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的恒星光芒驟然暴漲，像是整個宇宙都屏住了呼吸。星耀猛地轉身，腳步砸在金屬甲板上，衝向戰術台。通訊器在他掌心震動，像是急促的心跳。
“長官！”伊莎貝拉的聲音比以往更緊，“邊境哨站發來緊急信號——一支不明艦隊正穿越‘裂隙帶’，超過兩百艘，而且……沒有識彆代碼。”
星耀眉心一擰，指尖劃過控製麵板，全息投影瞬間展開。漆黑的星域中，紅點密布，緩緩推進，像某種沉睡已久的生物，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烈風走了過來，肩甲上的擦痕還帶著夜裡的塵土，他問：“是摩羅那幫人？”
“不是。”伊莎貝拉快速操作終端，敵艦輪廓放大，“設計陌生，動力係統也不屬於我們已知的任何文明。”
星耀盯著那些扭曲的輪廓，脊背泛起一絲涼意。它們不像是戰艦，更像是活物，表麵光紋不斷變幻，仿佛低語著什麼。
他低聲開口，語氣卻堅硬：“召集所有人，立刻開會。”
幾分鐘後，作戰室亮如白晝。將領們陸續入座，氣氛凝重。星耀站在中央，目光掃過一張張臉。
“敵人來了。”他頓了頓，“他們不屬於銀河議會，也不是任何已知勢力。他們的目標，是我們。”
沉默片刻，議論聲四起。
“主動出擊！”一名年輕指揮官率先發言，“趁他們還沒進入射程，先發製人！”
“彆衝動。”烈風冷聲道，“情報全無，貿然進攻等於送命。”
“難道等他們打進來？”另一個人皺眉，“防線還沒整合好，撐不了多久。”
星耀抬手製止爭論，轉向伊莎貝拉：“能追蹤信號來源嗎？有沒有身份線索？”
她點頭，調出頻譜圖：“這段信號……和我們在‘黑影’空間站發現的數據結構很像。”
星耀瞳孔微縮：“你是說，這跟‘棋局’有關？”
“可能性很大。”她繼續道，“而且我懷疑，他們不隻是來打仗的。他們在找東西。”
“或者……某個人。”星耀輕聲補了一句。
會議室陷入更深的壓抑。星耀深吸一口氣：“第一梯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主力集結‘天穹要塞’，準備迎擊。第二梯隊疏散邊境居民，確保後勤線安全。”
他看向烈風：“你帶隊偵察，我要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
烈風嘴角揚起，眼裡燃著火：“終於輪到我了。”
“小心點。”星耀拍了拍他的肩，“這次不一樣。”
烈風點頭，轉身離開。
伊莎貝拉仍在盯著那段信號，手指飛快敲擊鍵盤，逐漸拚出一句話：
【“歸位者已至，舊神蘇醒之時不遠。”】
她猛地抬頭：“星耀，我想我知道他們為什麼來了。”
“說。”
“‘歸位者’這個詞……在古文獻裡出現過，指的是擁有開啟‘深淵之門’權限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