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手指在星際地圖邊緣停駐，指尖壓著那顆陌生星球的輪廓。它像一枚蟄伏的牙。
星耀深知，此刻前往‘黎明之眼’意味著冒險，一旦途中出現意外，可能會影響剛成立的聯盟。但這個神秘的坐標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摩羅的重大陰謀，若不及時查明，後果不堪設想。短暫思考後，他做出了決定。
“烈風。”他低聲說，喉結動了動，“準備躍遷艦。”
“現在？”烈風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遲疑。
“越快越好。”
他轉身往門口走，步伐重，腳步聲砸在地板上。沒等說話，一記流星從窗外斜切而過，光痕劃開夜色，照亮了整座城市的剪影。
曙光號升空時，引擎噴出一道幽藍火焰，舔舐著他沒有表情的臉。他站在艦橋中央，看著赫爾墨斯星一點點縮成一顆暗淡的圓點。他的目光早已飛到彆處。
“烈風。”
“在！”
“把反對派終端的數據再查一遍——尤其是那些加密部分。”
烈風點頭，手指在控製台上翻動，屏幕上代碼流動如溪水。它們跳得急，像是藏著什麼話沒說完。
通訊頻道打開，伊莎貝拉的聲音傳來：“我已經開始追蹤坐標周圍的能量波動……有一點很奇怪。”她頓了一下，“它和遠古遺跡裡的信號模式相近。”
星耀的肩膀微微繃緊，眉頭皺起一條細線。
“你是說……那裡可能有遺民科技？”
“不能排除。”伊莎貝拉低聲道，“但更讓我在意的是——那個區域的能量讀數起伏不定，像是……被人為乾擾過。”
沉默像一層薄冰，在空氣裡緩緩鋪展開來。
“調整航線。”星耀轉頭對導航官說，“目標：‘黎明之眼’。”
“收到。”
艦橋內，燈光似乎暗了一度。
返航路上，星耀以為風平浪靜。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挑釁。可就在他們即將躍遷前，烈風突然接到一條來自邊境哨站的密電。
“大人！”烈風的聲音有些發顫，“剛剛截獲敵方小勢力的密電內容……他們在集結兵力，準備襲擊我們的三個外圍據點。”
“哪幾個？”
“三號、七號、十一號。”
星耀的眼神沉了下去。這三個據點雖不算核心，卻是通往聯盟腹地的第一道屏障。一旦失守，防線就像裂了一條縫。
“這幫人膽子不小。”烈風咬牙，“上次被打怕了還不長記性？”
星耀沒接話，調出戰術圖譜看了幾秒，才低聲開口：
“他們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部署精準，時間緊湊。”星耀指著一處節點，“你看這裡，第一波攻擊方向剛好避開我們的巡邏艦隊。這不是拚湊出來的戰術。”
烈風的臉色變了。
“你是說……有人教他們打仗？”
星耀麵色凝重，補充道：“根據這些部署特點，背後很可能有一支專業的軍事團隊在出謀劃策，而且極有可能來自我們未曾留意過的勢力。”
星耀點點頭，目光冷得像一塊碎裂的鏡片：“不止如此，這更像是某張棋盤上的一步。”
會議室內，將領們圍坐在全息投影桌旁，伊莎貝拉的影像略微抖動，聲音卻清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