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偵察隊嚴密監視邊境，有任何異常立刻回報。”星耀沉聲吩咐道。此刻，他佇立窗前，望著遠方的星海。希望近在咫尺，但他也清楚，這不過是風暴前的寧靜。一道身影悄然走進指揮室，打破了這份寂靜。‘將軍，邊境偵察隊發回緊急情報。’
通訊官衝進指揮室時，金屬門的撞擊聲比他的聲音還響。
“暗影星門發現敵艦。”
星耀正盯著戰術圖上那片常年閃爍不穩的能量區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他沒轉頭，隻說：“講。”
“數量超過三百，全隱身塗層，沒有識彆碼。”通訊官喘了口氣，“我們發了五輪訊號，沒回應。”
戰術圖上的紅點在跳動，像某種不安的心跳。星耀眯起眼，指尖突然按住那個光斑，仿佛能壓住它背後醞釀的東西。
“繼續盯。”他聲音很輕，“但彆靠太近。”
通訊官剛退下，門口就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伊莎貝拉披著一件舊式作戰服走進來，肩章都沒扣好。
“你猜是誰？”她問，順手調出偵察影像。
“不清楚。”星耀搖頭，目光落在那些輪廓古怪的戰艦上，“但他們知道怎麼藏。”
伊莎貝拉湊近屏幕，鼻尖幾乎貼上去，“這設計……不像任何已知文明。”
“不是新敵人，就是老鬼。”星耀低聲道。
兩人沉默了幾秒，隻有戰術圖發出輕微的嗡鳴。星耀的手指在桌麵敲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等什麼節奏。
會議廳裡，冷空氣凝得能結霜。各軍團將領圍坐在長桌四周，沒人說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星耀站在投影前，雙手撐在桌沿，肩膀繃得很緊。
“他們在邊陲外圍集結。”他說，“還沒動手，但我們不能等他們先動。”
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將開口：“會不會是摩羅殘部？”
“技術不對。”伊莎貝拉搖頭，“他們用的不是我們的體係。”
另一位指揮官低聲咕噥：“那就更麻煩了。”
星耀點頭，“全軍二級戒備，邊境防禦係統啟動，巡邏頻率加倍。”
參謀遲疑了一下，“如果對方隻是路過呢？”
星耀終於抬頭，眼神像冰刃，“我不會給他們誤會的機會。”
會後，星耀獨自坐在指揮室角落，手裡翻著那份薄得可憐的情報文件。信息太少，像在跟一個影子打架。
伊莎貝拉靠著牆，腳尖輕輕點地，像是在打拍子。
“他們會進攻嗎？”她問。
“不知道。”星耀歎了口氣，把文件扔到桌上，“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毀掉這一切。”
戰術圖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一串陌生信號湧入係統。
【未知接入】
“接進來。”星耀立刻下令。
畫麵一閃，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全息投影中。黑甲兜帽遮住大半張臉，唯有一雙泛藍的雙眼透出寒意。
“星耀。”對方聲音像從深海傳來，“你的統一，到此為止。”
星耀沒動，隻是靜靜看著。
“你是誰？”他問。
“秩序的維護者。”那人語氣平穩，“你正在製造混亂。”
“混亂？”星耀冷笑，“是指我結束了割據和掠奪？”
“你所謂的統一，不過是另一種統治。”對方毫無波動，“你以為你在拯救，實際上你在毀滅。”
星耀站起身，腳步沉穩地走近投影，“如果你隻是來講道理的——”
“我們給你一個選擇。”對方打斷他，“解散軍隊，停止擴張，否則……我們將親自動手。”
“你們有多少人？”星耀問。
“足夠。”
畫麵中斷，指揮室陷入短暫的靜默。
“看來他們是認真的。”伊莎貝拉輕聲說。
星耀走到窗前，望著無垠星空，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傳令。”他轉身，語氣平靜，“全軍一級戰備。”
而在千裡之外的暗影星門，旗艦內部的命令也同時下達：
“目標確認，執行淨化計劃。”
下一秒，引擎點亮，如群星蘇醒，艦隊開始推進。
指揮室內，警報聲驟然響起，撕裂了最後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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