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轟鳴在艦體深處震顫，躍遷殘留的粒子還在艙壁間遊走。星耀站在指揮台前，戰術屏上那顆編號“冥影七”的死星像一隻睜著空洞眼睛的怪獸。
“各艦隊彙報。”
通訊官立刻接通：“第一、第二群已到位，第三群延遲三十秒。”
“不等了。”星耀的聲音壓得低，“目標就在眼前。”
終端裡傳來伊莎貝拉的聲音：“敵方雷達有異常波動，他們察覺了。”
星耀嘴角一揚，沒說話，隻是抬手做了個手勢。
——攻擊開始。
躍遷剛結束，整支艦隊就如一把出鞘的刀，劈進了黑暗。戰機從母艦腹部滑出，像是撲向獵物的猛禽，直撲聯合防線。
敵軍果然設好了網。密集的火線在太空中織成一道光牆，封鎖了航道。
“比預期硬。”烈風一邊調炮，一邊皺眉，“這不是臨時布置，是等著我們來的。”
“他們的指揮鏈確實夠快。”星耀眯眼盯著戰術圖，“但再快也扛不住精準打擊。”
他劃動屏幕，在左側能量塔上點了三下：“主火力集中這裡。”
戰艦調整航向，主炮充能完成，白光撕裂黑暗，擊中目標。
爆炸綻開，像一朵轉瞬即逝的焰火。
“缺口打開！”烈風喊了一聲。
“彆急。”星耀語氣未變，“這隻是第一步。”
警報突然響起，尖銳刺耳。
“右側出現新信號！”技術員聲音發緊，“數量……二十艘以上！”
星耀抬頭：“從哪跳出來的？”
“灰域內部。”伊莎貝拉快速分析，“沒有注冊信息，可能是隱藏支援部隊。”
“果然。”星耀咬牙，“他們等的就是我們深入。”
烈風攥緊拳頭：“現在撤還來得及。”
“不。”星耀眼神堅定，“已經撕開第一道口子，不能功虧一簣。”
他迅速部署：“你帶部分戰艦迎敵，拖住他們；我繼續推進。”
烈風點頭，轉身就走。
星耀調集剩餘兵力，下令全速前進。
“所有人注意，目標鎖定中繼站。”他的聲音通過廣播傳遍艦隊，“必須在敵人合圍前拿下核心。”
烈風的編隊很快和敵軍交火。炮火交錯，像無聲的雷暴在黑暗中炸裂。
“這批人裝備精良，配合熟練。”烈風邊閃避邊說，“不是普通的雇傭兵。”
“誰帶隊？”星耀問。
烈風沉默片刻：“不太確定……但他們很了解我們的節奏。”
星耀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曙光號。
伊莎貝拉的聲音再次傳來：“中繼站有異常能量波動，它可能不隻是個信號站。”
“什麼意思？”
“它正在發送高頻脈衝，像是激活什麼裝置。”她分析著數據，“我懷疑這個中繼站連接的是某種遠古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