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手指在通訊器邊緣懸停片刻,金屬冷意順著指尖爬上來。他盯著舷窗外那些懸浮的機械飛行器,紅光像毒蛇的信子,密密麻麻地織成網。喉結滾動時,他聽見自己聲音裡的鏽跡:“全員戰備。”
烈風把彈匣甩在桌上,槍管在掌心轉了半圈,金屬碰撞聲讓星耀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頭兒,這次可彆心軟。”他咧嘴笑,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根。伊莎貝拉的手指在控製麵板上敲出殘影,屏幕上的標誌讓她瞳孔驟然緊縮——三年前海盜聯盟的骷髏旗,此刻正嵌在機械文明的徽記裡。她指甲在麵板上刮出細響,像老鼠啃咬木板的動靜。
“它們……有意識。”她突然開口,尾音被呼吸機濾得發顫。星耀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指節叩在金屬台麵上:“那就挖到底。”
硝煙味混著機油在艦橋裡發酵,星耀盯著全息地圖上刺眼的紅區。伊莎貝拉把分析結果甩到屏幕中央,能量波動曲線像條暴怒的毒蛇,鱗片泛著幽藍的光。“它們的科技……”她突然咬住下唇,血絲滲進齒縫,“和我們根本不在同一維度。”
“情報優先。”星耀的聲音像刀鋒貼著皮膚劃過,指節在星圖上敲出悶響。烈風突然笑出聲,白牙在昏暗裡閃了閃:“我帶隊?”星耀搖頭時,戰術手冊被捏出裂痕:“你太紮眼,這次要暗處走。”烈風舌尖頂了頂腮幫,把槍套往腰間按了按,“成,暗處才好玩。”
x9星雲邊緣,三架偵察機像幽靈潛入黑暗。林戈調整光學遮蔽裝置,喉結滾動得像生鏽的齒輪:“靜默。”副手的手指懸在發射鍵上方,眼睛粘在空間站廢墟的熱源掃描圖上。警報突然炸響時,他後背撞在艙壁上,冷汗浸透製服。
“兩隊人。”導航員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林戈的呼吸粗重得像拉風箱,金屬摩擦聲從走廊儘頭傳來,紅光像血線掃過牆壁。他揮手時袖扣撞在艙門上:“散!”眾人撞進兩側房間的瞬間,機械巡邏兵的藍光掃過門縫,林戈咬破下唇,血腥味在嘴裡炸開。
“繼續。”他等藍光消失,聲音幾乎被心跳聲淹沒。副手突然停步,手電筒光束在牆壁符號上凝住:“頭兒,這地方……邪門。”林戈握槍的手背青筋暴起,天花板突然傳來哢嗒聲,紅光瞬間吞沒走廊。他吼出“跑”字時,子彈擦著頭皮飛過,帶起的風掀翻他的作戰帽。
偵察機在氣流裡顛簸,林戈癱在座椅上,後背製服能擰出水來。“尾巴。”他喘著氣說,“可能被盯上了。”此時艦橋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伊莎貝拉接通後皺眉道:“偵察隊信號中斷三秒。”伊莎貝拉盯著屏幕上的波形圖,指尖在納米電路板上劃出火星:“它們在找‘驗證’……就像科考站那些符號。”
星耀的太陽穴又傳來一陣刺痛,他伸手按住跳動的血管:“核心在哪?”烈風靠在牆上,槍管血跡未乾:“總不會刻在地圖上吧?”伊莎貝拉突然抬頭,鍵盤敲擊聲變得急促:“偵察隊帶回高頻信號。”星耀瞳孔縮成針尖:“坐標?”
“可能。”她敲下回車鍵,全息投影炸開亂碼般的編碼。星耀起身時戰術手冊掉在地上,他撿起時紙張裂成兩半:“明天出發。”林戈把報告拍在桌上,能量波動曲線像條發瘋的蜈蚣:“雷達失靈不是乾擾。”
伊莎貝拉的眉心擰出深溝:“反偵察?”林戈的手指戳在全息地圖某處:“某些區域的波動……像在回應信號。”星耀的指尖在地圖標記上敲出悶響,像敲在腐朽的棺材板上:“認知戰。”烈風轉著槍管嗤笑:“讓它們見識什麼叫智慧。”
星耀沒接話,戰術手冊在他掌心皺成團紙。伊莎貝拉突然調出影像,金屬板上的符號模糊得像被雨水泡過的墨跡:“和科考船痕跡……一樣。”星耀轉身時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哀鳴:“早開始了?”她點頭,眼神暗得能擰出水來:“我們不是第一批。”
星耀沉默著扯開戰術手套,指尖在裂痕處摩挲:“那就做最後一批。”艦橋裡,呼吸聲突然變得清晰可聞。星耀的聲音像冰錐紮進空氣:“終結它們。”伊莎貝拉的手指懸在信號圖上,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腰帶:“它在……召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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