子紮進了土壤。
可另一些人已經開始磨刀。
摩羅的密使在星係間遊走,聯絡那些曾被星耀擊敗、或者利益受損的勢力。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聯合起來,乾掉這條剛冒頭的鯊魚。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魚了。”一個密使壓低聲音,“現在他是條吃人的。”
“鯊魚也有天敵。”另一個冷笑,“隻要我們聯手,把他掐死在搖籃裡並不難。”
就在各方蠢蠢欲動的時候,伊莎貝拉找到了一段不該存在的信號。
“頻率……和遠古遺民的一模一樣。”她把投影放大到中央,“但它不在邊境,而在更深處的無人區。”
星耀的肩膀繃緊了,聲音陡然拔高:“你說什麼?”
“沒錯。”伊莎貝拉的手指懸在半空,“而且這次信號來源,不是戰場,是……某個未知坐標。”
星耀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這意味著什麼?”
伊莎貝拉深吸一口氣,像在給自己打氣:“這支敵軍……可能隻是更大計劃的一部分。”
星耀站起身,走到舷窗前。星空在他的臉上投下深淺不定的陰影,仿佛風暴正在他眼裡醞釀。
“派偵察艦隊去信號源。”他轉身時腳步很沉,“同時加強防線,準備應對聯合反擊。”
雷諾點頭,伊莎貝拉繼續解析數據。夜色漫上來,遠處星雲燃燒如火。
星耀站在指揮台邊緣,望著那片紅光翻湧的宇宙,低聲說道:“風暴來了……但我不會退。”
警報聲突然炸響,刺破寂靜。
“報告!外圍遭遇不明艦隊,信號特征與先前敵軍一致!”
星耀猛地回頭,眼神鋒利得能割裂鋼鐵:“來得正好。”
他大步走向控製台,聲音像雷鳴砸在地上:
“全軍進入戰備狀態,準備迎敵——這一次,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銀河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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