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一聲令下，聲音在旗艦指揮艙裡炸開，壓過了尖銳的警報聲。“所有作戰單位，馬上脫離戰場核心區！戰艦引擎全功率，朝預定撤退坐標躍遷！”他邊吼著，眼睛死死釘在戰術圖上那片急劇收縮的能量波動區域。敵軍中樞係統癱瘓了，可自毀程序眼看著到了最後關頭，能量在裡麵瘋狂聚集，馬上就要引爆整個艦隊的核心反應堆。
“快！能躍遷的先撤！”星耀吼聲不斷，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
伊莎貝拉手指在終端上飛速敲擊，想入侵敵方係統阻止自毀倒計時。敲了一陣，她無奈地搖頭：“切斷了所有外部接口，係統封閉運行……”
烈風衝過來，身上灼傷還沒處理，拳頭握得緊緊的：“不能就這麼跑！”
“這不是跑。”星耀目光冷峻，“是保存有生力量。”
爆炸比預想來得還快。一道白光從戰場中央爆開，接著是震耳的衝擊波。幾十艘沒來得及撤離的星耀艦隊戰艦被卷進去，眨眼間成了碎片。主力部隊雖離爆炸中心遠，但幾艘輕型護衛艦還是被餘波掀翻。
星耀站在指揮台前，盯著戰術圖上那片空白，機械文明的艦隊沒了，剛到手的局部優勢也沒了。
“損失統計？”他聲音低沉。
通訊官臉色煞白：“至少三成戰力受損，兩支分艦隊聯係不上了。”
星耀沉默一會兒，轉頭問伊莎貝拉：“你說它們中樞係統垮得太快，會不會有彆的情況？”
“有。”伊莎貝拉點頭，“不像單純的能源崩潰，像是遠程控製的自我毀滅。”
“背後還有更高級的指揮體？”星耀眯起眼。
烈風咬牙切齒：“說明它們沒完，隻是暫退。”
星耀沒回應，坐下開始分析戰鬥數據殘片。他得找出更多線索，不然下次遭遇，輸得更慘。
幾小時後，星耀把高級將領們召集到旗艦會議室開緊急作戰會。剛打完惡戰，大家都累壞了，但都明白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得弄清楚，機械文明背後是誰操控。自毀行為太有組織性，不是簡單程序設定。”星耀語氣沉穩堅定。
“會不會是摩羅？”一名將領猜測，“他和機械文明接觸多次，還有傳言說秘密合作。”
“有可能。”伊莎貝拉點頭，“但沒證據。”
“不用證據。”星耀冷笑，“要行動。”
接下來討論怎麼應對可能的第二波攻擊。星耀決定不再被動防守，主動出擊，用剛得到的情報和新升級武器係統，對機械文明可能的母港試探打擊。
“不隻是防禦。”星耀掃視眾人，“要讓他們知道，銀河不是他們試驗場。”
烈風一拍桌子：“乾！我早憋著火呢！”
會議結束，星耀留下伊莎貝拉。
“這場戰爭會怎樣？”他問。
“隻對付機械文明，有機會。但要是摩羅插手……怕不是你一個人能扛的。”伊莎貝拉輕聲說。
星耀沒說話，望著舷窗外的星空。他知道，真正的風暴才開始。